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教堂？”我记得，曾经和田晓萌，白睿，陆离一起看过烟花，那天也是平安夜。我还记得，转天我发烧，是白睿送我去医院的。
    想起白睿，我的心又刺痛一下。我环顾四周，不确定我还记得不记得教堂的位置。
    “不认识吗？那你在哪里，我去接你。”陆离说。
    “我自己找一下吧，我应该知道怎么走，一会儿见吧。”我挂了电话，凭着记忆朝教堂的方向走。
    其实找教堂也很容易，随便问问路人就找到了。
    我看见陆离，他站在教堂门口，看到我，张开双臂，笑着迎了过来。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陆离拉着我朝教堂里面走，走到了门口的时候，他停下了。
    “你看。”他指着教堂门上的绿色植物对我说，“这是槲寄生，在圣诞节的时候，大家都会把它悬挂在门上。槲寄生代表着幸福和希望，传说圣诞节站在槲寄生下的女孩，会得到幸福。”
    我看着这不起眼的植物，一直都知道这是圣诞节时最常见的装饰品，却不知道它还有含义。
    “还有。”陆离继续说，“站在槲寄生下的人不能拒绝亲吻。”说完，轻轻吻上我的额头。
    教堂里的唱诗班，歌声依旧，悠扬动听的旋律，带我回到了十几岁。
    “你记得10年前，我们一起在教堂看烟花的时候吗？”陆离忽然问我。
    我点头。
    “那天，我去找你，你根本不理我。然后……”陆离顿了一下，看看我，继续说，“然后白睿上楼去，你就跟着下来了。我那时候就猜，你对白睿肯定不寻常。”
    我看着他，这是我回来后，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提起白睿。
    “如果知道你后来会因为他这么难过，当初真不该放弃你。”无奈的笑，陆离继续说，“我前几天看到白睿了，我想他大概回来过寒假。这个城市很大，但是我不知道你会不会遇到他。我想，跟你先说一下比较好，不要遇到的时候才措手不及。”
    我笑，低着头轻轻的说：“我刚刚已经遇到他了。”
    “你……”显然陆离没想到我这么快就遇到了白睿。
    我仍然笑着，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抬起头，曾经烟花灿烂的夜空，现在竟如此寂寞，没有雪花，没有烟火，更没有嬉笑的少年少女。
    第二十七章
    我以为，和白睿的相遇不过是萍水相逢，以后他就算见到我，也会绕道走。
    平安夜里，我和陆离一起倾听了教堂的钟声，回家后，我很快入睡，做了一个梦。梦中我站在楼梯上，看见白睿站在楼梯下，向我伸出手，说，我等你很久了。我一步步走下楼梯，也伸出自己的手，两只手就要碰在一起的时候，旁边忽然有人大喊，我怎么办？我惊讶的回头，站在旁边的是前世的我，死死的盯着白睿，问，我怎么办，那我怎么办？
    我惊醒，满身是汗，屋里的暖气太热了吧。
    转天精神不好，那个梦让我心有余悸。呆呆的坐在店里，另外一个一起看店女孩Lily忙着给买花的顾客包装，收钱，我挺不好意思看她一个人忙的，但是我真的没有力气去应付那些顾客。刚送走最后一个顾客，Lily刚才松口气，门上的风铃又清脆的响起来，我听到Lily低声的抱怨了一句，又微笑着去接待顾客了。
    “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
    我抬起头，原来不是顾客上门，是白睿。我看着他，谈谈吗？有什么好谈的？一切都已经成为历史，不堪回首。
    “如果你煤有时间，我会等到你有时间的时候，我想你欠我一个解释。”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为什么他的目光里没有一丝的愧疚与不安，那么理直气壮，好像我才是应该被兴师问罪的那个人。
    我有些生气，他怎么表现得好像我对不起他一样。谈就谈，谁怕谁，我还怕他吃了我不成？
    跟Lily交代了一声，说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下次替她带班。反正我在这里也没什么帮助，Lily说，走吧走吧，昨天你一个人也够忙的。
    找了一个安静的咖啡厅，两个人坐下，相视无语。
    我仔细的打量白睿，干净的头发，干净的面孔，无框眼镜，蓝色的毛衣，浅色的牛仔裤，和记忆中的那个人一模一样。也一样的苍白和消瘦。
    “你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他双手叠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