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不起才对。”
    两个人莫名其妙彼此客气了起来。
    气氛忽然之间变得有些更奇怪，也更暧昧不清了。
    聂楚红着脸，胸脯也紧张地起起伏伏的，默默地吞咽下了一口口水。
    或许她此刻的心情跟那时她答应许麟做女朋友有些相似，那是一种很强烈的推动力，明明知道有些事不去做或许会更好，但是只因为许麟，她更想随着他一起去放纵一把。
    或许那股推动力的来源，一半是她不想让他因为自己而失望，而另一半，是她越来越在意他。
    过了一会儿，聂楚轻声提议：“要不，你先把车停到边上吧。不然，可能会有点危险。”
    许麟的喉结也一阵滑动，“好。”
    很快，他就近把车子停在了靠近人行道的辅路上，车子熄火。
    两个人突然都沉默了。
    害羞得沉默了。
    许麟平时在自己擅长的事中，从来不会在喜欢的人面前拉不下面子，比如接吻，比如说情话，只要逮到机会，就恨不得能一直跟聂楚腻歪在一起。
    他平时可以肆无忌惮地黏腻着这个正经的女人，因为他就算心底有多想要她，也知道她不会真的给自己。
    可要是她真的答应要给了，事到临头，他又不可能不紧张。
    毕竟年纪小，唯一的一次经验，还是与聂楚在包厢里的那不算正经的一次，身上还有些许男孩的生涩。
    “你真的要，跟我？”
    男女朋友之间问这种问题好像有点奇怪，许麟自己问到后来，也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觉得自己怎么突然就怂了。
    聂楚下了决心之后，看起来倒是要是比许麟从容一些。
    她点点头，“嗯，我想好了，我晚上就不回去了。”
    她把刚发给爸妈的短信给许麟看了之后，说自己晚上在外面过夜不回家，然后就屏息着脸，干脆一脸决毅地把手机关机了。
    她抬头，对他挤出了一个温柔的笑，说：“今天晚上，我就只陪你。”
    许麟愣了下，也会心一笑，望着聂楚微红脸颊，却没有察觉到夜色之下，自己的脸比她还要红透。
    这个时候，连车窗外的冷风都不能让他冷静半点了，耳边的风声都像是在对他低声呢喃着，顺便煽风点火。
    两个人在车里尬坐了三分钟后，一言未发，最后还是聂楚先问：“那接下来，我们应该要做点什么呢……”
    许麟顿了顿，靠车窗近了一些，又吹了阵冷风之后，说：“按找套路，我们现在应该是去酒店开……但我有一套私人公寓，就离这不远，是我出道后挣下的第一桶金买的。房子不算特别大，但是也一直都有让人在打扫，住的应该会比酒店舒服一些。”
    聂楚双指紧紧缠握着，微微一笑，点头：“好。”
    于是许麟又重新发动车子，不久之后就把聂楚带到了那套公寓中。
    公寓是高层的，在二十一楼。
    两人进了电梯，没有如他们想象中的干柴烈火，许麟也只是戴着帽子低着头，用一只手指勾着聂楚的另一只手指，对着她憨笑。
    像是准备偷吃禁果的神话人物，忸怩而平静。但是彼此都能清晰地听见自己胸口的心跳声。
    到了二十一楼，许麟用指纹解锁了房间密码之后，并没有着急进去。
    经过这一路上的自我排解，他似乎已经冷静了不少，尽管还是有些害羞，至少能表现地稍微淡定了一些。
    他倚着门，回头眯眼笑，看着聂楚：“楚儿，你确定考虑清楚了？进去了之后，可就没机会反悔了。”
    这话明明是恐吓，可许麟说得一点底气都没有。
    聂楚笑了笑，为了打消他的疑虑和紧张，主动过去搂住了许麟的腰，靠在了他的肩上。
    然后她踮起脚，像个软软的小女朋友一样，去亲了亲他的脸颊。
    用实际行动说明了她最后的决定。
    许麟也怔住了，站在她身后，忽然就用大掌先抓起了聂楚的右手，摁了摁门边的那个密码锁，然后将她的大拇指放下了下面的指纹识别器上，停顿五秒。
    “那先录一下这房子女主人的指纹。”
    “女主人……”
    聂楚被他温暖地包裹着，望着上面的提示显示指纹录已经入成功，怔了怔，下一秒，她整个人就次不及防地被许麟抱了起来，带着风冲进了屋，连大门都是许麟用脚给往后踹上的。
    他一边踹门，一边还把自己厚重的风衣外套给直接扔在了门口，觉得碍事。
    一时间，又急不可耐。
    聂楚甚至都还没来得及仔细打量一下这套公寓中的装修与陈设，就直接被他给扔到了一张宽敞的灰色卧床上。
    许麟去开了卧室内一排灯，最后只留下了一盏暗光台灯。
    他一边吻着，一边去卸下了她身上层层精致的束缚。
    聂楚只是勾着他的脖子，手指摩挲，去缓慢地解下他胸前的扣子，并不是她故意不想跟着他不断加快的节奏，只是他的那几个衬衫扣子实在难解。
    那排扣子还没解完，许麟已经帮聂楚大功造成，自己拿着领口一扯，将那剩下的几颗扣子都暴力地直接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