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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少芳可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只是张开嘴就说:“哟,墨香堂啊。哎,大婶、老管家,你们说怪不怪?刚才我到李庆全家时,在路上怎么看见了“瘌痢头”鬼鬼祟祟地从墨香堂里边偷偷地溜出来……”
见江家三人反应冷淡,目光迥异,黄少芳感到奇怪——他们这是怎么啦?是在听我说话吗?
……
次日午后,“半天崠”山排子路边的凉亭附近,五大三粗的刘家梁率领着大家埋伏在草丛里,按原来的计划,准备打土匪一个措手不及。但是由于土匪那边迟迟还没有信传来,等了很久之后,大家明显的有点难以自制,焦燥不安。
见土匪没来,刘家梁开始在石头上磨刀,磨得哧哧有声。在他身边,张天强在山排子路上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
“别走来走去地吵得人心烦。”张天富斥责他。
“这个狗土匪!我真恨不得……”张天强咬牙切齿道。
刘家梁制止他们:“嘘,小声点。
在古堡的村头,大地空旷寂静,一棵巨大的樟树拔地而起——树枝上栖着一群鸟儿,叽叽喳喳的正在唱着歌。
大樟树下,临近黄昏时刻,土匪让一个外村闲汉慢慢悠悠的送了一封信来。
某槽工甲见状,赶紧挑起藤担,跑去“半天崠”通知刘家梁等人。
……
“半天崠”山上的土匪藏身之处的破庙里,杂乱不堪。
众土匪们还在饮酒作乐。一旁,被土匪们绑得严严实实的江繁远正在痛苦地挣.扎、呻.吟着,满身伤痕,满口白沫。
……汀州府的西门街,宽敞、繁荣。长汀县衙门前,二只石狮子张着血盆大口,威风凛凛,昂首朝着大街。
走得浑身冒汗的胡建礼进县衙去报官,却被衙役挡在门口。无可奈何,他只好灵机一动,到衙门口击鼓。
衙役也无可奈何,只得上堂通报。
少时,在汀州通往古堡的官道上,热气腾腾,热浪滚滚。
胡建礼满头大汗地快步走着——他很快说服了州官,派出一队官兵在他的带路下,疾走在通往古堡的官道上。
……
古堡通往“半天崠”的山道上,槽工甲挑着藤担远远地正在小跑着上山,他穿着草鞋、十分粗糙的脚板,匆匆的脚步,挥汗如雨。
而在“半天崠”山上的破庙里,土匪们的酒席刚刚才散。吃饱喝足的土匪们将蓬头垢面的江繁远五花大绑,准备押走。
“江老板,我告诉你,赎银是一两不能少的。到时候,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呆着不许乱动,否则小心我一刀把你给结果了。”“瘌痢头”凶狠的看着他。
江繁远连忙不迭叫苦:“好汉,好汉,行行好,行行好!我家中有老还有小,请好汉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瘌痢头”笑道:“江老板,我告诉你,你家的底细我们是一清二楚的,既没老也没小,就有一个美人儿,到时嫁给我做压寨夫人——我保你没事!”
江繁远却不应他:“你,你,你别做梦了!
“瘌痢头”笑着:“那你走着瞧!”
江繁远骂道:“你们这般没得好死的……”
鲁永在门口喝道:“少罗嗦,快点走!”
“走!”“瘌痢头”把他一推。
江繁远踉踉跄跄前行,无助地望着绝壁里的天空。
……
夕阳挂在树梢上,西天一片血红。
在“半天崠”凉亭不远处,槽工甲匆匆跑上,“来了来了,土匪有信来了。”
刘家梁接过信:“快给我看。急拆来信果然不出我之所料,土匪就选在凉亭那边的岔道口。”
张天富跳起来:“家梁牯你就下令吧。我们怎么打?”
刘家梁扫了一眼大家指挥道:“我看这样,现在由张天富和我等人化装成玉扣纸挑夫,远远地等待张天强和老管家的出现。然后如此这般……”
……
日头西斜,暮色已近时,老管家江云鹤和张天强果然远远地出现在山腰的山排子道上。
章节目录 第二十章 去世
刘家梁、张天富他们急忙挑着玉扣纸藤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