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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你的。”
齐照双手悬空,心跳加快,任由她靠在他身上。
当天夜晚,一回到家,温欢开始练琴。
她重新录制自己的琴声。
她惊讶地发现,怀着对某个人的喜爱去演奏曲子,竟能迸发出震撼人心的效果。
拉琴需要感情,之所以无法再拿琴,是因为一拿琴就会被阴影萦绕。
而在没有心理阴影之前,过去拉琴是以孤独以寂寥。
现在不一样。
是以喜欢以期盼。
怕太吵,奏完一曲,温欢到庭院前的山崖练琴。
李妈送点心进齐照房间,齐照撑在泳池阳台栏杆,远远眺望山崖边的娇小身影。
长发飘飘,白色大衣,快速拉动的琴弦。
她对着大海练习。
李妈:“不过去陪她吗?”
齐照凝望:“这是属于她的个人时间,我不能打扰。“
虽然没有打扰温欢练琴,但是齐照隔天去找了赵颢。
“我会弹钢琴,你把二重奏改成三重奏。”
赵颢质疑:“你行吗?”
齐照直截了当:“齐栋梁新买了架私人飞机,特别豪华,我可以借来给你。”
赵颢不以为然:“疏明还有坦克呢,我要齐栋梁的飞机干什么?”
齐照:“我打听过了,夏老师更喜欢私人飞机。”
赵颢迅速变脸,微笑:“没问题,三重奏就三重奏。”
另一边。
温欢回到教室,贺州:“小欢欢,刚刚有人找你。”
温欢:“是早早吗?”
贺州:“是个男生,好像是六班的转校生。”
温欢眉头一皱:“以后……以后他再来,就说我不在。”
贺州笑:“又是个死缠烂打的追求者吗?胆子不小啊,在我们齐哥的淫威下,竟然还有人敢对我们的小欢欢穷追不舍。”
温欢坐下。
拉开课桌抽屉,没有上锁的抽屉,摆着一封粉色的信。
仿佛已有预料。
温欢打开信,手微微发抖。
鲜红字迹触目惊心,干涸颜料透着血的腥味——
“贱人,你怎么还不死?”
第66章 甜啊(50)
一封信攥在手里。
不再是单薄白纸。
而是剥肉削骨的刀子。
血字狰狞,活了一般,将她双手缠绕。
温欢恍惚间看到自己双手皆是红色。
腥红温热的血,刚从身体里流出来,犹似冒着热气,一点一滴顺着她的指缝往下掉落。
窗户外有谁敲了敲玻璃,齐照歪嘴笑,精致俊朗的五官完美承住板寸头的考验。
他又敲了下玻璃,目光瞥向她藏在课桌里的手。
温欢迅速将信夹进书里。
腾出空的手拿芒果汁。
齐照懒洋洋从走廊晃进教室,半侧身体坐下,一只手接芒果饮料,一只手点了点她的手臂,随口问:“刚刚在看什么看得那么专注?”
温欢翻开书本:“没什么。”
贺州回头:“刚刚有人给小欢欢送情书。”
温欢:“不是。”
她抬头看齐照,少年漂亮的眼睛瞬间充满敌意,他往抽屉里找:“情书?哪呢?”
安静躺在书里的信,隔着薄薄几层数学公式,垫在温欢的右手手背下。
她看他找,几乎将她课桌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出什么来。
找到最后,倒是找出一颗草莓糖,剥开塞他自己嘴里,舌尖压着糖,眉头紧蹙,目光在她脸上扫一圈。
温欢:“真没情书。“
齐照嚼糖,咬得蹦嘎脆,哼哼两声,伸手去抓贺州衣领:“贺州你怎么又骗人?”
贺州:“我没骗人啊。”
齐照:“上周你说有人要向温欢示爱不也是骗我吗?”
贺州解释:“别人听见你要过来,不跑难道还留在那里挨揍?”
他趴过来,语气正经:“齐照,不是我说你,你也太霸道了,欢欢又不是你女朋友,你凭什么占着茅坑不拉屎?”
齐照拿书甩他脸,自动忽略前几句:“谁是茅坑,贺州你会不会说话?”
贺州自行掌嘴,讨好冲温欢笑:“小欢欢我语文不好,你别介意。”
温欢又翻一页书,从左往右,假装复习之前的知识。藏在右边书页里的信又多覆一层纸,心不在焉:“没事。”
贺州得到宽恕,转头应付齐照:“虽然我比喻用得不太好,但词能达意就行。”
齐照骂了句:“傻缺。”
贺州翘嘴巴:“齐照你怎么又骂我?骂就算了,不能换个词新鲜点的吗?”
齐照想了想:“傻冒。”
温欢假装看书。
右手捏住书页,听齐照和贺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