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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几次。
他们二人在前厅等着,心里都有忐忑,可谁都不说,两两无言,索性来回观望着转移视线。
耶律昊坐在偏门口的位置,因而杨排风扶着佘老太君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了。只这一眼,他不由得从内心感叹老太君女中豪杰的风范,尽管是岁月的打磨,也不会抹去她从前的荣耀,不会抹去她那凌厉的眼神。
他正兀自出神,只见杨排风小心翼翼地将老夫人搀扶进门,半只脚刚刚踏进来,佘老太君的视线不再受自己控制,直奔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像!
太像了!
一望见木易低着头品茶的模样,老太君的心神不禁一震,这活脱脱,就是她亲儿子的样貌!
还未来得及反应,她推开杨排风的搀扶,颤颤巍巍地拄着龙头拐,走到了木易的面前。木易刚刚感觉到眼前一片阴影闪过,他就被抓住了手,随即,一声哽咽击打上了他的心头。
“儿啊!”
老太君连她不离手的龙头拐都丢开了,紧紧地拉住了木易的手。
“这么几年,你都去哪儿了啊?怎么就不知道告诉娘一声,就告诉一声也行啊?”
她紧紧地抓着,生怕这一个大活人又光天化日之下消失不见,一点儿都不肯放松。旁边的杨排风和耶律昊,看见此景,也都为之动容。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来不及去排查木易到底是不是天波府的四将军,看到老夫人如此的悲痛,他们宁愿相信,这就是一个当娘的好几年以来苦苦寻找的亲儿子。
木易虽然被抓的有些懵,可是看到如此年迈的夫人紧紧地拉着他的手不放,还一直哭诉这三年以来对杨延辉的思念和痛苦,他紧张的身心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渐渐地,他开始伸出了手臂,环抱住颤抖不已的老夫人。
“...娘,是孩儿不孝,孩儿让你担心了。”
“不碍事,不碍事!”佘老太君抹了抹泪。一见到木易这张熟悉的脸,她就情不自禁,等到这一时的应急情绪过了,她拉着木易的手,一时竟然不知该从何问起。“你...你不在娘身边的日子,过得好不好?吃的好不好?之前是不是都受伤了?我怎么看你...你这坏孩子,到底跑去哪儿胡闹了?”
在娘的眼里,无论是多大的孩子,都是她的孩子,都得放在心尖尖上宠着哄着才好。
木易被她这样温柔又埋怨的语气包围着,一时竟不知回答。憋了半天,还是耶律昊拉了拉杨排风的衣袖,这姑娘才从情绪里出来,上前替木易解围。
路过木易的时候,她又偷眼瞧了一眼。
真是像。
若不是真的,她自己都不信。
这样想着,人已经搀过了老夫人,将她好好地扶回了上座。可佘老太君还是紧拉着木易的胳膊不肯松手,杨排风只好“委屈”木易一同上座。
她笑道,“太君别急呀,您忘了咱进门之前商量好了得了?见了人,不能心急,得慢慢来,慢慢问,您身上还带着病呢!可不能急。”
“是是是,是是是,”老夫人忙点头,“是我心急,吓着孩子了。排风,你方才是不是和我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杨排风看着今日格外激动的老太君,不禁叹气。
今日也不知道质疑过自己多少回了,她把这来历不明的二人带进府来到底是对是错。
木易低眉顺眼地坐着,一声不吭。
他现在还是有点懵。
从在大门口杨排风拉着他用那样的眼神看他,到现在这大名鼎鼎的老夫人一直拽着他的胳膊把他当亲儿子看,他就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儿。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占据了别人的位置了似的。
可是问耶律昊,他又什么都不肯说。明明是知道什么的样子,非得自己笑的开心,打死都不肯告诉他。
他在内心深处不禁叹了口气,要摇了摇头,索性听天由命罢了。
“延辉,你这三年,都在哪儿了?”
木易还是低着头暗自出神,对老夫人嘴里的这个名字一点儿概念都没有。
杨排风离得近,把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见木易木头似的坐在那里,她心急得很,偏偏又不能上前去搬上来他的下巴。她看了一眼老夫人,还是欢喜得要命的样子,注视着木易,满眼都是慈爱。
“延辉,延辉?娘叫你呢?”
“什么?”木易突然抬头,正好撞见了佘老太君的眼里,被她眼底的关爱吓了好大一跳。
“娘说,延辉这几年,都在哪儿了?过得好不好,吃的好不好?”佘老太君没有一丝不耐,听见木易问她,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