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苔的石板路上,林间的湿凉的气息激得林思晗脑门上出了一层冷汗。
一如记忆中的那个夏天,蝉鸣声声,岁月沉寂。
走到寺门前,林思晗惊讶,“翻新过了啊?”
重新刷了漆扩大了规模的大和寺隐在林间,一新一旧,时光的痕迹明显。
时光啊,它总是这样,一边无声无息地逝去,一边又在充满烟火气息的生活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迹,时不时地提醒着你错过的人事物,让人徒留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感慨。
林思晗松开沈亦白的手腕,脚尖点过地面一步滑倒寺门匾额下方的位置,“那时候你就站在这里。”
“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帅的过分。”
沈亦白不置一词,沉默着拉过林思晗的手腕带着她跨过了庄严的寺门。周末,来寺庙烧香拜佛寻求心灵庇护的人明显多了不少,大雄宝殿内垂着黄色的经幡,光线暗淡,透过袅绕的香火可以看到殿内跪坐着不少听经诵经的人。
“进去?”沈亦白低声问。
林思晗没回答,反倒拉着他拐过主殿外的长廊,绕进了偏门,一直拉到亭子里刻字的石碑那,“解释。”
沈亦白不由地挑了挑眉,不语。
啧,兔子还记仇了。
“我再读一遍给你听听,你好好组织语言,给我个解释。”林思晗说完转过身,看着两米外石碑上刻的字,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给沈亦白听。
“你还学会记仇了?”沈亦白抱臂随意地倚靠在荷塘边的石栏杆上,目光落在亭子里立的大石头上。
林思晗扶着沈亦白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坐在石栏杆上,回:“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坐得稳?不怕掉进去?”
“沈亦白你别转移话题。”林思晗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沈亦白的手臂,一只手指了指身后刻字的石头,“解释。”
旁边深水的荷塘中荷花挤挤挨挨的,荷叶下面藏着时不时探头的红鲤鱼。沈亦白放下环抱着的胳膊,附身凑近林思晗,玩味地审视着林思晗的表情。
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林思晗一跳,没了支力点,她只能一只手撑着横截面积不大的石栏杆一面往沈亦白怀里倒。
“现在知道怕了?”沈亦白搂住林思晗纤细柔软的腰肢,跟着长腿跨过栏杆,稳稳地坐了上去。
“你别太过分。”
林思晗今天穿的很简单,简单的白T配浅蓝的牛仔短裤,脚下一双白色的帆布鞋,看起来就像刚刚毕业的高中生,抱着她的沈亦白也是一身休闲装。
阳光不遗余力地倾洒在这片没有阴凉遮蔽的荷塘处,林思晗顺势垂在栏杆外细长的大腿一半被高挺的荷叶遮住,一半沐浴在阳光中,一半清凉一半火热。
沈亦白逆着阳光,侧脸隐约只可见一个轮廓,漂亮的剪影。
右脚勾着石栏杆最下面的那一根石柱,沈亦白扶住林思晗的腰让她整个人都贴在自己怀里,说:“我可能没办法给你解释。”
林思晗仰头看她,黑色的瞳孔中盛满了一股名为委屈的情绪。
“不管过去如何,最重要的不是现在吗?”沈亦白额头抵着林思晗的额头,鼻尖相蹭,目光撞进她的瞳孔中,低沉着声线说:“你只要知道,现在我在你身边。”
“我很庆幸,回来的时候你身边除了楚温纶没有其他的人。”
林思晗还是耿耿于怀,“万一我知难而退了怎么办?你对我说那样的话。”
“你不会。”沈亦白笃定,顿了顿,眉眼中漫了丝漫不经心的笑意,说:“如果是真的,那再抢过来。”
远处经殿中隐隐约约传来梵唱声,谁又在诵经中的真言?世间没有两全的办法,可以既不负梵门又不负你。
“想接吻吗?”沈亦白问的真诚。
林思晗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沈亦白你疯吗?”
疯了。
在佛门清净地,在声声梵唱里,沈亦白含住了林思晗的双唇,含糊着声音喊:“林思晗。”
禁断的吻。
林思晗头皮发麻,撑在栏杆上的手不断地手紧,小拇指蜷缩着,攀附着的指尖发白。他疯了,她陪着他一块发疯。
强烈的阳光灼烧着她一寸一寸的意志,灼得她浮躁难耐,灼得她忘记了这是什么地方,灼得她溃不成军。
得到林思晗的回应,原本一直在她唇边舔舐的人舒展了眉目,舌尖抵进她的双唇间,撬开毫无防备的她的齿关。
他的舌尖扫过,林思晗欲哭无泪。
栏杆前是荷莲,栏杆后是真言,如此愿佛不背他。
大概过了好久,沈亦白才松开缺氧的林思晗,舌尖自她的唇边一路滑到她的耳廓,呼吸越来越急促。
林思晗趴在他的肩膀上,咬紧下唇,“我向佛祖许了愿的……”
“许了什么?”沈亦白埋首在她颈间,沙哑着嗓音,“如果是许愿和我有关,你不如直接找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未来,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