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不报非君子第4部分阅读
这身衣服不错”
陆茵恍然大悟,指着阮枫的新衣服笑了,说 ,“准备的好周到啊。”陆茵一这样笑,阮枫就腼腆上了。快步往前跑了几步,仰头大声说:“笑吧,都来笑一个疯子吧。哈哈哈丈母娘你好啊”
陆茵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阮枫,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怎么了他在说什么”
“哈哈,你以为阮枫是白叫的么”
“阮枫又怎么了”
“我说他那个枫,应该是疯子的疯才对。”
“每当他发疯了,就说明他是真的没办法了。”
“他什么时候害上了这种病”陆茵担心的说。
“放心吧,这不是病。这是他的自我催眠法。”
“管用么”
“对一个疯子来说很管用,人都是可以自我催眠的,整天把不幸挂在嘴边的人慢慢就真的会把嘴上的抱怨演变成现实。”陆茵还是忧心忡忡的看着他,其实,除了和他一样年纪的刘璐之外,可能是出于女人的天性,很多女生都或多或少的把他当弟弟一样疼,陆茵也包括在内。和男生面对一个娇弱的女孩儿时自发的那种保护欲是同一个道理。
阮枫直到开学才见到嵇玉,她说哥哥在他们集会的那天晚上就不辞而别了,和他同行的还有向涛。他们兄妹从小关系就特别好,无论她做了什么事,哥哥都会护着她。就连自己和阮枫的事儿他也只是暗自忧伤了几天,之后就摸着她的头说“算了,妹大不中留啊,你高兴就好。”现在哥哥一走,自是感觉自己的天都塌掉了半边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阮枫还是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那就是他从未曾给过嵇玉一丝他作为男朋友应该给予的安全感。他甚至觉得嵇玉作为一个物质条件丰富,有父母和哥哥疼爱,平时作风强势的女生是不需要安全感这东西的。可如今又一次证实了自己想法的单纯。原来所有看似不需要依靠的女生,其实背后都有一个她自己觉得永远可以依靠的依靠。而这个依靠一旦消失,那么她就会骤然变得比任何人都脆弱。
阮枫无力改变这种局面,更不可能代替嵇庆的位置。他非但没能带嵇玉走出抑郁,同时也把自己拉进了一个怪圈儿。两个人心里都对此时的境地很清楚,于是很有默契的减少了在一起的时间和说话的次数。都期待着有什么事情可以推他们一把重回两个人原来的距离。至于其他人,向微自从聚会之后就不再整天的哭了,重新回到了以前万人好的状态,只不过从阮枫的角度来看她对自己好的没有以前那么过分了,转而对别人的事情关心的更多。而阮彤也经常请假,一请就是三五天的。避世堂请假和今天不同,是不需要原因的,老头子觉得学生不想来就是自己魅力不行,请假写原因只是学生给老师一个台阶下而已,他不需要这个台阶。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快一个月,可是这一个月让康城从夏天进入到了冬天。
“我觉得康城的秋天只有半个月,你觉得呢。”下午课没开始之前,阮枫对王小八说。
“你算说了句良心话,不过也好,康城的冬天还是不错的。”
阮枫一脸疑惑的看着王小八,“康城有冬天么”
“康城当然有冬天了。”说话的不是王小八而是陈念之,“康城的冬天马上就要来了,而且还是一个前所未有的严冬。”
他又回过神来说,“在座的各位,现在嵇庆和向涛不辞而别一个月,算是已经正式的退学了,王宽、李碧君也有去北边革命的打算。可能今后陆续还有人退学,但无论是你们哪一个,我都会很舍不得,趁着人还算齐全,不如咱们晚饭过后留下来搞一个什么会,也算为同窗一场多留一个念想。不知各位有什么想法。”
陈念之最近在课堂上时不时就说一些感时伤秋之语,大家私下讨论的结果是“老头子这次是真的老了。”
阮彤:“那既是这样就必须要找任何人都能参与的了。”
高良:“这样的话,那诗会、歌会、琴会都是不行的了,毕竟这些不是每个人都擅长。”
王小八:“那搞一个舞会怎么样,喝红酒跳跳舞。”
阮枫心想这家伙还真敢这么说,“你把这里当成你家白夜了”
刘一明:“那棋会怎么样。”
刘璐:“不好,都不说话到时候一点儿也不热闹。”
山远:“依我看,何不学古人办一个清谈会,立一个新材别致的意,我们这些人分成两派互相辩论,和谁一派要由抓阄来决定。说话大家是都会的。自然所有人都参与的进来。”
老头子眼前一亮说“果然这主意不错,大家看呢”
阮明:“我觉得这规则可以更好玩儿一些,两派的人按座次做好交互发难,回答或反驳的不合理的,就要投靠到对面的阵营中,看哪一方的人最先全军覆没,岂不是有意思的多了 ”
陈念之捋着银白的胡子“好好好,我看就这样定了。快想想立个什么意要好。”
山远:“大家都不是什么外人,依我看就越敏感越好。”
王小八:“那就说说堂里那个女生最漂亮。”
嵇玉:“反应的真是快哦,就是脑子里装的东西太乱了。”
王小八:“嘿嘿,出主意么,就是要畅所欲言啊,那你说立个什么”
嵇玉:“要我说就立个,该不该“三从四德”。”
刘璐:“好啊,或者来个,该不该门当户对。”
向微:“直接来论朋友妻不可欺岂不好”众人皆哗然,没想到一直热情又善良的向微竟然说出了这么尖锐的话题来。
不过仔细想想,这个问题确实够敏感。于是下面已经有人小声议论起来了。
老头子“好,就是要这样,那我就开始分配了”说着拿起阄筒“这里面有你们所有人的名字,我交替变换你们的派别。”说着就伸手抓了一个,看了一眼说:“向涛”,念完才想起来此时向涛并不在场,刚兴奋起来的脸色又添上了伤感。又抓起一个,这回看仔细了念道:“阮枫。”
阮枫心里是十分认同“朋友妻不可欺”的,一听第一个是他,心想第一个肯定是支持派,暗暗叫了一声好。
“反对派。”
“阮彤,支持派。”“杨二宝,反对派。”“刘璐,支持派。”“高良,反对派”“……”
这样一个一个的分完之后,支持派有,阮彤,刘璐,刘一明、阮明,嵇玉,山远等。反对派有“阮枫,杨二宝,高良,阮媚,陆茵,王小八,向微,唐柔等。”
老头子念完分派又说“若只说朋友妻不可欺未免显得我避世堂重男轻女了,加上个朋友夫不可欺吧,最后说一点,阐述观点要简明扼要,不可故意拖延冗长。一会儿吃了饭,想回家的就回家,想留下的就留下。散了吧。”
吃饭的时候大家基本上就都在讨论关于自己的分派上,有的说分派正是自己的观点儿,而反对派则和阮枫一样被强迫的居多,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现在最主要的是怎样维护自己的理论,否则第一个回合就叛变过去就不好看了。
晚饭过后,除了几个事先不知道没和家里提前说好住在避世堂的学生之外,大多数都留了下来,毕竟这是一个很刺激的话题,在别的地方是很难这样公开的讨论的。于是大家都想凑一凑这个热闹。
还没到惯例的晚课时间,可是现场已经布置好了,座位按老头子的讲桌为中,在两边相对排成两排,两派按自己的战术安排好了座次。老头子见可以开始了,就让赵妈泡了茶,说“那好,既然各位这样上心,那现在就开始吧,你们商量看谁先说。”王小八抢在支持派前面说,“我们是反对方本来不占优势,当然我们先说。”
陈念之:“那就你们先说。”于是众人的目光纷纷聚集在了坐在反对派第一位的唐柔身上,唐柔站起来冲大家笑了笑,“那就由我抛砖引玉吧,大家都知道朋友妻不可欺是一句老话儿,可现在已经不是那个老的时代了,新时代要体现出个人的价值来,依我看,只要互相愿意,朋友妻未必不可欺。”
支持派的第一位是阮彤,“新时代带来的是新的法律,道德标准是根深蒂固的,一个背叛了自己朋友的男人,和一个背叛自己丈夫的女人,这样的两个无情无义的人,也能有真正的爱情么”
反对第二位的是阮枫,“权衡利弊是一个人的本能,两个人知道这样做要面对的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还执着的做下去了,如果不是爱情,请问是什么在推动他们”
刘一明:“每个人都会做错事,都会犯糊涂,因为糊涂产生的一时冲动难道也算爱情”
杨二宝“。。。。。”此时杨二宝正听的起劲,哪里有意识到该自己反驳,等回过神来由于心急更找不出反驳的思路。于是他成了第一个被俘虏过去的人。说句题外话,杨二宝在那场辩论会之后不久也退了学,原因听说是家里要搬去外地做生意了。
向微:“爱情难道不是一时糊涂么有很多爱情不就是在不被别人看好的情况下毅然决然的走到了一起么。谁又能及时从这样的糊涂中及时清醒过来呢能清醒过来的那才不是爱情,是真的糊涂。”
刘璐:“这样的糊涂不能避免也不能说就是被社会认可的啊如果因为一时糊涂做的错事就不受到惩罚,那岂不是人人都装起糊涂来了而且这样做又对得起谁呢”
高良:“对的起谁。。。”高良想了一会儿,知道已经被淘汰了索性说了句,“我高良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高良的公然背叛引得支持派一阵欢呼,顿时士气又增长了一节。
王小八:“对不起全世界又能怎样别怪兄弟不是人,只因嫂子太迷人”王小八的这句话让所有人哄笑了一阵,这也是他和阮枫商议好的,由他把反对派的姿态摆出来,尊礼重道的话他们是绝对不会取胜的,想要赢,就得推陈出新,死不要脸。
嵇玉“你嫂子就坐在你旁边,她要迷了你,你敢么请王小八回答。”
第八章 你好 丈母娘2
王小八万万没想到自己志在必得的一句话被嵇玉轻松的化解,他本来有说敢的冲动,可是想想可能面对高良找自己拼命的危险,于是还是妥协了:“呵呵,没想到你还会借力打力啊算你狠。”阮枫一看自己的王牌队友被如此轻易的击败,不禁幽怨的看了一眼嵇玉,仿佛在说“你是哪边的啊用不用那么卖力,给条活路啊”嵇玉美滋滋的回敬了他一眼,像是在说:“敢跟我做对,看来你还真不知道姐姐的手段喲。”
陆茵:“他嘴上不说未必就心里不敢,有些人虽然没做但是不敢保证没有这样的想法,想一想别人又不会说他有悖道德,可是这样的人是懦弱的,因为不敢遵从内心的想法。”
阮明“道德规矩就是为不守规矩的人定的,如果随随便便的都可以违反那要道德何用如果道德无用为何传承千年如果规矩无用,那为什么避世堂那么多规矩”阮明委婉的把老头子搬了出来,一下子让后面和杨二宝一样看热闹的人都愣住了,原本准备好的东西也说不出来,而且都觉得己方获胜的希望渺茫,于是包括阮媚在内的三个人早就把自己置身为一个看客。于是支持方还未全部出场,反对方不得不进入第二个循环了。
唐柔:“避世堂规矩是多,可偏偏没有朋友妻不可欺这一条,况且我看这只是一条俗语还没有纳入类似于不忠不孝不义不信的严格道德范畴,俗语有很多可不见得每句都是对的,今天有朋友妻不可欺我们要遵守,那明天要是流行朋友妻不客气呢你是遵守不遵守”
山远:“我们当然不会遵从,而且还会坚决反对,因为我们有自己的判断,就像我们同意这句话一样,都是遵从自己良心的判断。”
阮枫:“你都说这是自己良心的判断,既然是自己的判断又何必强加到别人头上。道德是用于我们每个人自我约束的,不是用来攻击他人的。道德之所以不是法律就是因为他不是对所有人都适用,以前的统治者用许许多多看似合理的道德规范来约束人的行为,压榨人的思想,而这一切仅仅为了方便自己的统治,导致了中国的固步自封,是以造成了我们现在整个中华的被动局面。”
阮彤:“这话就说的有些远了,我还是要说关于是不是真感情这个问题,你说这两个人真心爱着,那之前就不是真爱了,不是真爱为什么做了夫妻,哦,你说现在又不爱了,那么谁能保证你们就一直能爱下去,人这一辈子总是要平淡的。不懂得珍惜好现在,把赌注压在未来上面不可悲么。”
向微:“至少对这个女人现在来说,在现在的这个人和现在的丈夫之间,她更倾向于前者。”
刘一明:“用一个可靠的朋友换一个不可靠的妻子,这真的是聪明人的做法么,一个得不到祝福的婚姻又何来的幸福可言,感觉稀释之后,感情又要面对再一次的背叛。”
陆茵微微有了些倦意,说:“哎,我也算尽力了,你们辩吧。”
于是在反对方又继续了两轮之后,剩下阮枫、向微、唐柔三人,有的人已经一边下棋一边听热闹,有的人已经开始瞌睡了,有的喝着茶水小声说笑。唯独阮枫阮彤几个不好罢休,毕竟挣了这么久谁也不肯轻易就放手了。此时已经到了下夜课的时间了,有的人已经开始回家,老头子也倦了,就说你们玩你们的,我这身子骨得歇着了,最晚走的把大门锁好,不走的把自己的门锁好。之后赵妈拿过来许多的点心给没走的人。终于可以喘一口气,阮枫虽然不饿但是也夹着一块儿点心吃了起来,一是为一会儿的恶斗补充体力,二来也好趁机想待会儿该怎样以寡敌众。阮彤他们仗着人多,有说有笑好不自在,而且嵇玉也在这说笑人之中,高良和陆茵可能是怕王小八这些人强留,没和众人打招呼就回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嵇玉和阮枫用眼神决定了去外面走走。其他人基本上都知道了他们的关系,看到两个人一起出去也都不奇怪。两个人在西院的小路上走着,觉得比之前轻松了许多。
阮枫:“就是个游戏,你那么卖力干什么”
嵇玉“就是个游戏,你那么卖力干什么,”一样的话,只不过嵇玉的那个你字语气更重了一些。
阮枫:“我这不是想在您老人家面前表现表现么。”
“在我面前表现个什么劲,我看是想在别人面前表现吧。”
“哎呦,这个时代算是没有青天了,我简直是比李鸿章还冤啊,谁能为民女做主啊”
嵇玉又习惯性的配合起来,故意一脸坏笑,“小娘子,你从了我,本老爷就替你做一回主”
“谢老爷”
“那你说,刚才王小八的那句话是不是你教的”
“老爷明察秋毫,什么都瞒不过你去。”
“那这么说,是你对你嫂子想入非非了”
“民女已是老爷的人了,这怎么敢呢。”
“哈哈,量你也不敢,时候不早了,扶老爷回府吧”
“喳”
两个人转了一圈回来,见大家正说的热闹。阮媚坐在阮彤身上,吃着瓜子还笑着说“这不是么一起到了两个曹操”
“那咱们还辩不辩了”刘璐说。
“当然了,我还想再长长见识呢”阮彤说。
“那你们来,我就在这里吃着看着了,”刘璐说。“我也和你一处坐着,”阮媚又往刘璐身上挨了上来,“哥,你也坐我这里吧,围一个圈子,想说的就说,不说的拿点心也方便。”
向微:“那我只起个头,往后就不说了。我只抓着一点,凡事都讲个调查,不清楚细节就没有评头论足的权利,社会从来不给人家解释的机会无论有理的没理的都一棍子打死了。再者说那越不知情的人越喜欢好像他亲眼目睹了一样的以讹传讹,才把一些原本中立之人带入了批评者的阵营里。可能事实上的情况远没有那么严重。”
嵇玉:“我看这样女子无非是和自己丈夫相处久了,看到别人家的男人就都是优点了,这样的女子是轻浮的,就像那潘金莲一样。”
阮枫:“潘金莲人家那也算是追求自由爱情的人了。况且她和武大着实不般配。”
阮彤:“偷情和追求爱情不能混为一谈。再说你觉得武大真的就那么不济么,如果真有那么夸张的话潘金莲当初为什么嫁小说里的原因我可不信,如果真的是身不由已,那她为什么不在之后逃的远远了去,我猜定是那武大也是个潇洒人物,所以她才和他生活了好些年,时间久了看的惯了,才想越礼,不过如果武大英俊潇洒她还不满足就是不守妇道了,所以最后才下了杀机。”
阮枫:“我总觉得“金莲”这个名字就象征了封建道德对女性的束缚,既然作者给了她这样一个名字,那就是除了讲述故事之外就没有暗含这个悲剧的罪魁祸首就是“金莲”也就是封建礼教么”
阮明:“天涯何处无芳草,难道都没嫂子好这两个人在一起,两个人之间的交集是女人的前夫,生活中难免会提起,这是一个永远解不开的结,迟早要坏事。更何况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既然是人家先好上了,就说明你们没有缘分。”
唐柔:“先到就是缘分么缘分和爱情可以一并而论么和两个人的性格就没关和一些不可抗拒的外界因素就没关系天晓得青蛇有没有在白蛇之前先看上了许仙梁山伯读书时喜没喜欢上别人嵇玉和阮枫好上之前,向。。。像我就可能也喜欢他啊,阮枫也可能喜欢阮彤啊,嵇玉可能暗恋着王小八啊谁说的准呢”唐柔这些话说的看似在挑拨,其实不然,因为她的例子举的很有分寸,先说自己和阮枫就说明心里没有鬼,才敢这么直接的说出来,再说阮枫和阮彤,按时间来算阮彤来的时间和他们两个人好上的时间是差不多的,毕竟在热恋的时候移情别恋这样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了,所以根本不会有人当真。而嵇玉和王小八更是不可能的,嵇玉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她只是满脸嫌弃的看了看王小八,众人这才发现王小八已经睡着了,大家这才发现原来王小八睁着眼睛和闭着眼睛没什么区别,他一边睡一边还在吧嗒嘴。嵇玉多看一眼,眼里的嫌弃之意就更浓。
又你来我往的几个回合下去,大家都很疲惫了,刘一明费了好大力气才把王小八叫了半醒,半驮半拉的弄回了他自己的房里。刘璐和阮媚一起去阮媚的房间里睡下了。只有唐柔还在和阮彤争个不休。几乎把所有历史名人的风流故事说了一遍,一旁的阮枫和嵇玉困的不行,阮枫把嵇玉也送回了厢房,略坐了一会儿就出来了,看大门锁了没锁。见已经锁上了就又往回返,这一去一回下来竟然又精神了好多,就又回了避世堂,刚推开了门就听向微说“虽然说你来的时间不长,可现在都把你当自家姐妹了,要说走,哪个不是碎了半颗心去”
阮枫看了看阮彤:“怎么,你要回去了”
阮彤听了他这话,扭头对向微抱怨说:“哼,别人都说我是“走”,唯独他说我是“回”,看来这人心里从来没把我当是这里的人。”
向微:“呵呵,依我看啊,他是真的舍不得你才说这话的。”
阮枫红着脸,“你当然不是这里的,小八一直说你是从天上来的。”
阮彤好像更生气了,“别人提他也就罢了,现在你也跟着提,原来你和他们是一样想我。我就算不走留着也没什么滋味儿。”
阮枫也不知这话哪里得罪到她 她了,脸上又急的通红。
向微:“你呀,就别难为他了,他和那个人是相反的,可不是你怎样说都为难不了的。”
阮彤听了,神色突然转了个样,“你刚才辩论的时候不是反应挺快的,怎么现在一句也没有了”
一直没开口的唐柔睡眼惺忪的说:“好了,你越是这样说他越是一句话没有。”
阮枫:“你们聊吧,我把这里收拾一下,要不明天赵妈就有的忙了。”
“哎呀,怎么说这屋里还有三个女人呢,反倒是你急着收拾。”唐柔懒懒的看着向微“那我们也别坐着了。要不然明天他把这事儿说出去,咱们哪还好意思说是避世堂的学生”
阮枫:“坐着说话也不是,站着干活儿也挑理,我看你们是想哪天把我逼疯了才甘心吧。”
向微:“你们身子乏了就别起来了,我和他一会儿就收拾完了。”唐柔也似乎知道向微会这么说,又对阮彤说:“你这是头一晚留夜,打算睡哪里”
“本打算和阮媚的,可是她把刘璐拉去了,要不我就睡刘璐那里去。”
“我看就等向微收拾完去她那里吧,本宫这得先回去睡了。”
“那你先回吧,她交给我了”向微又看着阮彤说“我那里东西还齐全,明早起来也方便些。”
唐柔只把自己桌上的东西子收拾了一下就回去了,走到门口的时候还笑着说“小的们忙完了也就散了吧,不必候着了。”
向微:“遵命,娘娘慢走,当心动了胎气。”唐柔朝她做了个鬼脸就推门出去了。
阮彤自然也不能闲着,跟着忙活起来,说话间向微和阮枫就已经开始把之前挪动的桌椅放回原来的位置,避世堂的书桌比一般的书桌大很多,因为他们的桌子上不只是放纸笔,有时候要放琴,有时候还要放大张的宣纸,所以虽然说不是太重但还是要两个人抬才方便。向微和阮枫两个人抬桌子,阮彤只好又坐在一边了。
“今天还真真儿的开了眼界,说实话,你们是真的认同“朋友妻可以欺么”阮彤想起之前无终而果的辩论。
“当然可以。”
“当然不行。”
两个人同时回答,说可以的是向微,说不行的是阮枫。
向微听阮枫这样回答稍微有些意外,说“大家都觉得这样做不好,可是这种事情还是经常的发生。而这一点是外人又无法预防的,与其偷偷摸摸的搞阴谋,还不如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出来,尤其在这个年月,想谈礼仪道德,那得先填饱了肚子再说。”
阮枫:“我只是觉得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罢了,即使发生了那也是和别人有特殊的原因,否则,谁会对好朋友的女人动心呢”
阮彤:“朋友间讲究志同道合,所以喜欢同一个女人或者男人也是正常的。”
阮枫:“我倒是不在乎是不是志同道合,我只知道,对我好的人就是朋友。其他的身份,经历,学识,这些都不重要。”两个人刚要放下一张桌子,因为正说着话,桌子一歪就让一本书从桌子里滑了出来,并且书中夹着的一张纸也飞了出来 ,看样子像是一个已经拆开了的信封。
“那是我的,”阮彤有些慌张的说,向微赶紧把书和信封拾了起来,夹好了放回去。
“好端端的留着个空的信封干什么”向微疑惑的问。
“哦,我看信的时候顺手放里面的,就一直当书签用着。”
阮枫关注的却是那本书,“想不到你也在看“石头记”。”
阮彤:“一本书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件谁又看不得了,只是我是第一次看这本书,不过是喜欢看里面的一些词句罢了。”
“嗯,说到底这书是比别个偏僻些,得多找陈先生聊一聊才容易些。”他整了整衣服,把袖子放了下来,又接着说,“好了,总算可以回去睡了。”
“还好明天没有课,不然恐怕是要睡过头了。”
“哈哈,你就好好睡吧,明天起的晚些才好。”
“为什么”
“少了一个争早饭的啊。还能怎么”
向微和阮彤轻轻的出了门,阮枫略歇了一歇也随着出来。回房时见嵇玉屋里面的灯还亮着。她又不是那马虎之人,应该不是忘了吹灯,必定还是醒着的。可是此时已经快到亥时了,着实没心思再过去,于是还是回房睡了。
这边阮枫关上门,直接摸到床边就躺下睡了。不过多时,那边的亮着的灯也灭了。
院子里,也只剩月光还在坚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