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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都成结巴了。”楼玉:“……”楼玉观察着他的神情,发现他是认真无比的在对待这个话题,一瞬间睁大眼睛,忽然支起嘴角,有点哭笑不得的意思,“你干嘛啊。”隗洵板着一张厌世的脸,开始收拾桌面狼藉,并不许她插手。楼玉坐在一旁,看他迅速利索而有条不紊的整理。“你好多了吗?”她问。“嗯。”隗洵小声的吸吸鼻子,“本来也不会有事儿。”“你怎么了。”楼玉侧头看他,隗洵眼锋扫过去,她回应了一个皱眉的表情,却没有皱眉的意思,相反还带着柔和的暖意。他若有所思的,答非所问:“你是不是要出院了?”楼玉一板一眼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显而易见的。”隗洵拖长了尾声,“换季感冒,每年准时这几天冷感,都快成为什么人物设定了。”“……哦。”楼玉也跟着拖长尾音,回答他上个问题:“没有。”“没有?”隗洵似乎不信,却没追问下去,三下五除二的把桌子恢复原样,随后到墙边的盥洗盆洗手,用洗手液搓得干干净净。楼玉做完自己份的,拜托她们帮忙叮熟,和大家说先走了,那些人目光都流连在她背后的人身上,点了点头。护工带二人下到四楼便先行离开了。两人并肩步在楼梯间,不急不慢的下楼。白炽光将楼梯间打出一片惨白的氛围,编织着编号的拖鞋鞋底在阶梯砸出‘啪嗒、啪嗒’的脆响声。“这几天睡得好吗?”他问。距离上回已经过去两周。他脸色如常,楼玉有些摸不准他现在在什么状态中。就在那件事之前,她还觉得隗洵的状态挺好辨别的,也就是平常期不大爱说话,像没礼貌又冷漠的孩子,宁愿自个儿在后山睡觉?或者发呆,也不想自动自发多说一句话,但他好歹还是会理人的。轻躁期是比较难辨认的,虽然这时候的他点子多,话多,小动作也多,行动力简直一等一的max,容易兴奋,哪怕是在走廊散步也能让他玩出花样,但这个状态却是四个状态中最好把控的,甚至比平常期还要容易把控——因为看得出来他原来脾气很臭,轻躁使得他把不开心抛却在脑后,人的心情但凡愉快了就会充满任何可能性。躁狂期……楼玉没见过他躁狂期的状态,上次偶然撞见他混合发作就很神奇了,虽然那应该不是真的在发病,只是情绪不好,心情不爽刚好处在中立,所以两边都想骂一遍。至于抑郁嘛,基本不说话,一双三白眼像是一潭死水,任世界如何变幻莫测的运转,他始终都置身于事外。但现在就是摸不准他是否处在轻躁期之中。“还行。”她回答。“那那两天你为什么就失眠了?”他回头调过监控,红外看得不明显,只能看到她整夜轻手轻脚的翻来覆去。隗洵走在前边,楼玉盯着他后脑勺,他的发量多又黑,跳着下楼梯时,头顶的黑发颤又颤的。“我认床啊。”她说,有点委屈巴巴的意思。隗洵愣了下,像是没想到这个,回头看她。楼玉不动了,站在那阶梯上,居高临下的打量他,“你是不是……”隗洵莫须有的紧张起来,“什么。”“天蝎座?”隗洵:“……”隗洵:“你怎么知道?”楼玉蹲下来时肩膀发颤,双手捧着脸,透着笑意道:“看出来了。”精力旺盛又记仇。隗洵冷淡的‘呿’一声。他有种预感,楼玉很快就会出院了,她的好转是肉眼可见的。此刻的情绪很难形容,一方面是楼玉痊愈,他替她开心,毕竟这病严重致死。另一方面是,楼玉出院的话,估计这辈子他们再也见不着了。这么想着又很不是滋味。“走了。”隗洵懒懒的丢下一句,转身下楼。“去哪。”“我饿了。”六月的清河镇天气干爽,和她的家乡不同,楼玉昨天和父母通过电话,说自从清明拜山那天就每天降雨,这雨也不大,每天毛毛细雨般下,出奇的柔,出奇的细,一直降到六月初。然而这边白天倒还好,就是昼夜温差大,一旦到了夜晚,冬天全没离开的意思,老北风仿佛隔着窗户呼啸着耳畔。太阳从厚厚的云层里挣扎出来,泛着惨兮兮毫无威慑感的太阳光。傍晚了,于是温度又再次骤降。隗洵搓了搓暴露在北风中的脖子,长舒一口气,暗骂着:“鬼天气。”楼玉生出奇怪的疑惑:“你不是喜欢冬天么。”她还想说一句‘夏天没有想象中那么热不是更好么’,但因为懒得说话,所以懒得说了。“但现在夏天到了。”隗洵厌恶道。这倒是一个正当理由,楼玉吞下那句‘我倒是挺喜欢这里的夏天的,因为边陲北的夏天比南方要凉快多了’直截了当的问:“你喜欢冬天什么?”他:“可以穿很多衣服,但不会感到热。”啊,这的确是其余三个季节无法给他带来的快乐。
31.第 31 章
他们一起走进饭堂, 门口有人在争吵。楼玉认得他们, 那是一对夫妇。但他们没有病,有病的是他们共同孕育的女儿,李俚,今年高三,据说是染指校园暴力,带刀上学, 恶意伤人。校方碍于对方的家庭背景和保护学校的名声掩盖真相,从而没有闹大。但没出几个星期,夫妇二人就把女儿骗进来了。李俚起初是被骗着以‘长见识’的原由到精神病院参观,殊不知一踏进门来就被护工们架住往病房里送。李俚很愤怒,每天醒来第一件事便是破口大骂学校的恶行和父母的言不守信,导致整间医院都知道这些八卦。而这对夫妇现在却在推卸责任。男方说:“放他妈的狗屁, 你别能推就推,还我家有没有遗传病史?我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