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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些无措,纤纤的手指扣着床沿,想要翻过来,却不想听到此话,瞪圆了眼晴,想要回头看他。
结果身后的人,紧随其后的的压住她放在青砖沿边的手,强硬的与她十指交握,整个黑影都压了下来。
檀婉清毫无准备的痛哼一声,满头的乌丝又泄了下来,掩住了那微微弓起的如天鹅的曲颈。
似乎得到了手,就不在乎了一样,身后的人再没有之前的小心冀冀,便是她紧紧的,紧紧的攥着青砖忍耐,他也没有放过分毫,甚至隐隐带着一丝怒气,便是要她忍着,痛着。
檀婉清指甲扣着砖沿,咬住下唇,还有四个月,这么久他总该腻了她,年少时的仇得报,再没有什么遗憾,到时他总该能放自己自由,所以,她忍一忍,且再忍一忍罢。
谢承祖手里攥着那两只发着抖的玉手,看着面前这个女子看似顺从的样子,手攥的越来越紧,他盯着她的颈项,脸上阴阴沉沉的,怒意已经溢在了眼底,本来放轻了力道,又重了起来,让她着实吃到了苦头,可就是如此,她也不肯吐一句真心的话,或是半句求饶。
回到厢房的瑞珠,在半夜时,突然醒了过来,她急忙下地,轻拉开门,没有听错,是小姐的声音,她听到了一阵阵似强忍的哭泣声,声音并不大,可断断续续受着苦,小姐在她面前从来不哭的,除了逃出来的时候……
那一刻,瑞珠心里难受极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眼泪竟也跟着落了下来。
第66章
五更天,正逢日夜交替之际,寒气格外凌冽。
可小小屋室被褥中,皆是浓浓的暖意,女子天生畏寒,每每冬日都要受些苦,炭火气吸的多了,便是暗火生起,咳嗽气喘,若少了,夜里也总是遇凉气辗转反侧,不好安睡,可是这几日,却睡的沉沉。
觉得身体犹如贴上一片暖墙,孜孜的温意涌出来,不高不低,正正好好,舒服至及,无意识间,她微微向后蠕了蠕,贴的更近了些,觉得越发的舒服起来,便是檀府时的绸被里的手炉,脚炉也不及此“墙”半分。
身后的人半支起身,被子外,露出的肩背上古铜色的肌理上,有些几道粗浅的伤疤,到底是自小习武练功之人,体热源源不断,便是身体裸在冰冷的空气中许久,也不见丝毫冰凉。
这般隐隐的光线里,不知看着她的睡颜多久,才克制自己起的反应,用手轻抚她圆润的肩头,慢慢的俯身,极度占,有欲,的在他颈间深啜了一口起身,悄声起身。
正值天寒地冻时,守备大人一开门,北风夹着寒粒,犹如小刀子刮着脸颊,不过这对修习内功多年的谢承祖来说,早已习惯,用来抵御区区寒意不在话下,对他而言,度冬一袭单衣足以。
不足半刻的脚程回到北门兵营驻扎之地,几处营房传来脚步声,在北城外操练起来,谢承祖谢大人返回府邸,整理一番换身衣物,出来时面色神清气爽。
抬步到北城外转了一圈,当初入城时召收的兵士是个个破衣烂衫,连套布甲战靴且凑不齐,如今再看,青一色的红衫黑甲战靴,个个脊背挺直,精神头足,呵出的声音中气十足,虽不足精锐之士,可与当日的一片散兵蟹将不可同日而语。
无论是武器,还是力量,都足以让人眼前一亮,叹上一句好兵!
手下的几个总兵,身着圆领对襟的布甲与战袄,自炊营大步走了出来,遇到守备,纷纷上前拱手道了句“大人”,然后嘻嘻哈哈的道:“临近年关,营地里的伙食是一天比一天好了,今儿早的杂面大饼份量十足,这个大个,还有那肉汤,可真够滋味儿,如果可劲吃,我能吃八个,就是可惜,曹老头太抠门,汤里只有点肉末,敢不敢来块肥的……”
“有肉末就不错了,也不看看营里多少人,单北门就有千人驻地,一人一块肥肉,把咱坎营养的猪端了也不够!”
“我也就说说,军晌又花光了,还不知什么时候能管够吃上一顿大肉。”
“快啦,马上要过年了,到时我们跟着大人开个小灶……”几人边说边看向守备大人,他们可是亲眼看到,昨日大人猎了头雄鹿,为块鹿肉是馋了一宿。
可往日大方,一挥手就让人拿去分了的守备大人,今日却闭口不言,丝毫不理你的岔,任你们说断舌头,也休想撬出一块来。
统兵杜和与几人小总兵无奈的对了下眼,也就歇了菜了,这男人有了女人了,就是不一样,好东西不肯再跟兄弟们分享,都上赶着拿去哄着护着女人去了。
几人一路回府,在厅堂桌子前围坐下来,“大人,你请的那几个武馆的师傅可真不赖,我都跟着学了好几招,原来这枪用劲还有门道,用对了劲儿,省力气不说,战场杀敌也是凶猛,我看着最近兵士操练的越来越有模有样了,若再练个一年半载的,哼,咱还怕那些蛮夷个鸟啊!”
“那也是大人有本事,若不是弄着了银子,买了粮,就靠以前那些个兵士个个眼欺缩腮,骨瘦如柴的样儿,就是给他把枪练,都不知能不能拿动咧,还得说是大人厉害,现在兵士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