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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爱偷欢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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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爱偷欢 作者:肉色屋
    花六郎不承想我会这么一出,在身后直嗓鬼喊:“哎,哎哎,你一个人跑什么啊?”
    “不是一个人还成双成对啊?像你这样僵尸一般的东东,俺没心思与你出双入对的。”我头也不回,快马加鞭,马肚子竟被我刺出血来。
    “你给我站住!”非常急迫,非常生气的口吻。
    “干吗呀,想给本小姐牵马坠蹬?”我嘴上死硬着,可还是“吁”地一声拉着了马。
    身下的马很不情愿在原地踏步,不时地昂首嘶鸣,不时地用蹄踢着地面。
    我拍了拍马头,安慰它一下:“心爱的,稍安匆燥。”
    花六郎策马赶到我的身边,附身便抓住我的马绳,紧绷着的苦瓜脸终于露出了一丝缝:“六爷给你牵马坠蹬,就怕你个小丫头在马上坐不住。”
    我一下将身子板得直直的,嘻嘻一笑,让媚惑人的眉眼弯成新月:“区区一个少爷给咱牵牵马,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花六郎此刻是恨也不是,骂也不是,只得故意瞪圆眼睛,恶声恶气道:“蹬鼻子上脸是不是?小丫头还真不知死活。”说完,却笑了,又道:“真不知三哥从哪里寻摸来这么个活宝。”
    见状,我的戒备心开始松懈,看花六郎的样子,也不象个坏蛋、色狼……就是有些仗着是王府的少爷,眼睛长在头顶上……看本小姐挫挫他的气势,然后叫他乖乖地领我去天心道观……然后,看本小姐是否高兴将他收了,模样还是挺逗人喜爱的嘛。
    我把笑脸一收,横眉冷对千夫指,不对,眼前只有这个傲慢的花六郎……“你不用跟本小姐啦,棺材板一块,本小姐怕见多了要短命!”
    “你以为我喜欢跟着你个疯丫头啊?”两匹马一前一后漫步着,身后的声音伴着悦耳的马蹄声传到我的耳里。
    我故意勒马快跑,头也不回道:“那请回啊,本小姐有发过请贴请你陪了吗?”
    “不是三哥的事,六爷……哼,你一个丫头片子能请动本少爷?”
    急促而慌乱的马蹄声……我知道花六郎追上来了。
    “本小姐无视!”
    “什么意思?”
    “就是偶看不见,根本不想看。”
    “瞎眼了?”花六郎终于咧嘴笑了。
    “你才瞎眼了呢。面对我这么一个气死西施、羞晕貂婵的大美人儿,竟不滚下马来侍候,反而对本小姐颐指气使的……不是瞎眼的,就是眼里只有两个黑洞!”
    “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你说的是妖界的语言吧?真逗!本少爷心情突然好了,陪你走一趟吧?”说完,他连连在马屁股上猛抽了几鞭,一下便跑到了我前面。
    又回头:“还不跟上啊?小心走失了被拍花子卖到暗门去。”
    “去你个暗门!你才去那个地方呢。”暗门我明白,就是那种下三滥的地方。
    “真不知三哥是怎么被你这么个妖女缠上的,真是千载难逢啊。”
    这话没错,确是我穿越到千年前才相逢的。
    “对了,花生糖,也就是你三哥花三郎干什么去了?你跟他说什么了,为什么他一听便撂下本小姐跑了?”想起自已被花生糖丢在半道上,异常的郁闷,自尊心受到了最沉重的伤害!
    “你自已去问三哥啊……他不赶着去难道还陪你个丫头到处乱逛啊?你真把自已当成一棵葱了。”
    “本小姐不是葱,是玉女,是仙女……本小姐看你倒象棵葱,不对,没这么大条的葱,你整个就是一棵站满黑乌鸦的歪脖子树!”
    这下,花六郎放声地大声了:“哈哈哈,大树就大树吧,还站满了黑乌鸦……”
    “笑够了吧?笑够了就前面引路,误了本小姐的大事,本小姐让那群黑乌鸦在你的树上拉一大堆的鸟粪!”
    第五十章 老道士与chu女红
    花六郎终于顺顺溜溜地把我带到了天心道观。
    天心道观座落在茂密的矮脚松林中,一堵黄|色的土墙,有及胸高,将天心道观团团围住,形成了一个方外世界。
    道观木门紧闭,周围寂静无声……看样子,这道观的香火不怎么样啊?
    我朝像个树桩似地站住的花六郎努了一下小嘴,叫他去叩门。
    花六郎有些无奈,边拉起门环,边回过头来:“本少爷成了你的小厮了?”
    “什么大师小师的,快叫人开门。”我拿出了架势,色厉内荏地支使起人来。
    叩了半天,一个看上去像个小道童的来开门,探出小小的头颅,头发蓬乱、纠结,好象从出娘胎就没梳过头;“两位客人找谁啊?”
    “看相的和尚,不,是道士,道观里的应该称道士。”
    “观里有好几位师父会看相,小姐到底是要找哪位?小童好去通报。”小道童说着,两手撑着门框,没有请我们进去的意思。
    这个可把我问住了,谁知道那个胡说chu女红的道士是哪位啊?
    我往门缝里一看,只见几个老的快要去见马克思的老道士,闭着眼,袖着手,木雕泥塑般地坐在太阳底下,有些刺眼的太阳光将他们苍老颓败的身影交叠在一起……“有办法!你去把可以退休的老道士集中起来,排成一队。本小姐往他们的面前一站,我就可以认出是那个了。”我将门用力一拍,笑道。
    “喂,难不成你还不知道要找谁啊?你不是成心玩本少爷吗?”花六郎掉头就走。
    “你走,你走了的话,我就去告诉我们的丑小姐,就说你调戏她的陪房丫头。”我站在屋檐下,抱着手,痦女般地晃着身子,说。
    丑小姐的行径早在王府内传开了,上下人等都有些毛她。大家都知道,这是个长相奇丑,行为反派的人物,惹了她决没好事,她是连府内的夫人都敢大声斥责的呀……
    花六郎果真被吓住,脸色有点变化,喃喃地问:“你是大哥屋里的丫头?大嫂的陪房?”
    我得意一笑,并不回答,趴开门缝对道童喊道:“快开门,再不开的话,我们将准备布施的银钱送到别的道观去了。”
    花六郎抻了抻我的袖子:“你带钱了?”
    “你不是有吗?一个大大大大的少爷还会襄中羞涩?”我不理他,继续对道童道:“我可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哦,你们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只听得一阵轻轻的脚步声,随后,门便开了,站在门口的是一个说不上年龄的道土:“施主请进。”闪过身去,便让出一条道来。
    哇靠,人家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是有钱能使老道开门!
    我伸手便拍了一下开门的老道士:“你也贪钱啊?你一个出家人,又不能讨老婆,更不能养小情人,要这么多钱做什么啊、”
    老道士立刻愠怒起来,转身便朝里边走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狠狠地看了我一眼,低下头,也不知在考虑什么民生大计……“你看什么啊?你一个出家之人,可不能好色哦。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我这张漂亮的脸蛋不是给你们这些六根清静的人看的哦。”我被他看得有些不悦,调侃道。
    老道土闻言反而走了过来,上下细细打量,好象是一架x光机,准备将我全身透个遍。
    “请问小姐是从哪儿来?可是从蓝府来?”老道突然开口。
    “本小姐从王府来……。呃呃呃,对,本小姐原先是在蓝府,老师傅认识我?”我听出一点蹊跷来了,忙拉着问。
    “女施主不认识贫道了?贫道在蓝府曾给女施主看过相呢。”老道抚着有长一唇短须的下巴,笑道。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要找的人就站在面前。
    我喜不自胜,扑过去搭上老道的肩头,笑道:“本小姐就是来找你的啊。”
    花六郎一把将我拽下来,阴沉着脸,小声骂道:“没躁的丫头!你给本少爷老实一点,免得人家笑话王府没规矩。”
    老道回过头来,一脸的疑惑,“二年没见,女施主变了付性情……两位到观里真是来布施的?这位少爷面生,老道没见过。”
    “哎呀,现在不是面生面熟的时候啦。本小姐有件大事要问你,这关系到本小姐的幸福哦,老师傅可得据实回答。若有一句不是真话,雨俏会把你一嘴的杂毛捋光,你信不信?”说着,便作势要揪老道土的短胡。
    老道土护着短须往边上一躲,身手好是敏捷……“女施主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这样吧,你们随贫道进里边清修的屋子,那里清静没外人。”
    穿过塑有好象是张天师泥像的大殿,转过几个窄小的厅堂,来到了一处萦绕着一股怪味的小屋。
    “两位请坐。”老道土率先坐了下来。
    我依旧站着:“不坐。我问你,本小姐额头上的这块东东有何讲究?你以前说过,我忘了,你再说一遍。”
    “原来是为这个而来……贫道以前说过,你面相绝美,天下无二。花艳蝶忙,怕难保玉壁完整,故眉心天生红点。此红点叫chu女红,处子身在,而红点在,处子身破,则红点不存。”
    我一下心凉了,又不甘心,问:“有办法将这块chu女红去掉吗?”
    老道土摇摇头:“这是天生的,凡人无计可施。”
    “那有什么办法让雨俏遍尝天下美色而chu女红仍在?”我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老道土还是摇头,但不回答了。
    这时,只听得天空一声暴响,随即传来嚷嚷声:“下雨了,怎么好端端的下起大雨来了,刚还是大太阳呢。”
    第五十一章 夜宿道观-鬼来啦!
    老道士站起来,往门口一看,抚着短须摇着头,喟叹道:“都过了冬至的节气了,怎么天上还会打雷呢,好生奇怪。”
    我趴在窗棂上,望着如飞瀑般倾泻的大雨,耳边回荡的全是暴雨的嘈杂声了。
    听见老道士的自言自语,我边伸手去接满天飞溅的雨点,一边说:“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汉乐府民歌里早就说过了,有什么好奇怪的?只可惜你们出家之人享受不到这种痴热的情爱-”
    花六郎阴沉着一张本来是很帅的臭脸,揪过我的小鬏鬏,低声骂道:“胡说八道什么呢?妖女!你就是为了你眉间的这块印迹大老远的跑到这儿来啊?无聊至极!现在好了,天快黑了,外边又下着大雨,看你怎么回府!”
    我疼得直咬牙,也不用回头,反手便去掐他:“去你的妖女,放手!下大雨又怎样?它还能一直不停的下啊?即便是天漏了,雨下不停了,不是还在屋里头吗?了不起今晚住在这个道观里呗!你怕什么啊,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我一个女生强jian你啊?我还没-”
    嘴在最关键的时刻被捂上了,且嘴唇还被重重地捏了一下:“你给我闭嘴!”
    嘴被捏成了桃花瓣,更确切地说成了兔子的豁嘴,恼怒之下,我一把挣开便顺势咬住了花六郎的手指:“唔……唔,我让你捏,我让你在我身上揩油……”
    老道士看了我们一眼,低下头往里走,好象很看不惯我们的举止。
    好半天,他从里边的屋里传出话来:“实在回不去,两位就在道观里权且安歇一晚,道观有现成的客房,只是简陋一些-”
    “这怎么可以?一旦发现我不在府内,王府不要乱成一团?我娘可要急坏了……都怪你个死丫头,出什么幺蛾子,要住你留在这,本少爷可要回去了。”花六郎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搓着双手。
    真是个沉不着气的家伙!
    我嗤之以鼻,挖苦道:“你赶着回去吃奶是吧?一晚上不回去还会死人啊?要走你走,本小姐偏不回去!”
    老道士伸出头来:“依贫道看今晚你们是回不去了,过会儿该关城门了。”
    花六郎唉声叹气地坐了下来,只是不停地拿眼要吃人般地看着我。
    听着门外的雨一阵紧似一阵,我的心反而松驰了下来。不就是在道观住一夜吗?怕什么啊,我那次去西藏旅游的时候,曾有跟一个刚认识两天的男生在帐蓬里同住了三个晚上的记录。那次,本小姐不是照样没少一块肉肉?现在何况身处这个寡欲的道观,满眼的不是老的走不动的老道士就是小的还想吃奶的小道童?怕什么!
    “好象你从来没离家出走翘过课似的。对了,我在电视里看到过,你们这样有点钱钱的,仗着家里有点小势力,总爱上妓院泡泡妞,难道你没去过?要去的话你难道不在那儿过夜?那可太不合算了。”我可不信这个花六郎是个好孩子乖娃娃。
    花六郎看了我一眼,皱一次眉头,看了一眼,更皱了一次,最后忍不住了,说:“你真是个奇怪的丫头……本少爷懒得理你。不过,本少爷提醒你哦,府内对下人管束很严,不准随便离开王府,更不许无故在外面过夜。你家小姐这么好说话,竟让一个陪房丫头到处乱走?”
    花六郎的话让我的心里起了一丝丝的波纹……对呀,怎么忘了这个丑小姐啦?我是不告而别,现在想必发现我不在府内了吧?
    转头又一想,怕什么!即便丑小姐真的发现我不在府内,她又能拿我怎样?我有办法摆平她!
    我嘴上很强硬:“丫头就要象个僵尸般地在府里待着?什么逻辑!告诉你,你们怕丑小姐,本小姐可不怕!”
    花六郎总算咧开嘴笑了,尽管笑的有些勉强:“好啊,你竟敢称呼你家小姐为丑小姐。”
    说完,这个勉强的笑容也很快地凝结在了唇边,看着随骤雨携来的暮色,叹了一口气:“唉,今晚真的要住在这里了。”
    我对躲在里屋的老道士道:“哥们,你可以去给我们准备食宿了。”
    花六郎瞪了我一眼,也说道:“麻烦师傅了。”
    吃过简单的斎饭,我有些不满地从桌边站了起来,嘟哝着:“全是青菜,喂猪啊?晕!”
    花六郎忙放下筷子,拉起我便走出斋堂,小声斥道:“我真想割了你的舌头!若不是看在大哥与三哥的份上,今晚天上就是下刀子我也不留在这,快给本少爷滚屋里去!!”
    随着那个开门的小道童走过一条长廊,在一排木房子前站住了,打开门,将手中的油灯递给花六郎:“两位施主安歇吧。”
    “我跟他住一间啊?”我拉住小道童,嚷。
    小道童淡淡一笑,安稳的神态极象个修练百年的老道士:“女施主在旁边的这间。”
    我从花六郎的手里抢过油灯,吐了吐舌头:“麻烦本少爷摸黑进屋吧,男生该照顾女生。”
    花六郎也不说话,扭头便进了屋,而且还关上了房门。
    切,这花六郎还怕我进屋啊,竟然还关门插上了门栓。
    我心里在骂道:花六郎,你算什么啊!就算你长得有几分姿色,可本小姐此刻没打算偷你,没把你当回事……本小姐我关门栓门还说得过去!
    推开门,一股潮湿的霉味便扑面而来,还夹杂着一缕刺鼻的尿臊味……靠,这些道士不会将这间屋当过厕所吧?
    就着昏黄的灯光,我朝墙角的那张床走去,一个不注意,丝丝缕缕的东西蒙上了我的脸我的妈哟,怎么还有蜘蛛网啊?
    一手提灯,一手在面前乱舞,好不容易到床上睡下。
    冰凉湿乎乎的被子,无情地盖在我踡缩的身子上……油灯发出鬼火般的光亮,且一闪一闪的,好象有人在吹气……屋内被黑暗笼罩着……
    我不敢睁眼,本想将头缩进被窝里,可被窝里的气味实在难闻,只得将可怜的头不情愿地放在被窝外……
    屋外,雨水如注,天地间回响着轰鸣声……
    突然,我听到一阵长长的脚步声,就在头顶的天花板上!
    我的心开始乱跳起来,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已抖索的身子……两耳却在仔细地聆听着身边的动静!
    不会是鬼来了吧?
    世上哪来鬼啊?那是庸人自扰,那是无中生有!我一个堂堂的医大生还信世界上有鬼啊?傻冒一个!弱智!
    我骂着自已,安慰着自已。
    这时,一道亮光闪过,紧接着一长窜的滚雷从头上辗过……“啊!”我禁不住地喊了起来!
    雷声刚停,那恐怖的脚步声又响起了,似乎还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全是一帮大老爷们的道观怎会有小孩子的哭声啊……
    这下,我再也抗不住了,连哭带喊地叫道:“有鬼啊……来人啊,花六郎救我啊……”
    第五十二章 我受不了了!
    我边鬼哭狼嚷地大叫,边赤着脚往门口跑,摸了半天才打了了门。
    一打开不要紧,更把我吓个半死,门外黑乎乎地站着一个黑影……啊,真是有鬼啊,竟然站在了门外!
    鬼……鬼啊,快来人啊!我想跑出屋去,脚却象生了根似的,在原地傻站着。
    那黑影一把抱住我:什么鬼啊?你才象个鬼呢,大半夜的不睡觉!
    听到声音,我安心了,原来是花六郎来救驾了。
    我倚在他怀里不愿出来,可不服输的嘴还得为自已辩解一番,否则太丢脸了:你跑到女生的屋里做什么?要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别想沾本小姐的便宜。
    花六郎一把将我推进屋,冷笑道:不是你在又哭又叫的说鬼来了?哼,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真要是有鬼就好,让鬼将你拖去,免得你在我眼前烦人本少爷沾你便宜?笑掉了大牙,你以为你是天仙玉女啊?一个小丫头片子!
    说完,便要走。
    这可不行,我可不能一个人呆在这间屋里,若再响起那可怕的脚步声,我的小心肝要暴裂!
    我一把拉住,陪着笑脸,好六少爷,英俊无比的六少爷,天下无敌的六少爷!我知道六少爷是不会丢下一个弱女子独自在这个鬼屋里呆着的……
    花六郎噗地一声笑了,你不怕我沾你这个本小姐的便宜了?
    不怕不怕!我忙是又摆手又摇头的,生怕花六郎转身回他自已屋去。
    进了屋,关上了门,我望着窄小的床有些发愣了。
    屋里只有这么一张床,我睡还是他睡?我想自已睡,可不能让花六郎大冬天的坐一个晚上吧?
    床前有把只有三条腿的圈椅,花六郎坐下去差点摔倒。
    我拍了拍床:坐这儿吧,这张床好歹是四条腿的。
    花六郎迟疑了一下,坐到了我的身边,但拉开最大限度的矩离。
    你方才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啦?花六郎四处打量一下,问。
    有脚步声,一长串的,在头顶上,还听见小孩子的哭声。虽有花六郎在身边,可我还是有些恐惧,不时地抬头望着低矮的天花板。
    脚步声?这半夜哪还会有人在走路啊?再说这屋没有楼,进来的时候我注意看过。
    那会是什么啊?我明明听见天花板上有脚步声。
    别自已吓自已了。你上床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回屋去。花六郎张着打着哈欠,睡眼朦胧地说。
    我明白花六郎也很困了,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尽快摆脱我。
    我不能睡,再说也睡不着。
    我只得找个话题,驱赶下花六郎的睡意:六少爷,你今年几岁啦?
    十……七。话音拉得老长,明显的带着应付的意味。
    嗬,比这个朝代的我大一岁。当然,我的实际年龄却比你大。
    一会大一会小,连自已的岁数都不知道,傻丫头。花六郎闭上了眼。
    我知道花六郎听不懂我的话外音,也懒得多解释。又问:没结婚吧?
    花六郎微微地摇了摇头。
    我正在挖空心思不让花六郎睡着呢。
    突然,天花板上又响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脚步声。
    鬼又来了,鬼又来了!我不顾一切地抱紧了花六郎。
    花六郎也有些紧张,伸手搂住我的腰,把脸贴在我的头发上,别怕别怕,有我呢。说话声是颤抖的,身子也在抖动着。
    嗯,不是我胆小,他花六郎站起来是五尺高的汉子,他也照样害怕呀。
    我反手将被子拖过来将两人遮上,两人躲在被子里边不敢吱声,双方呼出的热气让彼此感到慰籍,多少缓解了彼此的紧张……
    两个人紧紧地相拥在臭气熏人的被子下。
    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掠过,两人抱的更紧了。
    这时断时续的脚步声成心不让我们俩人分开,除了这熟悉的脚步声,间尔又有婴儿的啼哭声,好象也在天花板上……
    也不知什么时候,我俩竟相互搂着滚进了床上。
    花六郎的身子是健硕的,也是安全的,可渐渐的,却让我的身体起了变化……在一个健美,还算温柔体贴、还算优秀的男人怀里,你要是没啥想法,那你决不是个正常的女人!
    我情不自禁地将自已的身子贴紧了他,反手搂住他的脖子,微颤湿润的唇吻上了他的下巴,继尔向高处纵深挺进……
    花六郎先是有些僵硬,随后便有所反应。先是在我腰间的手有些不安分的,后是将唇重重地压上了我肆意妄为的唇,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你……你这个小妖女……我……我受不了了……
    头顶上天花板上的脚步声依旧响着,而我俩却听不见了。
    什么chu女红,这会儿我也想不起来了。
    五十三章 夜惊春梦
    正当关键时刻,正当我俩的衣服在黑暗中满天飞舞的时候,门外传来几声急促却很清晰的敲门声……
    “不好啦,鬼跑到外面来敲门了!”我紧搂着同样是赤身捰体的花六郎……极度的恐惧已让我感受不到男人身体的美妙了。
    花六郎,这个外强中干的家伙,他的身子抖得比我的频率还高,颤着声道:“别别说话!”
    一个透着chu女香的滚热身子,就紧贴在他的怀里,花六郎却好象没有一点反应,生理反应!
    此刻我已经没心思去考虑花六郎是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开门,开门!”外面的鬼不仅在门板上擂起了大鼓,而且还低声地叫了起来!
    “好象不是鬼,是那个老道士的声音……他半夜跑到门口做鬼叫?”我沉下心来,仔细地听着,仔细地分辩着。
    “好象真是耶。”花六郎一把推开我,坐了起来。
    我卷着被子也坐了起来。
    外面还在喊,每敲一下便喊了一声“开门。”
    最先,我心里有些恼怒,要知道这是我到古代的第一次猎色活动耶,被人家这样生生地打断,弄得索然无味……
    其后,我便有些欣喜了,外面有人,那些恐怖的脚步声想必就不会出现了吧?
    “去开门呀。”我裸腿踢了一脚发蒙的花六郎。
    花六郎光着身子去找自已的衣服,凑着昏暗的灯光看了又看,拿起往身上一穿,怎么也系不起来。
    我嘻嘻一笑:“那是本小姐的,你能穿啊?撑破了想让本小姐光着身子回去?”
    花六郎有些难为情地一笑,随即便有些沉郁,挑拣着衣物,回头小声地说:“让那个老道士看到咱们在一个屋里可怎么说?”
    “他管得着吗他?”我冷笑了一声,索性重新躺了回去。
    花六郎迟疑了一下,听到敲门声愈来愈急,只得拖着脚步走过去开门。
    只听得那头破门“吱扭”一声,带进来一阵寒风,同时一个黑影快速地向我这边扑来。
    花六郎呆站在门边,他在突发事件中被吓傻了。
    我团起了身子,用臭气熏天的被子做了挡箭牌,“你……你要做什么?”
    冲进来的是那个白天接待我们的老道士!
    老道士从桌上拿起快要燃尽的油灯,执着便走到我的床前!
    只见他如临大敌般紧张,眉头紧锁,嘴唇翕动着,两眼直直地看着我。
    我恼羞成怒,双脚在被子里蹬着床板,“蓬蓬”声在寂夜中尤为刺耳……“你看什么看?你给本小姐滚出去!”
    花六郎清醒了过来,他一下便蹿到老道士面前,用高大的身躯挡住老道士的视线,“你一个道土,半夜这般盯着一个姑娘看,有失礼仪吧?”
    看了我半天的老道士好象突然松懈了下来,他的脸上甚至还有了点笑模样。
    他退后了几步,又蹙起稀疏的眉毛:“你一个年青公子,半夜在一个姑娘的房里做什么?”老道士并不回答花六郎的责问,反过来诘问。
    花六郎一下哑口。
    我伸出头,迎着老道士有些奇怪的目光,不屑地说:“你管他在本小姐屋里做什么!你管得着吗?你是哪方神圣啊,真是好笑!想知道我们在屋里做什么吗?要不要告诉你啊?”
    老道士的脸一下红紫,他又看了我一眼,一脸羞涩地口不择言:“还好……幸好chu女红还在……老天保佑……”
    真是好笑极了,我的chu女红在不在与他何干啊?
    今天遇到了疯子!一个莫名其妙的疯子!
    我对有些不知所措的花六郎吼道:“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当菩萨啊?还不快将这个疯道士请出去?”
    谁知老道士看了我一眼,眼神里竟带着柔柔的光彩,连说话的口气也柔情四溢:“姑娘莫气,贫道这也是为你好,担心姑娘一足失成千古恨-”
    “呸!你算哪根葱啊,要你来说三道四?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竟会遇到你这种神经病!本小姐想怎样就怎样,你管不着!你不会是自已半夜睡不着,想来调戏本小姐吧?”我想到什么就骂什么,心里的那股窝火让我也变成了一个疯子!
    老道士一付无奈的样子,我的这番恶毒的话,他却不生气,低着头道:“姑娘以后明白了就会感谢贫道的。”
    “我感谢你个大头鬼!快滚出去!”我将床上的那只油腻地发出恶臭的木枕扔了过去。
    老道士也不躲,木枕头砸在他的身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间,然后重重地落地。
    “这位公子若真心喜爱这位姑娘,切不可草率行事。”老道士对花六郎道。
    又对我说:“你不记得你娘临死前的嘱咐了?”
    我的娘?我的娘在现代活得好好的,天天不是美容院便是在四方城里,出门有奔驰代步,饭桌有鱼翅鲍鱼,活得滋润得很哪,从何而来的临死前嘱咐?……低头一想,我明白了,老道士是在讲我的身体原宿主-雨俏的娘,而不是我真正的妈!
    我心里一动,态度不再那么强硬野蛮了:“你认识我的娘?”
    “就算是吧……老道再罗嗦一句,千万别忘了你娘的话啊!”说着,老道士便走了出去。
    花六郎双手扶在床沿上,用一种探究的眼光看着我:“这老道士跟你娘肯定认识,看样子关系还不一般!对了,你娘跟你说什么啊?什么chu女红?”
    我已激|情不再,满腔的爱火已被老道士一瓢冰水浇灭了……我翻身起床,边穿衣服边道:“我娘说要远离你们这班色狼!”
    “我可不叫色狼,叫六郎!”花六郎竟然不明白色狼是啥意思,还一本正经地辩护。
    我想笑又想不出来。
    有个疑问,要立即找老道士问个明白。
    第五十四章 老虎还能吃素?
    简陋掩藏在昏暗中,眼前的一切都是影影绰绰的……我无心对镜理红妆,也没地方找镜子。
    胡乱地将一片片布块挂上了身子,我边弯腰蹬鞋便对花六郎说:“你一堵墙一样挡在我的前面做什么?借点光啦。”
    花六郎闪过一边去,两眼却始终牢牢锁住我:“天还没亮,城门也不会开,你要上哪儿去?”
    “你在这儿等着……不会怕鬼吧?本小姐到外面去溜溜就回来。”我不想告诉他自已的真实意图。事情没弄清楚,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外边下着雨,天又这么黑,你到外边去溜什么?小妖女,还嫌不够乱啊?”花六郎一把抓住我的袖子。
    我先是优雅的一甩,没甩开,然后是粗野地大甩,花六郎的手还是黏在我的袖子上。
    “喂喂,你还想把本小姐扯到被窝去啊?告诉你吧,本小姐被老道士那么一搅,已经完全没胃口了……咱们改天,咱们改天再演习……啊,听话,小乖乖!”我伸手拍了拍花六郎轮廊分明的脸庞。
    花六郎一挥便把我的手打飞了,低声骂道:“小妖女,谁想跟你什么啦,还不是你个丫头片子在勾引本少爷?王府一二百个丫头,你是蝎子毒(独)一份,没见过你这样的。”
    “你没见过的还多着呢……放手,本小姐真的有事出去一会。你乖乖地在这儿等着本小姐回来,待会给你带块棒棒糖。”
    好话歹话说尽,花六郎就是不放。
    我一急了,拿话激他:“我知道了,你到底还是怕鬼啊!好吧,既然一个大小伙还要一个弱女子壮胆、保护,那你就随本小姐一块去。”
    花六郎立时放了手,冷笑道:“笑话!我堂堂的王府少爷,竟然要你个小丫头保护,传出去本少爷的颜面何在?”
    我赶紧提裙便跑,打开门,回过头笑道:“果然够豪气!”
    花六郎看着我翻白眼,懒得理我。
    刚迈出门槛,花六郎在身后又喊:“等下等下。”
    “干吗?又改变主意了?一个大男人竟然如此言而无信?刚说出的话想必还没冷却呢-”我嚷着。
    花六郎将油灯往我手中一放,沉着脸:“本少爷遇上你这个妖女,真算是倒了大霉了。”
    原来是给我送光明的啊?这花六郎还挺细心的。
    我举起油灯照了照花六郎,给他一个魅绝人寰的笑容:“好乖乖,本小姐一会儿就回来哦。”
    花六郎根本不理我这个茬,转身便带着一袖寒风进了屋。
    屋外漆黑一团,雨还在不停地下着,屋檐下流水不断,潺潺声不绝于耳……
    我这个人的身上虽说有百般的缺点,却有一两样长处,比如,记忆力超群。
    尽管老道士领我们进来的时候绕了好几个弯,经过了好几个院落,可凭我惊人的记忆力很快便找到了老道士的屋子。
    远远的,漆黑中掩着一抹桔黄,融融的,淡淡的,却给人一缕温暖与亲切。
    嗬,这个老道士还算到我会来找他啊?秉灯侍候?
    风很大,还夹带着冰冷的小雨点。
    我一手挡住油灯,一手便去拍很是粗糙的木门:“开门,本小姐来了。”
    屋内没有反应。
    我加大了手劲,又喊:“老道,快开门啊……你不会因为本小姐开门慢了一拍,你也照学报复吧?”
    附耳贴在门板上,门板上发出朽烂的味道……依旧阒静无声。
    这死老道睡着了?点着灯睡觉?
    我对着门踹了一脚……老道搅了我的春梦,我搅一搅他寡淡无味的梦,想必他没什么意见吧?
    破门“咯吱吱”地大开,一屋的暖意便扑面而来。
    我举起油灯,在这间狭窄的斗室环顾。
    屋子很小,除放了一张单人床外,就是一桌一凳……老道并不在屋。
    床底下照了照,我暗笑了,老道即便是变成了一只老鼠,他也没地方躲。
    人不在,灯却亮着……奇怪,这老道大半夜的上哪儿啦?
    灯亮着,门也虚掩,想必老道就会回来。
    我决定等老道回来。
    我将发着臭油味的油灯放在桌上。
    抬头竟看到一方砚台下压着一张纸。
    我好奇地拿起一看。
    嗬,竟是写给我的。
    抬头便是:雨俏施主(哇靠,老道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接下去写着:贫道知道你会来找的。有些话,贫道不知该如何说。今儿你问chu女红的来历,虽说当时贫道一口咬定是天生的。其实不然,它是用你出生时的脐带血,和上道观练了几代的丹砂。然后将你的眉间用银针挑破,将融血的丹砂抹上去。待丹砂与你自身的眉间血融合干燥以后,便成了chu女红了……你一定会问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贫道不能多说,只想再重复一遍你苦命的娘临终的话:雨俏啊,可怜你小小的年纪却要抵债进蓝府当丫环。你要格外地多加小心,千万不要让那些臭男人坏了你的chu女红啊,天下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贫道去云游了,雨俏施主不必再来找贫道。待到云开雾散的那一天,贫道自然会出现在女施主的面前,万望雨俏施主善待眉间的chu女红,千万不能随意破了它啊!
    ……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我看的稀里糊涂的。从留言来看,这老道似乎与我,不,与身体的原宿主雨俏有极深的渊源,可跟我本人有什么关系啊?
    有一点我是明白了。我眉间的这点chu女红是后天弄上去的,原因就是为了让我守着chu女贞节……古代的人重女孩的贞操,这个我懂,可有必要搞得这么复杂,这么神密?还脐带血点丹砂,想起还真有点恶心!
    我明白了一点,那就是我的这个古代娘一定经历了不平常的事,才会让她对chu女这般重视与介意……晕!我跟她似乎没多大关系吧?我只是暂时借用下她女儿的身体而已民,她不能束博我的行为啊。
    chu女红是人为点上去的,想必能洗掉吧?唉,要在现代就好了,先用洗脸奶洗,洗不掉,就用激光打,再不行,整容,谁想将它留住都难!
    我更想清楚了一点,那就是别人的chu女膜是长在体内,而这个雨俏,也就是现在的我,chu女膜竟长在眉间,这真是千古奇谈啊!
    我更有些不情愿,难道为了这么块奇怪的chu女红,就要让自已改性?不可能!老虎还能改吃青菜?
    第五十五章 跳墙
    天刚亮,我便让花六郎从道观的马厩里牵出马来。
    花六郎不象昨日那样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什么也不说,很听话地拉出马来。
    我不免地夸奖他两句:“不错,很合格的牵马师,有机会给你发个证书。”
    花六郎还是不说话,若换在昨天,他听我这样说话,一准跳起来。
    我翻身骑上了马,几个正在扫地的小道童纷纷驻帚看。
    “没见过女人骑马是吗?那本小姐让你们好好看看。”勒紧马绳,摆了一个很优美的pose,,让没见过世面的小道童们好好的欣赏、欣赏。
    花六郎骑上了马,挥手一鞭,却打在了我的马上……一直很配合我表演的白马受到了惊吓,一下便狂奔了起来。
    我顿时慌了手脚,除了双腿紧紧地夹住马腹外,整个身子贴在了马身子上,还不忘歪着头骂道:“花六郎,花色狼,你想害死本小姐啊?”
    花六郎一纵身跳了过来,坐在我的背后,喝住了不安份的白马,借机搂住了我的纤腰,咬着我的耳坠:“害死你?你不要自已害死自已吧。小妖女,放出色相想勾引这些小道童啊?亏你想得出来。”
    花六郎嘴里呼出的热气在我的耳后与裸着的脖颈流窜,让我情不自禁地大笑,笑得花枝乱颤:“怎么,你色狼吃醋了?”
    不见他回答,只觉得身后一阵寒风拂过,花六郎已在他的那枣红马上坐定了……好敏捷的身手,足可以当马场的教练了。
    两匹红白分明的马儿走在小石子拼就的路上,悦耳的马蹄声撕破了清晨的宁静……
    我是个不安于寂寞的人,忍不住又去挑逗好象有心事的花六郎:“喂,以后我叫你色狼吧?”反正他又不明白“色狼”的真实含意,想必他不会气急败坏的。
    花六郎朝我看了一眼,好象这个世界上没我这个人存在似的,我的话就似丢在空气里,半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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