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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把许迪给吓到了。在许迪印象中,许苏从没这个样子过。包括她爸刚去世那段时间,她姐也很伤心和疲惫,但哪怕跌跌撞撞,也是稳稳当当往前行的。而不是象现在,整个人沉下去的感觉。
许迪知道,原因就在这段录音里。
她仔仔细细的,一遍一遍地听着录音。
——难堪、悲伤、气愤、痛恨,各种难言的情绪轮番袭来,她压抑着哭了很久很久。
然而直到黑夜沉沉,直到她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沙发里的许苏都一动不动,死寂无声。
许迪坐起身子,她看到许苏并没睡着。她眼睛睁着,静静盯着虚空。
许迪艰难开口,说:“姐,以前是我不好。”
没有反应。
“是我对不起你。”
没有反应。
许迪有点儿慌。
虽然许苏不理,但许迪知道许苏能听到。她一句话说开,后面的话就顺口了很多,“姐,我早就认识韩端,第一次见面就被他迷住了,所以故意骗你。其实我和他什么也没发生过,真的,他根本不爱理我,我也没有怀孕,我根本没和他有过亲密接触,连拉手都没有。姐,我已经对他彻底死心了,以后我彻底的退出,再也不横插在你们中间了。”
许苏没出声,显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姐,咱们不争了,不管是不是许家的错都不要紧,他们觉得是,那就当是好了。我们总得忍一时之气,才能麻痹敌人甚至打进敌人内部,才能有翻身的机会。”
“如果他们需要咱们塌下脊梁骨去求他们才肯放过我们,那我去,我去求,我反正死都不怕了,我什么都不会怕的。”
许苏还是没反应。
“姐,我听出来了,韩端还是很爱你的。你听,就算是争吵,也不过是被你气到了。就算被你气到了,他也一直不舍得放太狠的话出来。你看你和周继起争执,他其实都是拦着的。你说如果真干起仗来,吃大亏的肯定是你对吧,但你并没有吃大亏对吧?还有以前这么长时候,我看到的听到的,姐,我敢肯定,韩端真的很爱你。”
许苏一动不动。
许迪真的慌了。她知道,这种什么都不想说不想做不想理不想动的状态,她才经历过,那种心情她全懂。
她说:“姐,我们只要姿态放低些,韩端未必就会取消婚约,何况你还怀孕了,我们也不是完全没牌可打。到时候,婚一结,他算计去再多,也还是你的,是你孩子的……”
许苏眼珠都没转动一下。
许迪有点儿想哭,她说:“姐,你可千万不要去做傻事啊……”
后来她就真的又哭了起来,眼泪巴搭巴搭滴到衣襟上。这算什么呀,她才刚好些,她姐又这样了。她们许家,真是遭了孽。
等她哭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许苏问她:“许迪,你也觉得,如果我们山穷水尽走途无路了,就只能去求他了对吧?”
许迪愣愣的,点了点头。
“许迪,你真的觉得,韩端很爱我?”
许迪使劲点头。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许苏轻轻笑了笑,眼里有某种沉定的暗光,“我也爱他呀,我怎么能去求他让他为难呢?”
我得如他所愿啊。
。。。
人们常说好运来了挡都挡不住,但霉运来了,也是避都避不开。
有小道消息传说,许家大小姐许苏,因为妹妹情伤割腕住院其间,火急火燎赶往探视。结果一不小心崴了脚,二不小心摔了跤,以至流产了。
那二小姐深觉姐姐流产是她的罪过,情伤未愈,又添新债,于是趁着家人医生手忙脚乱照应姐姐的时候,再次在医院卫生间割腕。据说一心求死,下手狠辣,被发现时,人已经不行了。
有人试图从许家人嘴里套问详情,但许大小姐一句不应,而其继母董春芳已经哭成了祥林嫂,只会反复哭诉:“我真傻,我单知道防着她往阳台冲,便锁死了阳台门并时常看着,却不防她会躲进厕所又给自己来一刀……”
据悉,许二小姐住院期间,曾有多次冲向阳台试图跳楼的举动,医护人员有多人可以作证。
许家的葬礼办得低调而直接,没发讣告没举行任何仪式,只许大小姐亲自捧了骨灰,入葬西陵。有得到消息赶往送行的人,甚至没见到许二小姐亲妈董春芳的身影。据说哀伤过度精神恍惚,住院治疗中。
而现身的许大小姐,脸白如鬼,不哭不笑,脚步虚浮,目不聚焦。
整个过程其未婚夫韩端先生未曾露面。
便有传言纷飞,其中最被认可的说法,是说因为流产事件,致使两人反目,已经私下取消了婚约。一时间花边绯闻浪潮盖过别人新葬的痛,豪门情怨很快演绎出多种版本。
两周之后,侨光医院,有人从住院部高楼上一跃而下。
大幅的现场照片被流传。
虽然肢体零散,躯体变形,但身高体量,衣着发型,有相熟的和当天见过面的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