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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还有一封。”
“嗯,我知道。”他声音闷闷的,但这也掩盖不了他的好心情。
“我去给你拿来。”
说着,她退开几步,摸向自己还温热着的床铺。
木易眼看着她一层一层地剥开——像拆开套娃那般,一层被,两层褥子,三层...一层一层又一层...
“......”
“找到了!”耶律金娥险些把自己盖进了丢在旁边一大堆的棉织品里,才拎出来了一张薄得不能再薄的东西。木易上前几步帮她将繁杂的物品清理干净,才和她一起坐下来,好好端详这来之不易的一封信。
他敢保证,如果不是这第一封是个好消息,这第二封一定再也没有命能够重现天日了。
信纸很薄,薄薄的一层覆在掌心上,耶律金娥握在手中,心里颇不是滋味。若是昨天傍晚的那个时候,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把这薄薄的两张纸递给眼前人的。而现在,短短的一个晚上过去,心境竟然如此不同。
木易伸手去接,她一只手拿着还舍不得放,就这样两相争执,险些把那本来就脆弱的东西折腰撕成了两半。
耶律金娥抬眼看了他一眼,默默伸出手将他拽了过来,坐在床帏里,一起看。
轻薄的白纱囫囵遮挡在眼前,木易第一次离女孩儿最私密的床如此之近,竟然有些不敢抬头看。他左摸摸床边的布料,又偷偷瞟了瞟看似浪漫的纱帐,实在是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都有什么用。
他想低头看信,可是偏偏耶律金娥守得死紧,他连一丁点儿的缝隙都得不到,只能尴尬地坐着,时不时观察一下耶律金娥,等着公主大人赏他看一眼。
他拿到的那封是方柒的手书,而这一封是来自耶律昊的。
只见耶律金娥攥着信的手越收越紧,眉头越皱越深,他越看越不对劲,赶忙趁着耶律金娥还没有完全把一张纸团成球,伸手拽了过来。
“皇城出事了。”
“什么事?”木易心急得紧,可是不知耶律昊到底是向谁学来的这么一笔小字,写的是蝇虫都看不清,也不知道耶律金娥到底是怎么才能读出来的。他越是烦躁,这字迹越是小而模糊,怎么都抓不到重点。
“昊儿的母妃...”
“娘娘?她不是在行宫...”木易颇为惊奇,耶律昊的母妃他还见过呢。年纪不大,是个汉人,风华正茂之际,估计又是一位战争的牺牲品。
“谁知道呢。”耶律金娥皱着眉头叹气道,“世事无常吧。”
这一句倒是险些把木易逗乐了:“世事无常?这句话你是从哪儿学来的?”他伸手展开了纸张,想要再仔细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小子有没有说清楚?”
不等他展开,耶律金娥不动声色地抓了回来,“没有。这张纸这么小,他怎么写的下?父皇的事,估计哥哥也并不想要我们知道,你就别细问了。”
说着,她又把刚捋平整的纸张团了团,生怕谁能认出来这些个子丑寅卯似的,急着吵嚷着饿,头也不回地撇下木易走了。
只剩下一个还在缅怀先人丽颜的木易在那儿继续尴尬地坐着,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疾步走出门,耶律金娥这才松了一大口气,小心翼翼地拿出了已经不成样子的纸张。
其实,她是看到了什么的。
只是恍惚打了一个照面,她连细节都没看清楚,就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这张纸也得留在自己身边,不能让木易看见。也真是难为她了,耶律金娥平生第一次做这样的事,紧张了一手心的汗没地方擦,攥得拳头都红了。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她摊开来,先吹了吹自己委屈的手心,才长吁了一口气。
还好机灵。
耶律金娥默默给自己一个大封赏,好生夸一夸自己的聪明才智。
不过,耶律昊的手书里到底写了些什么?
她使劲抻了抻。可惜这纸实在是经历了太多磨难,即使是再好的东西也得破上十几个大洞。尽管眼前这个,还能看出来些许这原本是一张纸,其余的细节已经是分不清太多了。
耶律金娥一边慨叹着两者相害取其轻的大道理,一边安慰着自己尽力而为。
好在耶律昊的字真不知道是和什么人学来的,一个大辽勇士,字写的像蚂蚁爬一般,也难怪木易连个渣渣都看不出来。
她去向店小二借了个琉璃镜,仔仔细细地打量眼前这个不明物体,终于不负重托,在一个犄角旮旯里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字数不多,可是她却仔仔细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