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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传部经理自来熟地与评审勾肩搭背,把两套崭新的工装递给评审:“咱们的工装,质量好名气大,这一身穿个十年也不会落伍。一瞧您两个的身材就能成穿出咱公司工装的气质。这样的气质正符合咱公司的企业文化,清新脱俗自然。”
讲真,全公司的人穿一样的工装,评审挑选人就没有了其他杂七杂八的原因,只看能不能把工装穿出味道。
前二十个上台的,中规中矩,凭着长相,被选出来三个晋级。剩下的人,看公司已经有人晋级了,不用紧张公司的荣誉了,一个个地开始放飞自我,不再好好地穿衣服,这个露着个性感的小香肩,那个把上衣系在脖子上,同样的工装被他们穿出了个花儿。
花宝蹲在公园喷泉下,对着电话感慨:“哥,你不知道咱公司的人呀,思想是多么地开放,露腰露腿,我要是敢这么穿,方女士能打死我。”
花宝是真的吓着了,她一直以为她公司的那些个大哥大姐们都是有爱且保守的,谁曾想到,这镁光灯一开,音乐一响,各个都玩疯了,都控制不住。她滴个小心脏!
“哥,我觉的我是那种内敛安静腼腆传统型小家碧玉。”花宝自顾自地给自己下了定义。
申莽笑了两声,就挂断了电话,前后一句话都没说。
花宝转头又给进入养老模式的花爱国打电话:“老爸,妈在没?”
方书梅擦着手,从有小情绪的花爱国手里接过来电话:“闺女,什么事儿?”
“妈,你总让我给老哥打电话,我紧操心着给他打电话,结果嘞,他话越来越少了,这一次,他一句话都没吭就挂断了电话,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花宝告状。
从小到大,方书梅没少听花宝告状,她的心态摆的稳,她养的闺女她知道闺女的毛病,她事事站在客观立场上,所以,告状总是无效的。
花宝没指着她老妈帮忙,她是单纯地抱怨一下疏散一下被突然挂断电话时憋闷住的那口气。
方书梅把电话换成免提,“你在家好好学习了没?中考完来这里玩两天,咱们就一块回家。你爸的病已经好了,剩下的,只要不胡吃海塞就没事。”
花宝坐在喷泉旁,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撩水玩,决定给老妈说实话:“妈,不用中考了,哥给我安排好高中了。”
显然,方书梅也很清楚她闺女的真实水平:“知道你考不上,考不上也去试一试,万一超常发挥了。”她闺女既不聪明,玩心又大,数学和物理一塌糊涂。她晚来得女,心里疼宠的厉害,狠不下心来硬逼着闺女去苦学,只能顺其自然。不意外,成绩垫底,考不上高中。
“不想参加中考,不会做题,还硬生生地坐在那里使劲地做,比坐牢还难受。”花宝虽然成绩不好,但她确实是个好学生,她从来不提前交卷,干坐两个小时等交卷铃声响。
花爱国可没方书梅那么多的道道,对着闺女无原则的偏袒:“不想考就不考了,天气热,在外面玩多注意安全,不要中暑。晚上开空调的时间不要太长,容易湿气重着凉。”
花宝连连点头:“好,好。”
花宝挂了电话,回到小爱姑娘的身边。
小爱姑娘为了拍摄出更好的视角,已经爬到树上,像杂技表演一样,一脚卡在树杈上来稳定身体,一腿劈开180度撑着摄像机的重量。
花宝佩服,衷心的。
“姐,你的动作特别的威武霸气。”花宝举着大拇指。
小爱姑娘骄傲地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弯腰九十度,无声地显摆着自己无与伦比的柔韧性。
花宝心里赞叹着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当年她去学跳舞,别人跳新疆舞左右扭脖子,她怎么都学不来,别人压腿劈叉,她也压腿,压腿了三个月也没劈下去,教练都绝望地承认,她天生筋骨硬。
至今,花宝对这种柔韧性好的姑娘都用一种“天赋异禀”的心态来对待。
小爱:“大宝贝,你刚去哪里?”
“买吃的了。”花宝递给小爱一根冰糕。
小爱三口撸完冰糕:“快结束了,咱公司晋级了十个人,评委说下一场比赛在首都,我请假跟着去,你去不?”
“去!”
小爱从树上跳下来,兴奋道:“下一场比赛就能上电视了,我拍的这些就能用上了。”
花宝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冰棍,听完小爱的话,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