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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二跪二叩,南怀珂西肃二跪二拜。
礼毕皇帝嘱咐几句,朝臣还在御书房等着面圣就先走了。皇后又赏了南怀珂一只蓝宝石蜻蜓头花笑着说:“睿王妃从此就是我们萧家的儿媳妇了,这支头花就当我这个母后的见面礼。”
“儿臣多谢皇后娘娘。”
“叫母后就行,做什么这么见外。老八真是好福气,能娶到你这样漂亮的媳妇,你又聪明,怨不得本宫的皇儿这样喜欢。”
皇后目光雪亮,招手将南怀珂唤到跟前,将她细白的手抓在自己手心,盯着她的双眼说:“将来松风煮茗,竹雨谈诗,你们会永远在一起。夫妻本为一体,连理枝、生死树,一定要对对方一心一意,三心二意得不偿失,男女之事做不到左右逢源。”
皇后重重捏了捏南怀珂的手,捏得她两手发红发白。南怀珂被她捏得生疼却不能失仪,抬起头与对方既严厉又庄严的目光撞在一起。
从萧砚的角度看去这不过是一场寻常的长辈对晚辈的叮嘱,只有南怀珂通过手上受到的疼痛感受到了皇后的那份郑重其事。她虽不解其意,但还是温和地笑着应下:“儿臣谨记母后的教诲。”
皇后这才松开她的手,宽厚慈爱地笑着让他们去见太后。
婚前为了避免新人见面,南怀珂有一阵子没有入宫,时隔不长不短,她和萧砚都很清楚太后想看的是什么。所以当蒋公公迎接二人入殿的时候,她并没有拒绝萧砚握住自己的手。
他牵得十分温柔小心,掌心温暖的温度一丝不漏浸染她的肌肤。二人并肩走入殿内,太后坐在正殿之上,殿下还站着萧凌和沛小岚。
太后自然是早就知道小半年前者兄弟二人的矛盾,她和皇帝是打血雨腥风里过来的,却不想子孙重蹈覆辙。因此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时候召见了萧凌和沛小岚,打算借此让二人浊酒一杯泯去恩仇。
然而这只是太后一厢情愿的想法。
见着仇人,萧砚紧了紧手心,南怀珂用眼角的余光瞟他一眼复又低下头去。太后笑的简直合不拢嘴,刚等二人跪拜过就喊坐到自己跟前。
“睿亲王、睿王妃。”沛小岚倒是一脸喜气洋洋,完全游离在看不见的刀光剑影之外。
萧凌扯动嘴角寒暄:“恭喜新婚啊,八弟……八弟妹。”
他人生第一次栽了跟头就是拜这两人所赐,为着那件事他没少挨议论和白眼。近来父皇总算停了对他的斥责,他却又眼睁睁看着自己想据为己有的东西被他人拥入怀中。看着那对紧握的手,他眼底贪婪的光束几乎掩藏不住,带着强烈的憎恨和妒忌像是要吃人。
萧砚走过半步挡住南怀珂的一边,以胜利者的姿态客气道:“多谢五哥。”
“这就好了。”太后很满意这祥和的一幕:“珂儿,叫一声皇祖母来听听。”
南怀珂退后一步盈盈一拜,声音清脆悦耳:“皇祖母。”
太后的喜悦全都写在脸上,拉着她的小手又看又摸:“真好,真好。”观察半天又问:“唉呀,眼睛里怎么都是血丝,昨晚没有睡好吗?”
曹女官强忍住笑,半是埋怨半是逗趣的提醒:“太后呀……”
太后瞧了她的眼色醒悟过来,笑着抚掌:“嗨哟哀家真是老糊涂了……不该说不该说。”
南怀珂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到沛小岚掩着嘴憋得小脸通红,而萧凌的眼睛里满是怨毒。再偏过头就是萧砚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有些得意,又有些好笑。
有什么好得意的,真是病的不轻。南怀珂瞪他一眼,萧砚却笑得更开心了。
很快宫中传了膳,一餐之间不过家常闲话,比如外头又献了美女给皇帝,太后却不乐意,说是皇帝年纪大了不好好养身,偏偏左一个美人又一个美人;再譬如毓亲王和毓王妃大吵了一架,毓王妃哭哭啼啼求皇后做主……
内宫无甚大事,左不过是这些闲话,宫里的女人们空了拿来嚼嚼罢了,南怀珂默默听着不时报以一笑。
一顿饭足足吃了一个时辰才散,两对夫妻向太后告辞退出,到了门口,萧砚还是主动牵起了她的手。二人缓步下了台阶,萧凌站在后头,只觉得这看起来恩爱的并肩背影烫得灼伤人眼。
沛小岚勾上他的手臂,扬起天真娇憨的脸说:“王爷走吧,母妃还等着我们呢。”
两边分开,一直等到宫门口将要上轿,南怀珂这才要抽回自己的手,萧砚却还是拉着不放。他亲手送她上了轿子,将要盖下帘子时她突然说:“月姬昨夜不舒服,王爷知道吗?”
萧砚意外:“她怎么了?”
“想是胎动,昨夜大喜之日她不好意思叨扰旁人。正好在宫中,王爷派人去请位太医给她瞧瞧罢。”
萧砚向管冲时了个颜色,管冲便去着手办这事去了。他看回南怀珂见她面色平静,半点吃醋不悦的样子都没有:“你早上见过月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