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焚身第6部分阅读
人在讽刺它。
“它说五百年前逊到阵亡的只有你,另外两人以自己的内丹封住王令后,功力尽失,虽造成了重大的伤害,但理应还活在狼界。最为不确定的是,即使找到他们,他们也不见得知道自己曾有的身分,因为五百年前那一场大战,你们三个真的几乎战到流光最后一滴血,所造成的后遗症难以想像。”于悠忠实的翻译小金狼传达出的讯息。
元旭日撇撇嘴,不悦道:“你们说狼王令有三分之一在我身上,我出生时恐怕忘了从娘胎里带出来,别找我要。”
韩璇看向笑得神秘的于悠。
“你说王令在他身上了,什么意思呢”这是早上得知的消息,还没来得及问缘由,便已教元旭日派人请来此处。
“黑狼族的人不是把烈火剑刺到他身上吗然后烈火到在伤了他的同时,也回归他体内了。
毕竟这本来就是他的东西。你们看他的右手。“于悠走近元旭日,一群人也跟着凑近,其中被于悠抱在怀中的小金狼最靠近他。
“干嘛”元旭日摊平右手。
突地,小金狼张开嘴巴往他手掌心用力咬下。
“它以为它在做什么”
元旭日高高举起手,眯着眼看着吊在他手上的笨狗,心想这辈子从没吃过狼肉,但偶尔尝尝鲜应该也不错。剩下的狼毛还可做成一双毛拖鞋,真是一举两得。
“别丢它”
管于悠在千钧一发的瞬间抢救下小金狼的一条小命。不然它绝对会被不知爱护小动物的坏人给远远甩到地球另一端去。
“看看你自己的手心吧。”
“咦”
“老大,一颗太阳耶”
“怎么会这样”
始终像副总统一样安静无声得像不存在的三名男子不禁低呼出来。
没错在小金狼一咬之后,原本无任何伤疤或胎记的右手手掌心浮出了一个血红色的图腾一个火红太阳,以及火焰圈绕着光量。元旭日只觉得手心异常灼热,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璇,告诉王医生,晚上来换药时,记得带几剂狂犬病疫苗来。”
一群人当场绝倒
“汪嗷嗷……”
“它说”
“闭嘴。”元旭日没兴趣听一只笨狗的抗议。
韩璇拉过他手,轻触其上,也感受到那热,问于悠:“他的能力启发了”
“对。因为他的剑回到他手中了。这是五百年前他烙下的咒语。他将令牌封在剑柄里,然后当黑狼族人趁他法力尽失时,夺他的剑刺他,其实他不应该死在自己剑下的,但他动用了死咒、以死下咒:若烈火剑再度刺入他身体内时,他会回复日的能力,剑也会物归原主。当然,里头的令牌也会完好无恙的回到他手上。”
“多典型的狂人风格呀连命也玩。”季曼曼吹了声口哨。
“可以想见五百年来,这人从未改变。”朱水恋道。
“汪”小金狼心有戚戚焉的叫了声。
“剑在他体内,怎么唤出来”韩被问。
“他需要一些咒语”
“例如:万能的天神,请赐给我神奇的力量”
季曼曼捂住小嘴笑不可抑。
于悠摇头。
“这得由他自己想起来它也不知道。”
“老大,你会怎么设计自己的咒语”范宇文问。元旭日想了想,看着手掌道:“我只会说……出来。”
真是简单明了,但似乎不太可能会那么简单……
“轰”地一声,一道烈火由元旭日掌心窜出,众人忙不迭的跳开,张口结舌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火焰的中心点,逐渐出现一把剑的形状。就是这么简单,烈火剑被唤出来了果然这五百年来,元旭日从来没有进化过,思想模式、行为举止告同于以往,根本不必担心想不起咒语这回事。
“这样也成”朱水恋喃喃道。
韩璇是第一个恢复镇定的人,聪明的头脑已想到既然具备足以对抗敌人的力量,该接着计划制敌的方法了。
眼眸一转,不意迎上元旭日专注的眼,皆各有思量的笑了开来。
一个图其能力,一个索其真心,银货两讫,各自思量着不吃亏的算盘。
没料到会走至这境地,但情势己不容回头。
元旭日若想要他,那么,待事成后、他将会很盛情的送上一记大大的惊喜以兹感谢。只是,不知道他的惊喜,会不会成为元旭日恶梦似的惊吓了。拭目以待喽。
从于悠给他看的秘志里,韩漩更加了解与殷人间的互动线由,并在小金狼的解说下,知道了元旭日与黑狼族间也有私人的仇隙在。
追根究抵,还是与韩家脱不了干系,虽然不是直接上的受人恩惠,但……唉欠了就是欠了,仍是恩情一桩。
五百年前的“日”也是欠扁狂妄的性子,又是殷族首席战将。试问、一个嘴坏难缠得连小王子殷佑都只能兀自气得跳脚而奈何不了的人,又怎么会对其他人客气几分根本没有人制得了他。
韩家第一次得自殷人恩惠是获赠仙药。而那仙药,正是“日”去黑狼族取来的。那仙药唤作“十叶凤凰果”,用来解“九狐断仙草”的毒性,只长在黑狼族境内、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唯一的功用是解那狐族的毒草;而事实上,放眼整个狼界,并无“九狐断仙草”这种东西,因此“十叶凤凰果”的存在价值相对减低,不被人重视。
因此当“日”去黑狼族取药时,却被黑狼族百般刁难,不免感到不爽。后来黑狼族的少主要求“日”拿“狼王令”来换药果,如此搞不清楚状况,火得“日”立即飞去狐族抓了一把“九狐断仙草”回来塞入黑狼少主嘴巴内,然后成功得到“十叶凤凰果”。多省事“
就看那呆子吃什么东西解毒性他也依样画葫芦就成了。
然后,从此种下了仇恨。在黑狼少主想当狼族之王的野心催化下,更是誓不毁掉金狼族定不干休。最后伙同一些具有相同野心的其他狼族,策动叛变,也就造成了不可收拾的后果……
韩璇不免要对命运巧妙的安排叹息起来。五百年前,元旭日死在黑狼少主手上,五百年后再度起战事,对手依然未曾替换;就不知,这次会写下什么结局了。
目前狼界处于何种分裂情况,不在韩璇关注的范围,那肯定是殷佑这个小王子的责任了,因此地没探问,全心注意着人界的变化。除了对抗黑狼族的攻击外,再有就是帮助小金狼取得它被封印的法力。而这,则非得有狼王令辅助不可。
小金狼现在的外型,正是它的本灵模样,事实上百年以上的修炼过后,它会转化为人形,与人类相同。然而由于五百年前它的躯体被叛变的狼族毁去、修炼的内丹又在保护人界友人后破功,简直可以说是魂飞魄散了。要不是双亲的死命守护,加以四个家族以其深厚阴德兴全数折损十年阳寿为代价,向冥王追索回它的元灵寄生于水晶中重新修炼,哪里会在五百年后见到小金狼视世早就连魂魄也凑不全了。
四个家族的长男或长女之所以以殷族自居,并可守护殷佑的修炼,则是因为他们体内蕴有狼王的血液,足以担起护法重任。当年狼王狼后以其血液救回四家族上百条人命,四个家族不惜累世以报其恩,因此才会有五百年的传承。
如于悠所言,因为小金浪提早出水晶也就是早产儿。使它脆弱得不堪一击,甭说叫它回狼族演上一出少康中兴戏码了,随便一个凡人都可踩死它。
先天不良,就只能后天加以调养。
狼王令的凑齐便成了当务之急。
今日,元旭日的身体已好到可以下床行走而不感吃力,他们便试着召唤出被元旭日封在“烈火剑”内的三分之一令牌。
首先,当然,必须先想起咒语。
“天晓得他会下什么咒语。”朱水恋哼着声。
“我一定也不期待会是什么波澜壮阔的大气之言。”季曼曼同感的附和。
元旭日懒得理会这两个闲人。之所以会努力想召唤出令牌,就只为了快快打发这些人。他们要的不就是令牌嘛,给了之后就没事了。接下来他只须应付黑狼族那些浑球,相信不必等太久。
眼下若不快快弄完这些烦人的事,他的韩璇根本没空理他,连调倩的机会也不给,看看这几日以来的表现就知道了。韩璇一头栽进四家族流传下来的秘志与秘史中,串联每一个脉络找答案。他是那种非要把每个疑点想得通透明白才会罢休的人,而一旦事情弄明白了,就会接着计划未来的每一步,哪有空理会元旭日
气人的是元旭日为了养伤不得起床,当然,依他的脾气从来就不知道“乖”字怎么写,要他安静在床上,按捺下所有情绪根本不可能。但他还是破天荒的咬牙忍耐了。因为目前能对付黑粮族的人只有他,如果他不尽速养好身体,那么待那些黑狼得知自己拿的不是王令,进而回头来人界找他们晦气时,就只有伤亡惨重的份所以他……忍忍到快内伤。
“呜……嗷”小金狼不耐烦的对他吠了声。
“它叫你快点儿。”于悠忠实的翻译。
元旭日坐在沙发上,痞痞的仅恃病人身分,整个身子歪入韩璇那方,小鸟依人的把一颗大头往他肩上靠。
“笨狗,没看到老子正在努力想吗”
一点也看不出来众人在心中一致回首。
元旭日深吸了口带有韩璇味道的空气,太过于心满意足,所以不予理会闲杂人等的冒犯。
“真的想不起来吗”韩璇问。
“猜了三个,要不要听听看”他举起石手,唤出烈火剑。客厅一下子亮了三百烛光不止。
尽管已看了好几次这种奇景,众人还是目眩神迷的啧啧称奇。要不是火焰会伤人,他们还真想摸摸看。
“洗耳恭听。”韩璇点头。
元旭日一本正经道:“芝麻开门。嗯……很常见,所以不太可能。”
根本是不可能好不好阿里巴巴又不是中国人,更别说时间与空间完全不搭了。
“唵嘛呢叭咪吽第二句。可是想一想,我五百年前肯定不是佛教徒,干嘛设这种咒语。”元旭日很无辜的耸肩。
要不要趁这家伙尚是虚弱的被病身体,好好给他一顿打否则难除手头之奇痒。
“第三句嘛……”元旭日兀自玩得很乐。
“汪汪汪
“还来呀”
“够了吧”
“呃……呃……殷佑说你……你……”想忠实翻译的人万般为难,不知该怎么遣词用字来修饰粗鲁骂言。
元旭日挥手阻止“我了。既是废话,翻译它做啥”
“璇扁他”朱水恋煽动着。要不是自知功力不如人,她早扑向他送上两记锅贴过去。
韩璇微笑不语,斜睨着肩上那颗头颅。
元旭日作势要亲向韩璇,但早被躲开,并不客气的被一掌拍开相依相偎的距离。扯痛伤口,让元旭日龇牙咧嘴的呻吟道:“烈火到现,狼王令出”
宾果
一道金光蓦然由烈火剑的剑柄底部射出,小金狼奋力跳跃入金光之内,承接那缓缓出现的狼王令。
众人屏息看着这一幕。
就见得一块白玉逐渐成型,约莫是三公分的长与宽大小,隐隐可由玉的表面看到雕有复杂的图腾,圆润的玉身在下方处很明显的有切割过的痕迹,待光芒褪去后,令牌也完整呈现,但还没让众人有细看的机会,它便融入小金狼的眉宇之间,像是理所当然的物归原主,不必施予什么咒语,令牌自动依附在具有皇族血液的小金狼身上……
久久、久久之后,他们等着小金狼或管于悠有所解释。因此没有出声。
“呼谢天谢地,我能说话了
哪里来的小男孩声音
他们全瞪着小金狼,确定屋内没有半个小男孩的影子,但在小金狼开口后,却也没听到预期的汪汪叫。
“狼王今功效发挥了”管于悠开心的抱起小金狼欢呼。
韩璇与元旭日对看了眼,很快的接受眼前不可思议的事实。
“真是……有趣。”韩璇微笑道。
“是呀如果狼口吐得出人话,那么狗嘴肯定也吐得出象牙了。改天一定要养几只狗来生财。”
元旭日点点头。
“可恶你五百年来都没有进化过嘴坏恶劣惹人嫌,欠扁欠打欠教训难怪从来没有人想当你的伴侣。当了上千年的老光棍不说,连轮回当人都没人爱……”小男孩的抱怨怒骂声滔滔不绝于耳,颇有一口气打算说完五百年来所囤积的话之架式。
纯粹出于下意识的手痒,元旭日拿烈火剑敲向正在他面前蹦蹦跳跳的笨狗,当然不是十足认真,但看到它吓得跳回管于悠怀中的瘪样,就觉得很爽了。
“早知道那捞什子令牌是这种作用,老子宁愿当成巧克力吞下去也不给它。它还是汪汪叫可爱一点。”收起剑,他俐落的站起身,并抓牢地的拐杖也就是韩璇。
“我累了,扶我回房。”
“你有脚。”韩璇道。
“我太虚弱了。”可耻的将全县重量全压到韩璇身上,摆明了赖到底。
“可恶臭日、烂日你别跑,我要大战你三百回合……”客厅里仍是小金狼的咆哮声。
不过它吠叫的对象,早已拍拍屁股走人。
充耳不闻的元旭日此刻只想着要速速解决这些烦人的事,不送走这些怪力乱神,亲近韩璇的计划根本施展不开,更别说攻陷他最后一道防线来个水乳交融了。
啧简直快等得不耐烦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回事
狂啸声震撼整个黑狼族,卷起漫天狂风,刮得所有人体肌生痛,脆弱一些的人早已渗出血丝。
但没人敢开口阻止,没有人敢喊疼。
“这是空的。”百名析咒师之首严厉而威严的指着台上的水晶坠子道。
百名祈咒师用了十天十夜去召唤狼王令,但始终没有得到回应。那么原因只有一个,狼王令绝不是如少主所言,被金狼王封印在水晶之内。这水晶坠子内并无封印任何东西
“不可能我亲眼看到狼王令的金光由这坠子里发出,它甚至压制住了黑长老的法力,要不是它被封印住,无法发挥力量,我甚至无法趁机挚下它而你们却告诉我这东西是空的一个空的东西能发出皇族之光咒师长,你们确定召唤的咒语念对了确定这十天十夜用对了开印的步骤”黑狼少主飞转至咒师面前,怒不可遏的质问。
“当然”咒语是祈咒师的权威,容不得别人质疑其功效,那是对咒师最大的侮辱。他直视少主:“咒语召唤不出狼王令的原因只有一个:它里面没有狼王令。”
“那你如何解释本王所见的金色光芒”
“金狼王殿折心机深沉,智计百出,他可以在五百年前封住狼王令,当然也可以虚置一些看似藏有狼王令的物品来欺敌,鱼目混珠之下,狼王令便不怕轻易落入其他狼族之手了。少主似乎总是犯上轻敌的毛病。”
“碰”地一声,台上的水晶坠子在黑狼少主怒火下被轰得粉碎,连花岗岩制成的平台也裂成两半,狂肆的力道让围在祭台四周的咒师闪避不及的全倒了个七荤八素,并被碎石割伤,哀叫连连。
“可恨”黑狼少主怒咆:“我要去杀了那些下贱的人类杀得他们一干二净什么护令使者原来只是幌子”抬手召唤旋风,不一会,他足下四周已凝聚出黑色漩涡“少主,上回你于月圆时到人界,已引起其他狼族注意,若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去人界,那”祈咒师之首试图阻止少主的意气用事。刚愎而暴躁的主子,实非黑狼族之福。
“我还忌讳些什么没有狼王今我们五百年来派人苦苦追查的那四个家族手中根本没有令牌
我们还怕有人利用我们的线索捷足先登拔得头筹吗“
黑狼少主冷笑:“什么也不必在乎了,本王只想快收拾那些人以消心头之恨,尤其是转生为人的日。本王定要教他水世不得超生谁也别想阻止”
“少主别忘了白狼族的”
“去少拿杂事来烦我五百年前那一次大战,随着金狼族的四分五裂,白狼族也在元气大伤下隐居山里不问世事,他们敢如何本王不去找他们就该谢天谢地了说到这个,倒也是消气的好方法如果本王杀了那些贱民后还觉得不够,回头第一个找白狼族开刀,哈哈哈……”
随着一股巨大黑旋风包围住黑狼少主全身之后,狂妄的笑声也随之远去,待空气中的气流回复平稳和缓,早已不见那黑硕的身影。
留下一群面容凝重的咒师,为黑狼族的未来感到忧心,却又无能为力。
第九章
很稀奇耶,看到韩璇在发呆。
季曼曼轻手轻脚的放下简报,打量着一向是工作狂的韩璇,猜测他失神的原因,也同时赞叹着他的俊美。全公司的人都喜欢盯着他看如果有机会的话。因为韩璇的长相满足了所有女人对“俊美”两个字的幻想,根本不是那些影剧界号称奶油小生比得上的。
俊美而不感阴柔,英气而不威迫太过,总是举止从容。谈笑用兵,精明的脑袋似乎从来没有休息的时刻。真是令人心仪不已呀
好想、好想把他占为己有喔……
“干嘛望着我发呆”韩璇很快的发现办公室内多了一个人,立即收拾起散漫、满是闲适的神色。
“你很好看嘛。”她支肘靠在大办公桌上,俯低的身形露出胸前的大半美好春光,妖媚地看着他道:“你在发呆在想什么呢”
“在想怎么替殷佑得到另两块令牌。”
“少来,那又不是我们可以主导的。小家伙不是说了,那什么月什么星的,又不存在于人世间,咱们凡人又到不了狼界,那当然就是它自个儿来想办法了,我们能做的就只是等待而已。”季曼曼柔媚问道:“你……是不是在烦元旭日呀”
这些日子以来,随着元旭日神速的恢复中,他也愈加不安分的对韩璇手来脚来的,常常弄得较劲身手,大肆运动一番。有时韩璇会被偷吻成功,有时元旭日会被踢得老远然后不是跌向沙发就是跌向床。相信韩璇自己知道,他变得手软了。
不知是顾忌着元旭日的病体,还是自己的心态隐隐转变,似乎再也心狠手辣不起来。
见韩璇没有回答,她接着道:“看来他是打定主意要缠死你了,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等他玩腻了这把戏,就会找别的乐子去了。不会太久的。”他笑。
季曼曼凑近他“你真的这么想”她一点也不这么认为。
“我得到一些关于他的资料。他这人专注力一向不持久,丰功伟业很多,但沾过便立即放手,从来只是三分钟热度。”截至此刻为止,他仍不认为元旭日对这档子事认真到什么程度,爱玩的成分居多罢了。
“所谓的三分钟热度,通常是建立在得手之后吧你愿意让他得手,以绝后患;还是不让他如愿,然后死追活缠不放手”没有人可以轻易打发掉元旭日,就连韩璇也恐怕办不到。相信聪明如韩璇是明白的。
韩璇望着曼曼娇媚如花的丽颜,忍不住想叹息,也确实叹了一口气。是无言以对,也是不想回答。
“他亲了你这么多次,你觉得恶心……还是心动”
“愤怒。”他老实回答。他从不容许任何未经他同意的侵犯加身,因此被侵犯时,只有全然的恼怒。
“我以为亲吻是很唯美、很触电、很棒的。电影里不都那么演吗”季曼曼疑惑着。
“作梦吧你。”韩璇失笑。
“不管我要亲身体验啦我们来接个吻吧。”双手搭上他肩,两人距离更加拉近,她几乎是横趴在桌子上了,红艳欲滴的香唇眼看就要贴上觊觎已久的目标……
韩璇扬了下眉,却没有拒绝。其实他相当好奇在没有威迫的情况下,四唇相亲全是什么感觉他需要一点对照的经验。
举起手指托住她下巴,四瓣唇贴合住……
软软的、暖暖的……很……奇怪,也有点……
呃……,不卫生……不算愉快,但也不讨厌……
“你们在做什么”
气急败坏的尖叫声在远处扬起,但早已有一双铁臂狠狠扯开两人间亲密的距离,一拉一践,季曼曼几乎是四脚朝天的被丢向沙发,而韩璇则被牢牢箝锁在怒火冲天的怀抱中。
“哎哟……”骨头几乎散成二百零六块的季曼曼娇声哀嚎着。要不是她身手还可以,恐怕下场不只是被丢在沙发而已,搞不好已滚入楼梯间,当成肉球般转眼间已置身地厂三楼停车场了一路滚落,畅滚无阻。
“可恶你这个死慢吞吞,居然敢吻我的璇
我都还没尝过的好料,你敢先偷吃看我的朱家神拳,撞你个百八十拳,包你身首异处、再也拼不回原形“朱水恋一把抓起季曼曼使泼,妒红了双眼,打算先扁一顿再说。
“轻点,轻点啦”季曼曼连忙见招拆招,就怕被泼妇打成猪头。“你先别急着打我,想吃就趁新鲜,我告诉你胆,阿璇的唇甜美得足以教人欲仙欲死,真是人间美味呀,快去吃,不然就吃不到了”
转移术奏效,朱水恋立即收手,转身叫:“璇,我也要吃,不,我也要亲亲啦……咦人咧怎么不见了”不知何时,元旭日与韩璇早已消失不见踪影。气怒攻心又吃不到的朱水恋跳脚完后,决定要把季曼曼砍成十八块喂鲨鱼。不过季曼曼早逃命去也“死女人,你别跑我杀了你”
“说为什么让那个女人吻你”
阳台上,喷火的元旭日将韩璇困在栏杆与他的双臂之间,黑煞的脸色简直像浸了一夜墨汁似的。
“咦你练会轻身术了”韩璇诅然问着。
不是故意分心,而是看到元旭日抓着他由窗口跳出去,以为他气疯得想跳楼。不料他们不是往下跌,反而是以一种没有借力的方式往上窜升到阳台上,他好奇极了。这些天小金狼与元旭日仍是水火不容,但小金狼仍是把属于“日”的练功口诀完整传授。为了顺利使用烈火剑,元旭日也迅速吸收学习,而成效之快速,此刻他总算见识到了。很神奇
“回答我的问题”气怒的用力一相,肉做的拳头重重敲在水泥墙上,似乎不会感觉到疼痛。
韩璇看了下那只离自己面孔不到二十公分的拳头,发现墙没事,而他的拳头也没事,莫非连铁砂掌也练就了长年习武术的他实在很有兴趣与元旭日讨论这种功夫,但显然现在不是好时机。
“你气什么呢不过是个吻。”
“不过是个吻”他咬牙一字一字念完。
“那好这么说来你也不该各于提供我相同的福利”他强势凑近面孔,硬是要夺吻。
韩璇当然闪避。虽然困有在他双臂之间,但灵活的身手使元旭日想吻也大费工夫。
“为什么介意呢我不过是吻了女人。”
“男人、女人都不许你吻你只能吻我”
在他几乎要吻上时,韩璇伸出一手盖住他蛮霸的唇:“只能吻你问题是这实在不能说令人期待。你强吻我,从没让我感到舒服,反而疼痛,我为何要赋予你这项权利也许你并不适合同性恋,而我……可能更适合去亲近女人。
毕竟刚才的实验证实了,女人的唇吻起来较为美好。“
“什么鬼话”拨开韩璇的手,元旭日恶狠狠道:“要不是你死命闪躲,我干嘛强吻嫌我粗鲁,为何不反省你自己的不合作”
这是什么话反省自己的不合作简直是浑帐
“原来我不该有个人意识,所以被冒犯是活该了
阁下需要的或许是充气娃娃,很抱歉在下担不起此重责大任。“韩璇开始冷笑,怒火渐燃在炯亮双眸内。
元旭日痞道:“客气了你再适合也不过。如果你愿意让我体会被强迫的痛苦,那你试试看呀,也许我就会停止强吻你了。或者你也可以选择乖乖的让我吻”
“没兴趣。”
“我的选择题里没有这一项”
“我不明白这种肉体上的侵占对你有何乐趣可言。而事实证明,你对我其实并无吸引力何不让我们做朋友就好去拥抱那些软呼呼的女人吧,你将会发现自己的勉力超凡,世界更加美好。”韩璇并不想与元旭日为敌。这种人,是损友,也可以是梦质一辈子的那种。两害相权取其轻,所有人都宁愿他是损友,而不是对手。虽然他总是要弄得周遭人苦不堪言。
“我对其他男人、女人都没兴趣。”他道。
“你”
元旭日不让他开口:“你很明白,唯一能摆脱我的方法就是让我得到你。一旦我尝过了,也觉得滋味并不美好,那我会放弃。”
“当真放弃”
“放弃做嗳,但不放开你。”也就是说,厮缠到底,抵死不放手。
“你处理感情的方式真令人印象深刻。”就他所知,元旭日二十七年来几乎没经历过韵事。原以为是没被列入可调查的纪录中,可看他的表现,实在看不出曾有处理过类似事件的手腕。
一个感情空白的人,在遇见了他所认定的人,必然有超乎想像的执着、顽强。而他甚至不知道那是不是爱情。
“多谢指教。”碎不及防,元旭日伸手捧住韩璇双额,也以身体压抑住可能的反抗。
“嘘,别吵,这次我不用强,不会粗鲁,你就让我吻一次吧,否则我回头割了那女人的嘴巴来抗议你的不平等待遇。”
多么狂妄狠毒的威胁。韩璇挣扎了下,但没有施全力,望着凑近的唇,他还是可以反击的,至身不能动弹之下,嘴巴仍是利器,可是……也许也有一些好奇吧……他没有拒绝,任由他的唇贴近、贴上……
不同于每次动手动脚之后仓猝偷来的强吻那般粗鲁,这是第一次,没有撞到牙齿、咬破唇角,算是最为温和的接触。由轻浅到缓缓吸吮,被动的韩璇没有闭上眼,清亮的眸子直直望向元旭日的眼,也看到了他势在必得的鸷猛在眼眸深处闪动。
两两相望,相儒以沫,互不相让的服与紧紧贴合的唇,突兀的并存着对立与和谐氛围。
元旭日的双手放开了挟持,转而往韩璇的身子探险而去笔挺的肩……平坦而结实的胸……他很劲瘦,所以腰身颇细窄……然后往下……
“啪”
好大一记锅贴,五百元免找。
元旭日左脸浮上好大一枚五指印,力道重得他。
被打偏脸孔时差点扔到。
“干什么”他不悦的低吼。
显而易见,他没有把韩璇吻得七荤人素、浑身虚软、忘了今夕是何夕、甚至感受不到被毛手乱摸。
不知是功力有待加强还是韩璇定力太好
“有蚊子。”韩璇甩着石手,虽然手痛,但成效令人满意。
“你早晚要让我摸光春光,抵抗什么”元旭日火大的想伸手抓人入怀再好好吻得他死去活来。
刚才的滋味真是棒极了。
韩璇可没让他如意,格开他伸来的毛手,建议道:“让我看看你学了些什么吧。除了轻身术,还有哪些奇怪的招式”这是他非常感兴趣的。
元旭日顿了下,突然笑得不怀好意。
“你准备付出什么代价观赏我的表演费用不便宜。”他看得出韩碰对武术有着狂热,尤其在他学会狼族的武术后,功力大增。若说半个月前,偶尔两人还可以打得在伯仲之间,那么此刻是远远把两人的距离拉开了。
韩璇是好胜的,对于他学了一辈子的武术,永远求知若渴、励图精进。当然。更不想输人。
“我还有什么可以支付你”韩璇问着。
他没忘记当初元旭日涉入殷族事务,唯一条件就是得到他。即便后来发现元旭日其实是五百年前的“日”投胎转世而来,欠下的债款也不能一笔勾销。既然债款便是他这个人了,还有什么可割地赔款以支付他的胃口
“心甘情愿的屈服于我,回报我等量的爱。”
“爱”韩璇挑眉,讶然他会开口说这字眼。
“嗯哼。”元旭日狂狂的点头。
“对不起,请问你爱我吗”
“老子不爱你会吻你又不是嘴贱。”
“真是个……惊喜。”韩璇故作受教状,无视对方威胁的眸光。“我个人建议阁下来点正常的爱人举止。就先从送花送糖、路边站岗开始吧,也许我较能体会被你所爱的感觉。你知道,任何事情都有步骤的。”
“韩璇”元旭日觉得该练练身手了,而爆像题个“韩璇牌”沙包似乎是个理想的对“有何指教”他含笑的躲过一记拳头。
如他所愿,两人在阳台上交手起来了。
这是最好的健身方法,对病体初愈的元旭日与欠蛰办公室的韩坡皆是。何况韩璇还觊觎着学习新把式哩。无论如何也要打得元旭日展现出十八般武艺来开眼界。
动武,实在是两人间最“火热”的打情骂俏方式了。
今天是初一还是十五
一群窝在元旭日天母住处的人们兀自猜测着。
他们聚集在前院的草坪上,议论纷纷逼:“呀我知道了,今天是农历十五。”
“那又怎样”林有安问着。
“对呀老大又不拜神拜佛。”
“可是刚刚送来了一小货车的鲜花,现在又送来十箱的素果,我能怎么想”纪恒伦坚持己见:“旭日一定是想祭拜神佛。”
三个“旭日保全”的高级主管齐聚一堂嗑牙。
由于公司仍在整修中,而且看来竣工日期仍遥远,无处可去的他们每天到这里报到。
要不是这里的房间已被住满,他们还想搬进来咧。这三层楼透天历,占地有百坪,但房间却做得宽敞,扣去客厅、厨房、书房、健身房外,也只余三个房间以及一间贮藏室。于是不仅三个大男人被排除在外,连“殷华”另两位大美人也不得其门而入。
听说昨天季曼曼与朱水恋为了要民吃醋大打三百回合后,还被元旭日放话堵人,一旦给他堵到,合她们好看。猪都不必猜、原因必定只有一个,也就是俊颜祸水韩璇是也。
所以说同性恋就是这么折腾人。如果你是异性恋者,要防的也只有异性情敌;可若是同性恋,则是男女背得防。似乎两性问各类的纯友谊都随时有变质的可能。擅吃醋的人怕是一辈子得浸在醋海中挣不出生天了。
不知是元旭日的放话奏效,还是韩璇突然指派了什么任务给手下两名爱将,今儿个一早,季曼曼飞往日本,而朱水恋前往大陆,当然就没有出现在这里了。
每个人都知道元旭日向来说得到做得到,如果他正在恼怒什么人,那么那个人最好暂时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以求自保。也许季、朱二妹还不大明白元旭日,但韩璇肯定清楚。这个元旭日,除了对韩璇下不了手之外,对谁狠不下心的他可不是什么“女人不能打”的信徒,在他眼中,只有顺眼与不顺眼两种人。
所以韩璇会有派人出差的动作并不意外,倒是今儿个着实冷清了些。周末耶趁着天气好,大伙一同烤肉多么适合。也的确,此刻他们正在烤肉。
三个男人加一少女,再加一只会说人话的金毛狼。
“今天只上半大班,等会老大一定会跟韩璇一同回来,我们要不要去贮藏室把一张长桌搬上来”纪但伦一向是无微不至的优秀秘书性格。
“干嘛”林在安不以为然。
“摆供品呀还有,得去买香烛金纸。”
“恒伦,别忙了,我才不信老大会拿香拜拜。
你瞧,他连上辈子的小主人都没啥尊重,还奢望他敬神“范宇文虽然也不知道这么多黄菊与水果有何用途,但肯定不是用来祭神。
他的说法引来小金狼的认同,它忍住嘴馋,放下口中咬了一半的烤鸡腿,道:“对呀对呀他是我父王的手下,可是却没有人管得了他。幸好这辈子他遇到韩璇。”
“什么意思”
三尾八卦男齐声问着,耳朵拉得老长。
小金狼故意吊人胃口,摆动着尾巴,回头吃它的美食。好棒喔,于悠又替它烤好了一尾秋刀鱼,很好吃耶。边吃着边往她怀中偎过去厮磨撒娇。
“喂小色浪,干嘛播得人心痒,又不肯给人一个痛快这样很不道德喔。”林有安叫着。
“关道德什么事了”被于悠的小手抚摸br 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