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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回答的却干脆。
对方很真挚的笑了,“我也是。不过我已经是没人管的大学生了,你也该等到这时候再开始逃课啊。”
“等到是大学生?还是等到没人管?”她看着他,看他凝固的笑脸,微微垂下了眼睑,然后收敛了自己那双锐利的眼神。转而用她标准的社交式微笑结束了谈话。转身继续向前走了。
忻洋站在一个路口指着一个方向问她家在哪,是不是顺道,她其实不太清楚自己的位置,但还是指了相反的方向。
“用我送你吗?”
“不用,我打个车就好。”
“那……”
“不用陪我。”
“啊行,那我先走了。拜拜。”
冯荻站在原地看着他走远了,就沿着她刚刚指着那条路向着不知名的方向走着。觉得安静而适应。
“冯荻!”又是他。“就你自己?”
“他回家了。”
“哦。他这……”
“找他有事?”
“啊没有,就是有点担心他……没有是好,可就这样把你自己扔下也够可以的了。”
冯荻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他担心不是忻洋,是忻洋会对她做什么,但当看到他什么也没做却把她一个人扔在街上时又觉得也不对。多余的矛盾。
“我正准备打车回去。如果没事的话就先走了。”
“我送你回去吧。”
冯荻礼貌的微笑着,“与我而言,你和他是同样的情况。”
“啊……也是。啊!”正好有辆空车过来,他招手拦下了。“能留个电话吗?到了给我发个短信。我之前说去看朋友的比赛其实是我妹,看见你就……有点放心不下。”
是个笑容很有感染力的人,冯荻觉得。
“嗯,谢谢。”
冯荻手扣在门把手上向车后看了一眼,无意识的。
“如果!如果你以后逃课没地方去就到这来,我们也正好想找个键盘。”
“那就找个专业的,我不懂电子。”
她□□的无兴趣并没让他尴尬,他笑了笑,挥着手。像人们印象中标准的阳光男孩。
车后座的窗开了一半,是上位客人的留赠。十月底的空气已微微转凉,夜风更添了凛冽,与初转暖的五月有些相似。有书说植物是因为照到了某种光线才知道过了一天,经过了气温的降低才知道过了年,所以如果是温暖的人工花房,它可能就不会感到时间的流逝,分不清白昼,不知秋已到不知春已来。就像她,在短暂多梦的浅睡后弄不清自己是高一的16岁还是记忆中24岁,或者是信息表上填的27。
凌晨4点,天已微微泛白,感冒引起的鼻塞加重了她的失眠,头疼,更厉害了。但她不能请假,今天省里来检查,前天开始全单位都处在一种空前的紧张氛围中,昨晚还少有的加了班。
好在录指纹还算顺利。
她呆坐在床上盯着黑着屏的手机,一片混沌,present趴在窗台上回头看她,许是也好奇她为什么一动不动,“喵”的叫了一声。
她缓慢的下了床走进卫生间刷牙,想趁洗漱的时候烧壶水,可到了厨房又忘了自己要干什么,愣了一会儿回去继续洗漱了,直到猫食放好才想起来。
吃了燕麦饼干,吃了药。正处经期,加上作息不规律,她脸上长了痘,异常显眼。
“要不要涂点什么盖一盖呢?”有过这样的念头,但似乎还没成型就消散了。
无意义的闹钟响了,提醒她起床。
八点二十到单位的时候人基本已经到齐了,所有人都穿戴整齐,把平时不戴的领带都纷纷找了出来,所有桌子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私人物品都隐身进了更衣室。领导自费买了水果:红提、香蕉、沙白瓜。李乐和另一个隔壁科室的女孩正在给每个空杯倒茶和咖啡,她,耿莲就拿着大盆去洗手间洗红提了。
说实话,她有点被这样的情形吓到了,她本觉得工作做好就好,从没想过接待工作要做到这个程度。而没想到的还有第二波:
“每个盘子里放上一样数量的提子,瓜切成一样形状、大小的,茶杯统一有字这边对人,盘子和杯子之间有点缝隙,这样看着好看。”
领导的这番话这个标准简直让她目瞪口呆,收拾剩下的水果的时候不禁笑了,正巧被李乐看见。
“你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就是觉得有趣。”
彼此打了个照面过去了,李乐还要负责会中倒茶,耿莲就回自己的座位了。
可领导似乎因为路况来得有点晚,单位的气氛就像是中学时期末考前的联欢会,也像毕业前的留影。
初中毕业时班里每个人都邀请她合了影,高中毕业时毕业照也是缺席。但由她负责键盘的乐队照片却有厚厚一沓。只是不知道现在都到了哪里。但应该不会都变成垃圾,因为其中一个人出了道,或许也会有几个粉丝、有些说不清的机缘。
她答应加入乐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