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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会儿话。三太太送了做过冬衣裳的钱还有月例银子,我都安排好了,还有一些香粉,小姐不爱用的我都分了。不过有一瓶香叶天竺葵实在好闻,我做主替你留下了,小姐闻闻。”
说着她便撩开床边的帷幔,弯腰将一个小香盒放到小姐鼻下。
南怀珂闻了,像柑橘又像豆蔻,还带点薄荷味。
“果然好闻。”
“国公府庄上的年租都陆续送来了,三太太还送了好一些过来给小姐。上回说厅里的桌子掉了漆,三太太着人送来一张新的黑漆镙钿牡丹花桌,已经换上了。”
“三婶有心,得好好谢谢她。”
隋晓一听这个忽然想到:“我见早上送来东西里有狍子,中午就吃狍子肉吧,再烫点酒,水仙他们酿的桂花酒小姐尝尝。”
“好,你们看着办。”
家长里短扯了一堆,隋晓又问:“那八皇子……”
南怀珂本来想说不见,可是也不知道八皇子到底怎么样了,想来能出门必是好多了吧。得了,见见就见见。
掀开被子一个哆嗦,天都这么冷了。
慢吞吞的洗漱慢吞吞的穿衣,总算一切梳妆妥当,此时离隋晓初进来时已经过来一个多时辰。萧砚面前的茶凉了又换,换了又凉,等啊等啊的,终于等到南怀珂出来见他。
南怀珂只看了他一眼便笑了。
玉冠束发,一身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衣,腰上系一块羊脂白玉,脸色也调理的很好,他又是那个神采风流、天质自然的八皇子了。看到他终于有个人样,作为朋友,南怀珂也感欣慰。
黑漆镙钿牡丹花桌的两边,一边坐着他,一边立着她。见她出来,萧砚起身,面含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礼貌相迎,眼头深邃带着神采,谦和有礼温润如玉。
只是刹那间,她却觉得他有些陌生。那对一笑倾人的桃花眼还是这样迷人,可是面上却带着一抹凉意,从前那种孩子气的笑容荡然无存。
“殿下好些了?”南怀珂带着浅笑问,身体却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和他保持距离。
这退一步的动作落在萧砚眼里,却刺伤在他的心上,他只怪自己上次酒劲作怪太过冒失。所以今天来一则就是想求得她的谅解,二则要告诉他自己这些日子并没有荒废。
他不想她轻视他,不想她放弃他。
萧砚道:“上次的事对不起,是我太放肆了,此外……我想和你单独聊两句。”
南怀珂思量片刻答应了,等人都走开萧砚又问:“你不坐?”她看他一眼低头浅笑,这才款款落座。
两人一时都未再说话,萧砚喝了口茶十分郑重地说道:“我知道是谁害死了母妃。”
听到他这样说,南怀珂竟然有一丝的局促,想起自己并没有将知道的事情告诉他,一瞬间觉得非常羞愧。他知道什么呢?她有些忐忑,并没有追问。
萧砚道:“是三哥。”
看到他看向自己,南怀珂眼神有些飘忽地问:“你怎么知道?”
“指证母妃的那个宫人是谷贤妃在五年前赏给母妃的。谷贤妃,她一直在用那个太监监视母妃的一举一动。”他冷笑一声说:“就好像我会威胁到三哥一样,真是多此一举。”
“可是就算是谷贤妃赏给徐美人的,殿下也不能就此确定是谷贤妃和三皇子促成了这件事。”
“事发前,那个太监的家人突然在外置买房舍,显然是发了一小笔横财。而事发后,那个太监被父皇处死,家中半夜离奇失火无一人幸存。你觉得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吗?唯一的解释,就是三哥事前以利相诱,事后杀人灭口。”
南怀珂惊讶地看向他,她以为这段时间他只是忙于从悲痛中抽身,却没想到他不但调理好了自己的身体,更已经着手查证了徐美人案的隐情。真是小看他了,难怪三皇子会对他生出忌惮。
只是萧砚所说的事情,只能算作通过前因后果做出的合理推测,如果呈交给皇帝的话是没有任何说服力、也不可能为徐美人翻案的。
“殿下没有证据。”她轻声提醒。
萧砚一笑轻叩一下桌面,像是在内心打定了什么主意,他淡然道:“不需要证据,我并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父皇。”
南怀珂安静地听着,没有发问。
萧砚却没有再解释,他当然会寻求报复,可是不是以伸冤的方式。现在去伸冤只能使父皇更加厌弃他,倒不如静静等待三哥的把柄落到手中。
他没有明说并不是不信任南怀珂,而是不想将她扯进这件事中,他不希望她有任何危险。三哥可以陷害母妃,当然也不会介意害死他。
南怀珂也没有追问,于三皇子,其实她并没什么感觉。他们无冤无仇,所以她没必要偏帮谁,这始终是他们兄弟间的仇怨。
第169章 独一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