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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团团这次瞪了他一眼:“闭嘴吧你!我没说船!”
“……”小弟甲悟了,赔笑道,“呵呵,大师兄的确太严肃了,我也没想到居然是他充当‘落花’。”
团团也没想到,怎么看都是桓桓哥更适合坐花船呀,美景配美人,多好。再瞧大叔那个模样,简直是糟蹋了鲜花们!
花船驶近,落花归来,护花使也亮了相。
团团看到严桓的一刹那,就明白了如此安排的原委。他太虚弱了,根本经不起颠簸。严桓脸上的黑色纹路更是惊到了团团,她发着愣,终于接受了从严殊浅那里听到的消息。
可,怎么会……他们明明分开还不到一年啊!桓桓哥还答应要去找她,要带她做大船呢!
这个骗子!
……骗子又笑得很开心。
小弟甲目瞪口呆地看到自家大姐忽然变了脸色,不怒了,却是要哭。他不知所措。
严桓由严殊浅扶着,跪坐在漆红的蒲团上。
筮情登上大船,跪在他对面,一边拿起七彩绳绑在严桓手腕上,一边低声问道:“累不累?”
严桓摇了摇头,摸索着回绑手绳。
“系紧了吗?”
“嗯。”
严殊浅端来两碗红豆汤。筮情一切从简,誓言和繁复的对话通通省略,整个婚礼的仪式感几乎被破坏殆尽,可不知怎么,她忽然觉出失落和难过。勉强笑着,她道:“老大,你抢了我的宝贝弟弟,我可是没作没闹。”
筮情明了她的话外音:“你放心,我不欺负他。”
红豆汤,拜天地,拜家族。
落花礼成。
见两位新人喝毕,侍立良久的乐队也尽职尽责地开始演奏。一曲《山鬼谣》阴郁凄冷,流淌而出,继而情诗补位,曲风突变,曲调也明快欢畅起来。最终滑向隐晦低调,春光旖旎的小淫歌。
数不清的琉璃石倾倒入海,伺机而动的单身姑娘小伙儿们立刻扎进水中,去抢那大块头的——据说捞到的越大,将来婚配越完满。
酒席同开。
筮情毫不避讳地依旧充当严桓的椅子。后者倒是难得头脑清醒了些,低声道:“我们这样不好吧?”
“没事,你又看不见。”
严桓:“……”
与会宾客十分纠结。大部分人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的,可这婚礼,实在是他们有生之年见过的最无趣的一场!许多好玩的、捉弄新人的游戏,都被不留情面地砍掉了。比如“对食同一块糯米糕”,精髓在于可以欣赏喜结连理的两位主角窘迫的、不得不当众进行的接吻。
筮情倒是也意思了一下,不过考虑到严桓胃部情况不良,粘糕被替换为毫无诚意的小脆饼——他自己还几乎吃掉了整个。
围观群众心中不满,表面却也无可奈何。他们无非是想凑趣说几句吉祥话罢了,其实人家两位虽然没接吻吧,但一个搂一个也挺亲密无间,是可以赞美两句的……
问题是太他妈无间了,其余人等根本就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只好默然无语,专心吃喝。
于是好好的婚宴硬是被筮情搞成了“食不言”饭局。
他自己丝毫没意识到不妥。严桓也没有,不仅没有,他干脆是不知不觉睡着了。
严桓是被爆炸声吵醒的。
他很熟练地发觉自己又在床上,愣了片刻才想起所作所为,不免有些尴尬:“我又睡了多久?”
“没多久。”
“外面什么动静?”
“在放烟花。吵到你了?”
“没有……”严桓静静听了片刻,笑道,“是不是很好看?”
“天黑送的。他要见你,我让他明天再来。”
严桓道:“现在见也可以,我不想睡了。”
“不行,你今晚只能陪我。”
筮情很少说这么露骨的情话,于是严桓措手不及,耳尖染上一抹红。他似乎才感受到“成亲”一事的真实,心里有甜丝丝的暖意淌过:“我总觉得,好像做梦一样。”这一天,这半个月,都是恍惚梦境。
筮情宛如神明,是他的信仰。一介凡人,何德何能。
神明显然不理解有哪像做梦,可也没追问。他想起另外一档事:“其实我出生在一个挺有名的家族。”
严桓心中一动,没回应。
筮情又道:“不过我和家族决裂了,所以今天也没请家里人。”
犹豫着,严桓还是没说出血家图腾,只道:“你不和我讲这些也没关系的。”
“我怕你觉得我来历不明。”
严桓:“……”这都是上一代人的腐旧思想吧?可他没觉得好笑,反而又被感动了。没想到筮情也会怕他嫌弃他。
两人静默无言,半晌,筮情低声问道:“亲一亲好不好?”
严桓一瞬间以为自己幻听了:“你今天怎么……说话这么甜?”简直句句戳心!
“嗯?”筮情疑惑了一声,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