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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烤配上果酒也是不错的选择。
找了个角落坐下来,涂桑刚点好菜,电话就挤进手机里了,还是熟悉的来电人。
“出了天河机场,再坐什么车可以到司门口?”
涂桑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周围,他来司门口做什么?还特意打电话过来询问她,还不如直接叫的士一口价直接送过来。
“你坐出租不就行了,也就一张毛爷爷可以解决的……”
忽然有个小伙子从马路对面穿过来问路,“不好意思啊,问一下哪儿是司门口,找了半天了都没找着。”
老板真端着盘子过来,有些无语地说:“这里就是了。”
“你在司门口?”方越然反应迅速,问得耐人寻味。
涂桑拿起一根窜着羊肉的签字,对着远去的那个背影戳了几下,“我饿,吃饭了,挂了。”
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将她暴露的无所隐藏。
希望路上不要碰到就好了,阿弥陀佛。
方越然站在机场大厅,手中推着一个灰色的拉杆行李箱,白净的脸上笑得满足。
良久,他才接起手里响个不停的电话,心情愉悦,“老慕,我到武汉了。”
“次奥,你麻痹,打了你半个小时才接,我出来一趟接你我容易吗。”
对于老慕的爆粗口,方越然丝毫不介意,反倒是不疾不徐地说,“才半个小时,不长,下次让你打一个小时。”
电话那头又骂了几句,才撂了电话。
晚十一点半,慕长杨才将方越然送到提前安排好的地方入住,地方位于在解放路附近的一所大酒店,中低档配置,方越然也不嫌弃,二话不说就将行李丢在门口,自己躺在床上深呼吸。
慕长杨累得汗流浃背,骂,“搞什么突然袭击,一年上头也不见你过来几次,来了吧还选在我正忙的时候。”停了会,喘了口气,他继续,“肯定不是来找我。”
方越然开了百度地图,看定位,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是两千米,很容易的跨越。
“谢了,几年没来武汉,这次权当来武汉旅游一趟。”
慕长杨砸吧砸吧嘴,啧啧摇头,表示羡慕,有的人天天窝在办公室敲程序,进行伟大的程序漏洞修补工作,而有的人则是到处跑,换着花样儿泡妹子。
“去哪儿玩,带上我?”慕长杨突然贴到方越然身边,谄媚地说。
方越然受惊,立马从床上跳下来,揉着太阳穴,“你,乖乖上班吧,你老爷子等着你继承家业呢。”
“那你这次来武汉,到底是干什么?”他不罢休,刨根问底。
方越然开了行李箱,从内层隔间里拿出一张邀请卡,扔给慕长杨,“老友聚会,你也来吧。”
说罢,又拿了条浴巾,往浴室里的方向走。
半夜吹起了凉风,灯影与落下的树影满地微晃,空气里的燥热分子也省去了不少,正是舒服的温度。
房间里电视机正在播放苦情的爱情剧,夏家三千金,三个女人的戏码,一度令人看不下去。涂桑也懒得换台,坐在阳台的小沙发上,盯着跟前的一盏街灯走神。
叮咚,凌晨了,还有人发消息过来。
那人说:我到了。
涂桑回过去一个单调的字:噢。
他又问:你住哪儿?
手比大脑反应得快,她想都没想敲了几个字,打过去:14号街灯。
回复过去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漏嘴,但这样说方越然也不知道是哪里,应该是不知道的。
叹了口气,她将手机丢向一边,抱着膝盖怔愣。
多年前她在这个家里时,耳边有娇笑声,有打骂声,也有隔壁邻居过来串门时,热情地问候声,还有小孩子成群结队来这里要涂玥教作业时,叽叽喳喳的声音。如今却什么都没有了,该在的人都不在,不在的人永远不在,而她在这么多年来,陆陆续续地失去,失去到仅剩下一所老旧到不行的房子守候着她。
温宁平和地在原地等候。
“到了,你下楼。”
树影婆娑,不真切地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声音里含着浅淡的笑与柔,在这个夏日里动人之极。
她扒在护栏上伸出半个身体张望,他就站在楼下边,穿着简单的灰色t恤和浅色牛仔裤,干净又清新。涂桑觉得他真是好身材,最简单普通的衣服在他身上都能穿得风生水起,而这样学生模样的打扮,他穿着真的一点儿都不怪异,反倒是简约美。
她难以置信,指着他,“你真来了?”
方越然双手插在口袋里,仰着脖子,捂着拳头提醒,“等你换了衣服……再说。”
涂桑脸一红,看了看自己的穿着,黑色的吊带衫睡衣,胸前露出大片光景,并且里面也没有穿a。她刚才就这个画风与他对视了半天,还是在他的友情提示下。
“五分钟,就到。”她通红着脸,憋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