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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过来搞你。”……有很苛刻么?她握着猫爪子,心想:她对自己的管理已经很放松了,要知道她从前的生活与现在是大相径庭。“从前你有话事权说不允许,不过现在话事权没了,压抑到一定程度,是个人都会反抗。”“……”“想做什么就去做呗,趁它还跟不上你思维的时候。”他一个前扑,扑到她面前,黑白分明的眼眸亮亮的,又冰冰凉凉的,“立刻答应我。”除却眼眸的凉,其实他说话时的表情是很夸张的。在楼玉看来就像是哥谭市著名的小丑,小动作多,微表情也多,非常重视抑扬顿挫的韵律感,字正腔圆活灵活现,颇有一种装腔作势的戏谑感。躺在楼玉怀里的猫受了一个惊吓,惊恐的看他。郝医师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和话音,毕竟多人治疗的公约首先就是自我探索,以及协助他人。如果接下来的谈话会令一方不愉快,他有把握能在不愉快开始前阻止这一切后续的发生。当然,还是那句话,隗洵做人很有分寸,绝对不会捅出自己收拾不了的娄子。就算捅了……他也能自己圆回去。楼玉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点懵,但她的懵依然不失风范,美眸不惧而直直对上他的目光,半晌才轻皱眉,“我要说不呢,你还能做点什么吗?”在她发愣的这段期间,隗洵同时也在换位思考着——他早已习惯代入各种角色。对她来说,那段话也许会促使不愉快的情绪。如果有人这么对他说话,他很可能会掀桌子。他很了解自己那无语的令人发指的个性,他对自己有太大的操控欲和占有欲,在没经过同意之前,他不允许有人自以为是的‘很了解他’。当他心情好的时候,他可以选择性失忆。但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那人最好祈祷他当时处于平常期或者轻躁期,那至少还是处于打人有分寸的期间。“你要是说不,那就什么都不做。”他坐回椅子上,滑轮倒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桌子底下的长腿蹭到她这边来了,兴许是方才的兴致退散,此时便显得漫不经心,“人只有什么都愿意做,才会有无限可能。如果你总是畏畏缩缩,那就姑且相信你能好起来吧。”“我刚好与你相反,我是因为这也不许那也不许,所以我的身体非常不满,提出反抗,然后就什么都‘许’了。”这个‘许’字被他的语气衬托的极其深奥,仿佛大有内容。楼玉的眼底出现一种被动的从容,她的脑海里忽然窜出一个联想,让她深深觉得方才郝医师所说的‘我有一个来访者’,指的就是对面这个少年。她又想起一件事,上次在体检中心……她还没和这人道谢,这使得她在去不去创意坊这个选择里产生了一点被动。楼玉很了解自己的性格,在选择方面丝毫没有当代人都有的选择恐惧,她做选择一向是非常果决的,而心下一旦出现犹豫,那最后结果必定是倾向另一个。当她产生举棋不定的心思,楼玉就知道,到最后,自己一定会被牵着走,且是心甘情愿的那种。“……”最终,楼玉还是松开握着猫爪子的手,向他伸去,“你好,我叫楼玉。”这句话乍一听有点顾左右而言他的意思,但在座三个人都知道,目的达到了。隗洵不介意路上多一个人,那对他都不是事儿,反正抑郁症患者都不爱说话,做什么都很安静,习惯把存在感降到最低,不会给他造成干扰。不过他不习惯与人握手,于是探出一个拳头,在她手心蹭了蹭。为此,楼玉愣了一愣,登时哭笑不得,收回手。猫凑过来,伸出粉嫩的小舌头,在她掌心舔了舔,她的手有点酥,有点麻,也不知是刚才蹭的,还是现在被倒刺刮的。隗洵提起小茶壶,滚热的茶水从器皿分拨斟到三个小小的白瓷茶杯中,放到各自跟前。第一个话题完毕,两位来访者今天约好一起去做手工作品。那么现在开始第二部分的talking。郝医师给他俩分了一支笔和一张纸,让二人写下目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的方法,这些方法可以是处于什么环境,或是见到什么人,也可以是什么动作,不限制在崩溃的设定下。或是可能会让自己情绪波动的场面和事情并且写下应对方法,如果没有答案可以打个问号,由组长或小组成员提出有效的提议。为了使自己也能融入其中,郝医师也加入这次汇报交流。这种治疗隗洵做多了。没等郝医师说完,脑海里瞬间便从左至右滑过十几行字,想着接下来该如何去打发郝医师。他泡完茶,想好对策,重重倚在背靠上,手指勾在条服宽松的领子上,拉起来遮住下巴颏。遮住嘴巴,这个动作给了他很大的安全感。楼玉没有他那么丰富的经验,且她的情绪一直都很平静,不平静的时候她基本也无法靠一己之力阻止事态的发生。她认为自己没有方法可以平静下来,只能借助外力。郝医师沉吟两秒钟,“那我们换一种形式,把有可能让你崩溃的事情写下来,以及……打个比方,就如你看到一部由真实案例改编的惊悚电影,故事揭发了人性的丑陋,这个世界的不公使得你感到愤怒,悲伤,从而情绪崩溃了。你想忘掉这些画面,你觉得你该怎么做?”楼玉沉吟片刻,道:“转移注意力么?”郝医师点头:“是一个办法,但要怎么转移?”一旁的隗洵将下巴颏埋在领子里,右手抓着笔,笔划龙飞凤舞的写出几行字。1.找人谈话,无论和谁,无话不说的谈,随便从什么时候开始讲,下午茶的伙食开始也好,盘古开天辟地大巫都在作甚都好。2.拉灯,独自一人废寝忘食的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