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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地绞着手机链上的流苏,她猜得没错,说起来不是“妈妈”就是“姐姐”。
她果然从他口中听到了这样的回答。
他肯主动跟她解释,她却不知道是喜是忧。
信?不信?
直觉是不信的,她从没听说过他有个什么姐姐。
她想不出来自己到底该怎样才好,于是只能继续缩在壳里装傻,“嗯嗯……我知道了!”
她用力打了个哈欠,央他快点结束这段对话,“还是早点睡觉吧,真的好累啊。”
钟有听她还是在强撑着逃避听他解释,一时烦躁地着急证明,“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叫她来跟你说清楚……”
“不用了!”
她忽然非常激动地提高了声音打断他。
凌麟握紧手机,慌慌忙忙地起身拿着空调遥控器,拼命把温度加到了27度。
“滴……滴……滴!”
空调发出的声响刺耳,将两个人的沉默衬托得更明显。
她觉得房间里有些冷,冷得她颤抖。
刚才他说让其他人来证明给她听的时候,忽然让她想起以前亲眼看见母亲拉扯着父亲的衣角,大吼着让他证明,“她到底是谁?!你把手机给我,让我给她打电话求证!”
她厌恶母亲那个歇斯底里的丑陋样子,明明她是花一样的女人,为什么要在爱情里痛苦而卑微地求证呢?
她从小就发誓,自己绝对不要变成那样。
她才不要求证,她也不想听见他不郁的声音,更不想面临他的不耐烦。
她不听了,不提了,不说了还不行吗?
她只想挂电话。
“我相信你……不用谁来证明。”凌麟垂下眼,却依旧努力笑着,“晚安……哥哥。”
“凌麟……!”
如果她再晚半秒钟挂断,就能听见他叫出她的名字。
然而,手机另一端传来干脆利落的冰冷系统声,钟有站在原地,心往下沉了一瞬。
影帝迈着长腿烦躁地在房间踱步了两圈,庆功宴上被灌的酒此刻全部醒了过来。
男人一双眼沉得像海,一手扯了碍事的领带,修长手指将衬衫的扣子解开两颗,释放了性感的喉结和锁骨。
怎么看怎么秀色可餐,如果那张引人犯罪的脸此刻不是如此凝重的话。
他手指敲了敲手机屏幕,忽然垂眸解锁,点进凌麟的超话,想再次确认下她的行程。
超话里,她最新的机场图果然是到S市的,深夜下飞机,她顶着一整天的疲惫强打精神和粉丝合影留念,在人群簇拥中笑得温柔又愉悦。
真的愉悦吗。
明明刚刚与玉桃奖影后擦肩而过,还要和粉丝互动。
他懂那种无力和身心俱疲,越在人群中央微笑,就越寂寞的痛苦。
真该死啊!
明明应该是好好安慰她的夜晚,他连怎么不动声色地借用“几年前我也要评一个区金牌理发师结果落选了,后来又重振旗鼓一举夺得桂冠”这种鼓励她下届再战的故事都编好了。
就等着讲给她听。
结果,她却急匆匆挂了他的电话,根本不给他说的机会了。
他正对着手机里凌麟的笑颜发呆,忽然屏幕一闪,再次来了一通电话。
没等钟有眼中的光复燃,在看清“妈”这个备注的时候,他神色中的雀跃就恍惚了一下。
冷静了一秒后,他接了起来,还是关心母亲道,“妈,你回家了么?”
那头钟母的声音喜滋滋的,“早就回家了!大影帝,恭喜你呀!我和你爸一起补看了你得奖的发言,说得真是……”
钟妈妈顿了一下,钟有直觉灵敏地企图打断她后面的话,“你要不别说了……”
可还是晚了一步,钟母永远别致的夸赞已经紧随其后,“人模狗样的!”
“……”
他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谢谢。”
钟有顿了一下,捕捉到她的话,“可为什么是补看?你们没在现场看我领奖么?”
“哎呀……”钟母不知道是遗憾还是气愤地叹了一声,一股脑儿地跟他控诉,“之前没公布结果,我们不能跟你说,还不是你黄叔叔!我都跟他说多少遍了,演《阿房宫赋》的那个小姑娘是这届影后得奖的最佳人选!明明和姚江心就差最后一票定胜负,我好说歹说地劝,结果呢,他非说怕小姑娘拿了个影后,年纪轻轻起点太高失了本心,再看上几年吧!这不就落选了吗……?!”
钟母义愤填膺地喋喋不休,“黄岩正那个老东西,还说什么,要是她足够优秀,下一届玉桃奖也会有好作品参赛的!听听,啊?儿子,这说的是人话吗?!”
钟有想起凌麟那强打精神的小脸,明明笑着,眼神里却都是落寞和颓唐。
沉默一瞬,也毫不犹豫站到了他妈妈的战线里,“确实不是。”
电话那头钟父的声音带着斥责,“混账话!怎么说长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