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9
的事情,哪里想到萧砚却会为此生气。鲍如白不明白,徐美人被禁足了他都能乐呵乐呵东逛西跑,怎么这会儿反倒翻脸了。
无措之下,两张手紧张地捏在一起,她磕磕绊绊语无伦次:“啊……我……殿下对不起……”
南怀珂按住她发抖的手说:“殿下不要怪如白,这么大的事情,即使她不说我也是会知道的。”
萧砚瞥了鲍如白一眼,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说话。
鲍如白一看他恼了不禁更为窘迫,想着他在气头上不好再多说什么,心下又觉得委屈不已。
经过她的努力,八皇子近来总算肯跟她多说两句话,她可不想前功尽弃。这样想着,两只湿漉漉的眼睛就不住地去看南怀珂,期盼她替自己说两句话。
南怀珂也很尴尬,这两人都她的客,谁也没有恶意,萧砚这样当场下脸子给鲍如白难堪,这小子未免也太不懂事。
“那个……八殿下,要吃点点心吗?”她试图缓和一下窘迫的气氛。
但是萧砚并不会意,更过分的是他干脆背过身去不理她,好像是有意做给她们看得一样。
这样一来,鲍如白的面上更加挂不住了,一张小圆脸红一阵白一阵,再待下去也没意思,只得匆忙起身告辞离开。南怀珂挽留不住,也觉得气氛尴尬,两人中先走一人也好。她只好应了鲍如白的话,起身将她送了出去。
鲍如白委屈的都快哭了:“怀珂你替我问问,我到底说错什么了嘛,这事我不说别人也会传,我也不是故意要长舌的嘛。”
南怀珂实在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好拉着她的手拍拍,送走她后回屋责怪萧砚道:“如白走了……她是担心你所以才和我说起这事,你何苦这样对她?”
萧砚这才转过脸,面上的表情不咸不淡:“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对她?”见对方抿着嘴不说话,他又追问一句:“就因为她喜欢我?”
南怀珂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想了半晌才说:“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这个萧砚,明明知道人家姑娘的一片心意,还整天揣着明白装糊涂干嘛呀?
“她还能做的再明显一点吗?我又不是你,怎么会不知道?”萧砚突然没好气道。
“嗯?什么?”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像是在说他自己,但仔细一听怎么好像是在抱怨她呢?一时之间她倒听不懂了。
“算了,没什么……”他咕哝一句,脸上是很不服气的样子。
“别人也是好心,这是何必。”
恰恰萧砚最不需要的就是别人的好心,旁人另眼的相看都让他恶心反感,像谢岱曦和他玩在一起可不是因为好心同情他,而是实打实把他当个知己。
他冷笑一声说:“好心?母妃如今被禁足,如果我也被父皇禁足时时面临被贬为庶人的风险,你认为她还敢关心我?换句话说,如果今天直接触怒父皇的是母妃本人,鲍如白还会把我当一回事吗?”
“殿下不要把事情想得这么不堪,再说这话晦气,一点也不吉利。”
“我偏要说,归根结底现在我还是好好的,若有一天连接近我都是一种危险和拖累,谁还会对我好、谁还会喜欢我?”
这是要多孤独的人才说得出的话,南怀珂十分诧异,她从前从来不知,原来他内心对人竟然这样充满防备和质疑。
再说什么只会让气氛变得更加不快,她索性撒了脾气说:“罢了……原是我胡说,随便劝几句而已,想不到反而惹殿下生气了。”
萧砚听出她的语气有些不悦,咽了口气放缓态度,半是讨好地说:“我不是冲你发脾气,我……我下次一定改,你别生气好不好。”
“我有什么可生气的,我只是替如白不值,她是真的很担心你。”
“那你呢?你担心我吗?”
“我看殿下自己倒像不太担心的样子。”
萧砚知道她故意岔开话题,低头笑了一笑没有追问。他不是没有着急过,否则怎么会有好几日没来?
前几日母妃被禁足,见不到母亲他确实有些着急。不过转念一想,求情只能惹得父皇更加震怒,眼见父皇没有继续怪罪母妃的倾向,他不如该干嘛干嘛去。日子总要照过,禁足也总会结束。
“我不知道别人能不能明白这种感觉,我这小舅舅,其实自我出生以来从来也没有见过,他对我而言是个非常模糊的存在。也许你会认为我无情冷漠,但是他死了,我真的很难感觉悲伤。
再说我和母妃,一个从七品县丞的生死其实也左右不了母妃在宫中的地位,他出事了,母妃的境遇再差还能差到哪去呢?此事终究无关母妃,父皇生过这阵子的气也就完了,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没想到他对这事领悟得这样成熟和透彻,倒已然像个懂得世事进退的成熟男子,而不是太后眼中那个乖张不老实的小孩。
南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