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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仰望天上明月,「中秋节?」
「呵呵,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啊!」
「那是自然,我们心有灵犀呀!」风宁瑄颇得意的笑着,不过幸好他还没忘了正题:「话说回来,洞庭湖离我们这儿大概有二十天的路程,你打算?」
「大概七月十五左右就得走了,总得留盘计画的时间,至于中间的这三个月嘛……」
上上下下把风宁瑄打量了一番,他才浅笑道:「就来好好锻链你吧!你的根基虽不错,可是少了实战经验,真碰上高手的话会吃亏的。」
「你要跟我过招?」
「嗯,这是能最快明了你功夫强弱的方法。」
「那你等我一下。」留下这句话,风宁瑄便暂时离开,再回来时,手上已多了两柄木剑。
「喏,这是爹教我们练武时用的,就先用这个吧!你才不会顾忌伤到我。」
接过木剑,杜绍怀一边佩服风宁瑄的心细,一边却也笑道:「真要伤你,是不是木剑对我而言也没多大差别,像这样……」
话音方落,他手中木剑已虚劈而出,一道气劲划过庭中水池,激起的水珠溅上地面,竟有一阵细细碎碎的叮哆之响。
……叮咚之响?风宁瑄不禁好奇走近细看,才知道水滴早已化做冰珠子,因此才会有碰撞的响声。
「你的内力属寒?」
「嗯。你可知我修习的是何种剑法?」
「哇,拿江湖人众说纷云的问题来考我?」风宁瑄苦笑着,却也有九成的把握:「当年杜家庄血案的因由来自于一本『傲梅剑谱』,但这些年来,并未曾听闻四玉门中有何人练成此剑法。再想你既是杜家庄唯一的幸存者,你要找四玉门复仇,他们却也死咬着你不放……只要前后连贯一下,我猜那本傲梅剑谱,想必是在你身上了。」
「想不到陆大夫打探得出这么多消息。」杜绍怀面露佩服,续道:「没错,剑谱是在我身上,我也练成多年了。」
「可是……」风宁瑄欲言又止,想想,仍是问道:「为什么听说前几个傲梅剑法的传人都平平无奇,你却能在江湖上开出这么响亮的名号?」
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杜绍怀只是淡淡道:「天下间的剑法再精妙,没有强大的内力为本,是无法显现其威力的。高手过招,比拼的是内力,剑法反倒是枝微末节,以实用为上。而傲梅剑法的剑诀本身又牵引一套内功心法,要完整展现剑法威力,就必须内外兼修方能有成。但它属童子功,偏巧不巧,先前几位传人都在获得剑谱前就已非童子身,那也不能怪谁。」
「原来如此……」风宁瑄一脸恍然,但随即他的思考又兜到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上:绍怀练的居然是童子功,那、那对他们的幸福会不会有影响啊?
看风宁瑄莫名其妙的脸色愈来愈怪,杜绍怀略略一想,便明白了他在脑筋里在转的是什么东西……这下可好,他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了:「你不要现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啦!不专心点,打伤你我可不负责!」
没等风宁瑄反应过来,他还当真一剑刺去,劲风扑面,风宁瑄本能横剑格开,两人就此认真斗上了手。
剑走轻灵,两人身法亦皆快绝,一时间竟也难分高下。风宁瑄的风烈剑法原就讲求身法畅流如风、行招迅猛绝烈,脚步变幻常是出人意料,故能攻敌之不备;然而杜绍怀攻防严谨,毫无破绽,又能一眼看穿风宁瑄招式中的疏漏之处,每每攻去,风宁瑄必得回剑自救。且风宁瑄尽管内力不差,身体却尚未习惯久战,时间一长,自然不比杜绍怀的内力精纯、气息绵绵了。
「当心了!」杜绍怀轻喝一声,趁风宁瑄一口气换不过来、脚步微乱时,手中木剑缠上他的,一绞一扭,便让风宁瑄的木剑脱手。
「你的内力和体力都还要加强,否则碰上这种持久战,一定是后继无力。」剑尖轻抵风宁瑄颈边,晶莹的汗水在月光照耀下明显可见,相较之下,杜绍怀却是脸不红、气不瑞,还带点调皮的笑道:「如何?投不投降?」
「哼!大丈夫宁死不屈!」风宁瑄故意把头一甩,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但也才一会儿,就又转回来了:「不过看在对手是你的份上……好嘛,我投降,可是对待降兵不可以太粗暴喔!」
「你呀,正经没两三句话就在开玩笑……」
「大哥一向如此,这性子怕是改不了了。」一阵清和悦耳的语声响起,原来是风宁琰和欧阳凌熙相偕朝他们走来。
杜绍怀知道他们在旁边看着已有好一阵子,只是不知为何不出声,他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