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挠了挠头,就听到了秦渡走下了楼梯。
他换了件宽松短袖,仿佛是要下楼扔个垃圾似的,对许星洲道:“师兄出个门。”
许星洲趴在沙发上,笑眯眯地卖乖:“出门呀,师兄不带我吗?”
秦渡:“……”
“带你干嘛?”秦渡走上前来,戳戳许星洲说:“场合不对,没人带女朋友的。师兄朋友叫我,都好几个月没和他们聚聚了,师兄晚上回来的晚的话就自己睡觉。”
许星洲:“……”
许星洲有点憋。
秦渡又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道:“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白天没时间和他们聚,到了给你报平安。”
许星洲听他的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就点了点头。
“嗯,”许星洲乖乖地说:“我晚上睡前也会给你说的。”
秦渡俯下身,与许星洲亲昵地抵了抵鼻尖,温柔道:
“——我家星洲好乖啊。”
许星洲眨了眨有点不舒服的眼睛,想亲秦师兄一下,但是秦渡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接着就拎着外套,站起了身。
他好像很急着出门……
仲夏夜风声萧索而空旷,客厅里只孤零零地亮着树枝灯,许星洲刚想下去送送师兄,就听见了门口传来的咔哒一声合门的声音。
——秦渡走了。
师兄到底去做什么了呢?
许星洲告诉自己,他应该只是去看朋友了。
过了一会儿,许星洲觉得不开心,就从书包里翻出白天时姚阿姨送她的糖,那是被白纸包着的、烫着金的包装,看不清里面的糖果是什么颜色,也看不出是什么味道。
许星洲觉得包装太好看了,不舍得破坏,又把那包糖放回了包里
……
…………
上午十点,阅览室窗明几净,阳光沿着地砖淌过。
纸味和油墨味在空中弥散,落地玻璃窗外,仍是个万里晴空的好天。
梧桐枝叶间挤落阳光,犹如落在黑夜中的熔金,许星洲坐在窗前的长桌旁,一边咬着笔尖一边看小说,两本雅思和西班牙语堆在一旁。
“星洲?”一个温柔的声音问:“有人吗?”
许星洲微微一愣,回过头一看,姚阿姨这次抱着两本书,站在她的身边。
许星洲简直吓了一跳:“没人的……但是阿姨你是怎么知道……”
她扪心自问,没有对姚阿姨介绍过自己,但是姚阿姨喊名字却喊得特别自然,好像已经认识她很久了似的——况且许星洲是暑期兼职,连名牌都没配下来,这名字能是从哪里来的呢?
姚阿姨难道认识我?许星洲奇怪地想,但是她怎么都回忆,都找不出记忆中姚阿姨的影子。
毕竟姚汝君阿姨这人实在是太有特点了,她就算一句话不说,站在人群里,都相当惹人注目——许星洲不可能见过她却不认识,更不可能认不出来。
因此这个阿姨知道许星洲的名字,实在是太奇怪了。
然而,姚阿姨却指了指她书上用油性笔写的‘许星洲’三个大字,和下头加粗描了三遍的电话号码,温和地询问:“这不是你的名字吗?”
许星洲:“……”
许星洲包里一塌糊涂,条理为零:高中时她有自己的课桌还好,上大学变成了流动教室,许星洲丢了好几次课本,每次都求爷爷告奶奶地在班群求助,后来就养成了每拿到一本教材都要加粗写名字的习惯。
原来是从这里来的,许星洲立刻道:“啊,是我是我——阿姨好!”
姚阿姨落了座,温和地道:“姚汝君。星洲你叫我姚阿姨就ok。”
许星洲开心地点了点头,和姚阿姨坐在了一处
那时,许星洲其实已经和姚阿姨一起,上了好几天的自习了。
姚阿姨好像也很喜欢这个阳光灿烂的“小宁”,许星洲每次出去买水买点心都会给姚阿姨捎一份,姚阿姨喜欢喝美式咖啡,中午在外面吃完饭回来,还会给许星洲捎一杯星巴克。
许星洲几乎每天中午都和秦渡一起吃饭,回来时就会看到桌上一杯细心去了冰的红茶拿铁。
姚阿姨会趴在桌上睡午觉,平时学习效率也特别高,许星洲简直觉得像是另一个秦渡一般——不同之处在于秦渡是极其有目的性的效率,而姚阿姨却不然。
她分明来这里是为了考博士,可是复习时根本不会看任何必考专业书,甚至连习题都没有,就是每天啃不同种类的大部头,遇到她认为重要的地方就记下笔记,甚至有时还会带来一些她打印的近年方向论文,一边聚精会神地看论文一边啃许星洲买的小饼干。
许星洲感觉,阿姨好像,比她还能吃……
许星洲将小说夹上书签,放在边上,一摊开西班牙语,就想起秦渡夜夜笙歌……
许星洲:“……”
许星洲心塞地心想明明我都要过生日了呀,秦渡估计新鲜劲儿也过了,显然已经不打算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