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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目巨大到让普通人的想象力炸爆,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们会辩论,质问。全国首富才多少钱啊?全国最大的房产公司才多少钱啊?
这个是他们陷入了思维的误区。房产公司算什么呀,钢筋也不是他的,水泥也不是他的,土地也不是他的,建筑队也不是他们的,设计也不是他的。用农村人的大白话来说,他们只不过是协调盖一下房子卖而已,流水大,他们自己的资产只占很小的一部分,有时候虽然大赚,可也有赔钱的时候。
真正的财富,掌握在民众和国家手里。一个小户人家,柴米油盐用小算盘,是算不出来国计民生的大账目的。
房产和地产的价格,其实很虚、一个城市里卖几百套几万套的房子,是一种实时的价格。如果整个城市的市民都想卖掉房产的话,那价格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会变成瀑布跳崖式的下跌。
所有人都决定卖掉房子,并且必须卖掉房子的话,那么房子就会变得一文不值。战争年代,敌人都打过来了,逃命要紧,一套房子还不如一个馒头。
在发达国家日本,房价最高峰的时候,据说按照实时房价,整个东京的房产卖掉。就可以买下整个美国。
这好比卖掉一只母鸡,就可以买回一头大象。理论上可行,但是事实上就是一个笑话。母鸡没有人买。大象也没有人卖。
张明月痛恨小孟厂长,她当然不会变成小孟厂长一样的人。让这个玻璃分厂的职工痛恨她。所以专门设立一个基金。请蒋总坐镇调停,小察总处理常务。
小察总年轻,是正宗土著,满人。熟悉职工子弟的需求。工龄档案保险都转到社会相应机构,有买断工龄费用,医疗,养老,教育补助。平均每个人的花销300万,当然要分十多个类别。不会一次性发下去,一次性发下去,真的可能赌博一夜,第二天就干净了。
这笔钱是分批,分阶段花出去的。第一笔以房产的方式补偿到位后,大部分人都是满意的。这个满意应该会持续下去,因为房产会不停升值。他们也不会马上卖掉胡乱花销,都是小产权房,交易困难。等到房产权限转化之后,那就看他们的机遇了。张明月不是他们的父母,却已经也付出了和父母相同的心力,父母也不可能管不了子女们一辈子。
大概二十年后,这批玻璃厂分厂家庭,应该会有和棉三厂家庭相类似的家庭资产。
投胎是个技术活儿,非常非常重要,生对了地方,天然就会有千万家产。生错了地方,一生都和疾病瘟疫贫穷饥饿作伴,本国的贫困山区还有救,要是战乱的非洲,那就只好认命等下辈子了。
天空的喜鹊(乌鸦)盘旋而过,消失在天际,天色越发暗沉起来,零星的细小雪花飘下。孙小丽不会算账,不妨碍她跟老板站在一起畅想未来:“老板,你想盖什么样的房子?有钱人盖别墅,院子里修游泳池,他们还承包鱼塘。我也会游泳喂鱼。”
张明月:“咱们也盖一样的。不过要换个空气好的地方。这里就只盖好围墙就行,内部还是修建成厂房工棚,随便修一下就行。”反正以后要拆迁。
孙小丽兴奋的搓手:“盖厂房工棚,做衣服吗?”
张明月:“不做衣服,做首饰。”
孙小丽:“什么首饰?金子的吗?”她脖子里恰好挂着一个叶片式样的金链子,圣诞节礼物,日夜不离。
张明月摇头:“明年就知道了。咱们先过年。”
是该过真正的年了。新年虽然是国际惯例的新年。本国人的传统,只有春节,才算是真的过年。
农历的腊月二十三,传统里吃沾糖,送灶王爷上天的日子。把孙小丽送上回老家的火车。张明月开一辆宝马。去参加同学的聚会。跟李丽的那种校友关系不同,她还有更亲密的班级同学圈子。
这个圈子约定,留京的同学,年底聚一次。张明月是不好拒绝的,这次聚会,就选在大长假之前的最后一个小假期。
人不算太多,二十来个,选了一家中档餐厅的大厅。
大家喝着饮料,吃着瓜子儿,等人凑齐。其中一位姓杨的同学。非常擅长说话,一直在大说大笑,是众人的中心,他毕业后在银行工作。负责国际业务,是很体面有出息的。
忽然有人走进来,高声宣布一个消息:“我看见张明月了,她是开着宝马来的!”
“宝马?”
众人都凑到了窗户前面,没有看见人,只看见一辆白色宝马车停在门口,很扎眼。
一个女同学用双手抵住下巴,闭上眼睛,做出很陶醉的深情来:“宝马呀,宝马,如果我这辈子不能找到一个白马王子,那么请让我嫁给一辆宝马吧,那样也很幸福啊。”
另一个女同学说:“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