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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会儿上台时自己究竟还能不能从一堆衣服里找到这件可能还没来得及缝的衣服。
“哦……你把针线给我,我自己缝吧。”
“这你都会?”女孩一边尽量不“惊动”身边的衣服们一边艰难的把针线盒递给他,还不忘表达了下敬佩之情。
“之前朋友学服装的时候,跟着学了一点。”
“嗯……”她换了缝纫机的轴线,他瞟了他一眼。“只是学了一点儿?该不会是帮女朋友做作业的时候吧?”
只是调侃,他却没有接话。
“啊!是新闻里那位?”
“嗯。”
“哦。”她点点头,缝纫机突突突的响了几秒。“新闻刚出的时候,我还跟室友说:‘现在明星为了出名炒作也是拼了,反正没几天就又会和哪个女明星传起绯闻来了’。惭愧了。”
率直的人。
“可不是拼了呗,组乐队乐队散了,演戏又没有演技,不靠点劲爆的新闻怎么上位!”
他的平静自嘲换来对方一阵大笑:“听说你专门请老师学了一段时间表演,感觉挺有成效的啊,就……上一部那个……叫什么来着?”
“等下次你想起来再说吧。针线盒我放这了。”
“就在嘴边!行,放那就行。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演戏这件事,莫名其妙的开始,莫名其妙的持续。不是因为演得多好,只是因为有话题度。这,他再清楚不过。但那些台词念得多了,总有种“自己不是自己,过去不是过去”的错觉,偶尔也很有趣。
风口浪尖时说退出总好像这个领域非你不可,可风声一过,也自然不会有人再记得你是谁。离开这件事,还不是很急,还有十一个月,但或许能更早一点。
“晚上没事的话一起吃个饭啊?”邀请有些突然,也很意外。毕竟,齐愐给他的印象一直有些高冷,她妆刚卸到一半。
“有事?”他反问。
“嗯,有点……好奇的事。”
“关于我?”
“有什么现在问,不能跟我吃饭的意思吗?”
他不反驳,因为确实有这个意思。
“你也太过分小心了吧?”被拒绝总是难免有些受伤,但齐愐不会夸大这份受伤。“嗯……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觉得奇怪,接戏的时候他们明明说你是男一的,怎么就成了男二?”
“人总要有些自知之明的,以我的演技演男一,这戏还怎么看啊。而且,原本感情戏我就演不来。”
“拿着演技当借口!一副随时准备隐退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不负责?没听过在其位谋其政吗?”
白筼筜突然觉得好笑,自出道就万众瞩目的齐愐,漂亮、聪明、演技好,身上一直带着光环和距离感,却不曾想也有热血少女的一面,好像那些和她气质不符的偶像剧里的傻白甜。原本不觉得如何,现在看她卸了一半的妆也突然添了几分滑稽。
“有什么好笑?”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你的不负责还是你笑我?”
“对不起我笑了你。”
她诧异的看着他,无奈的笑了:“这种时候你就该说‘都是’啊!”
“错误承认了就要改,我不会改,也不想敷衍你。”
“你这种人……你这种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大概有必须活下去的理由吧。”
齐愐似有似无的认可一下,转身推开一间扇双开门,回化妆间继续卸妆去了。因为是民国时期的戏,江南水边的地理位置加上精致的布景可算惊艳,但内容就实难评论了,总结来说不过就是齐愐饰演的女一与他饰演的男二青梅竹马门当户对,且两情相悦喜事已定,就在结婚当日男一硬是拦下了花轿。男主多年前在母亲的一张照片中第一次见到了女一,一直以为她是母亲的私生女,可却渐生情愫,后得知只是误会,照片上的男人虽是母亲年轻时的恋人,可女孩只是男人做管家的家里的小姐,本是寄给女孩的父亲的照片中的一张,却遗落辗转到了男主母亲手里。于是男一就不远万里的找到了女一。之后彼此经历战乱、伤亡、痛苦,在男一自觉已无法给她幸福时,女一却抓住了他的手。
确实烂俗。
白筼筜接是因为徐赫让他接,徐赫接是听了他妈的意见,而他妈也不是自己想看,是他奶奶想看。所以这不是部妈妈剧,是部奶奶剧。
只是太过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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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烽息风未眠》,播到第六集了。演得挺好的,筼筜演杨家大公子,虽然不是男主角,但也不是坏人,温文尔雅的。那个女演员长得可漂亮了!”
“是嘛。”
“嗯!不信等他下次来你问他。”
“……嗯。”
“你每次都说‘嗯’,净骗我。都这么久了,你也见见他吧。”
“好。”
“不过,还有两个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