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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了下来,扭头转身,不理睬他。心里又恨又怕,牙咬得打颤,再一想这厮晚上还不晓得怎么折腾,若是再出些元精,自己怕是连人形都保不住了……又愁闷起来。至于之前为何发一通大火,也有因由。
今日清晨,东方微白的时辰,紫螯正是好眠。昨夜又被斑寅侯那要命的大棒戳捣了一宿,才睡足两个半时辰,斑寅侯又将他从被褥间掀起来,干了一顿。紫螯腿都发了软,挣命一般在他肩头撕咬,才留下个浅印子。可怜紫螯,先前也是个自在来去的逍遥妖物,千娇百媚的狂浪姿态,从未在这片地界吃过苦头,更没对谁服过软。如今伏在斑寅侯身下,缩手缩脚,真是悔恨当时胡乱勾搭,勾回来一个黑吃黑的黄皮精!老话说的好:恶人自有恶人磨,便是如此。
斑寅侯晨间爽利了一回,抽了阳物,在他臀肉上拍了两记蹭去体液。笑道:“蛛蛛奴儿,弄几个带馅馒头来作本侯早膳。”自然,紫螯死活不情愿的,又踢又打,摔瓶砸盆。斑寅候不以为意,反倒使出一身猛劲儿压着他到身下,将大手伸到紫螯衣襟里,捏着嫩软乳肉狠狠揉搓。
紫螯再要反抗,斑寅侯将面色一沉,全身威压释出,紫螯登时浑身软麻下去,心中砰砰直跳,吓得面色都变了,只是不肯在他面前示弱,咬牙扛着。
斑寅侯见他不肯服软,喉中溢出低低虎啸之声,紫螯只觉一股凉意直冲脑仁,双腿皆颤。斑寅侯看他已经面泛惧色,将手一收,笑道:“奴儿,还不快去?”
紫螯狠狠瞪他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不多时,紫螯便腾云来去,裹了十几个肉馒头。进洞一看,斑寅侯正仰躺在原先仁义堂那张大椅上,还将他最喜欢待着的一个羊毛毡子拖去垫在身下,样子倒是有几分潇洒不羁。心内骂道:这黄皮怪,早晚吃死了他!甚么东西!挑着眉便将好些馒头丢进他怀里,自己闷着气往外头走。斑寅侯却道一声,“停。”紫螯怒视回头,斑寅侯温和笑着,道:“奴儿也没吃早膳,本侯心疼,来。”紫螯要装作没听见再走,斑寅侯声音一冷,他又有些畏惧,只得皱个眉头上前。
斑寅侯把他纤腰一搂,一个身子半抱半挂着,拿了个肉馒头送到他嘴边。紫螯最喜欢嚼那些鸡零鸭碎的,嫌猪肉肥腻,坏了胃口,扭头不肯吃。可斑寅侯看来,他是最讨厌自己不过的,自然不愿意吃,更生了兴致来看他那跳脚发怒的样儿。自己咬了一口,再把吃过的馒头塞进那张粉嫩小嘴里。紫螯几日没进食,被那腻油一堵,喉头难受,径自干呕起来。
斑寅侯见他这样,倒是不再作弄,伸手轻轻拍抚。紫螯将他那手挥开,瞪了一眼。
这边两个冤家你折腾我,我倒腾你,弄个没完,再说木芙蓉那边,忽生了一桩祸事。
佛寺每逢月中,便有些夫人相约前来,为寺内长明灯添些香油。有时带了少爷小姐,来佛前求个护佑,念几句阿弥陀佛。
虚衍在寺中藏经阁念经,又将木芙蓉留在屋内。归来时,听得有个妇人作些喧哗,便看了一眼,却见她训斥的那两个孩子手上拇指般粗细,一长段木芙蓉的花枝子,面色登时冷了。不欲追究,急步回了后院,去看那株芙蓉。
见树下横着断开的枝子,得碗口大小,小半个树桠都折下来,何等心疼,径自回了佛舍。
方一进屋,就见木芙蓉惨白个脸,抱着身子打颤。见他回来,三两步扑进怀里,虚衍隔着衣衫,都觉得他身子发冷,浑身在抖。
原来今日进寺礼佛的妇人们,带了些孩童一起来。不愿听那些讲经说道,几个小童便在寺院里乱跑,见了这棵树上芬芳清香,繁花茂盛,几个一商量,便爬了上去。两个孩子分量不轻,不多时就把一根碗口粗的枝子折了下来,将上头的花朵分了。木芙蓉在屋内,忽的心口一痛,血从口里涌出。
虚衍知道他伤了重了,心里又委屈,更恨自己没能好好护着他。当日便唤了小僧给芙蓉树围了一圈栅栏,又将木芙蓉抱在怀里轻怜密爱,抚弄了一宿不提。
之后虚衍便生出一个打算,至于何事,下回再说。
☆、十五
上回说到,木芙蓉受了一场无妄之灾,呛出一口鲜血,虚衍搂了他一宿,手脚方才回些暖意。
夜间,虚衍将木芙蓉搂紧,把他一身娇嫩皮肉贴在怀里,虽口中不提,实则心疼不已。木芙蓉被折断了枝,伤着本源,浑身凉如寒冰。虚衍身子暖和,他便三两下融上去,手脚皆缠紧了。又见虚衍皱眉不语,头挪到他肩窝处磨蹭,胳膊颤颤将手指按在他眉间,轻轻抚平,道:“大师,我是不是冷着你了。”虚衍大掌握了他冰凉的手,放到心口暖着,在他玉般面孔上啄吻几下。
虚衍经历今日之事,知晓在他心里,木芙蓉是千般宝贝万般疼爱,然而在世人眼中不过是一棵花树罢了。在他们眼中,折了个树枝子,顶天责骂两句。是了,总不见得将那妇人的两个孩子也折个臂膀下来罢?这些孩童再顽劣可恶,也仅仅是受得两句说道罢了。
芙蓉不比那些蜘蛛爬蛇,只得立在那处硬吃了这委屈,把虚衍心疼的恨不得以身代之。思来想去,把睡着的芙蓉拢了拢,白嫩身子搂得紧紧,一夜未眠。
第二日,天光大亮,外头一道落进来照在眼前,把木芙蓉弄醒。打个呵欠,勾着虚衍的脖颈,脸颊在胸膛上蹭蹭磨磨地撒娇,蹭了一会觉着有些不对。平日里虚衍醒得早,天方亮些便第一个去堂内做早课,怎地今日还留在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