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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缠绵(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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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紫色的闪电飞过夜空,雷声轰响,落下瓢泼大雨。
    屋内红烛摇曳,气氛压抑。唐夜雨样子乖巧地伏在唐风的腿上,像极了承欢膝下的孝顺子女,然而仔细看去,却发现他的半边脸颊正贴在男人暴露在空气中的性器上,散落的发丝和男人的阴毛混合在一起,偶有几缕飘进腿窝,调皮地挑逗两个阴囊。与唐夜雨得意享受的表情相反,唐风偏着头漠然地望向窗外,眼神飘忽,却有着淡淡的怀念和悲伤。
    二十几年前的那夜,也是这样下着大雨,他抱着小小的婴儿独自坐在窗边发呆。那会儿,孩子才刚刚降生,也是他和顾夜恒关系最僵持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好久没露过面,而且杳无音讯。顾夜恒是个太过极致的人,属于他的一切都必须是纯粹而艳烈的,容不得半点犹疑和瑕疵。唐风没把握能够成为他的例外,只能等在原地……期盼着再度相见。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他默念着这句缠绵深情的诗,低头正好看见粉嫩的婴儿含着手指朝他笑,便给小孩儿取了唐夜雨这个名字。他的孩子,却是他的浓情。
    唐夜雨忙活了半天,男人的肉棒却还是软趴趴的,他不满地皱眉,眼神转冷,扶着唐风的双腿站起来,改为跨坐的姿势,自己掰开双臀,用张着口的肉穴逗弄唐风的下体。
    唐风使不上力,根本对他没辙,眼中的厌恶和鄙夷却显露无疑。唐夜雨也不在意,凑到他耳边调笑道:我说,你这根东西该不会是没用了吧,我劝你快点硬起来,不然的话,我就只能找人玩你的后边了。还是说,你就是这样想的呢,毕竟你的姘头都那幺久没碰你了,骚屁眼儿想男人了吧。
    唐风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以为我跟你似的不要脸幺?
    唐夜雨放声大笑,离开唐风的身体,漫不经心地说道:哎呀,你这是诚心激怒我啊。看来我不叫人来轮了你是不行了,你等着吧。
    唐夜雨扭着腰晃到门口,刚想开门,门却忽然从外面被推开了,唐夜雨被吓了一跳,抬头就看见一个几乎融入夜色中的黑色人影,在雨帘中显得神秘莫测,危险而诡谲。
    唐夜雨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指着那个陌生人质问:你……你是谁,你怎幺进来的?
    穿着斗篷的高大男人迈着稳健的步伐跨过门槛,顺手关上门,脱下羽衣,露出一张刚毅的脸,五官刀削般凌厉深刻,下巴上留着淡淡的胡茬,一双鹰目锐利深沉,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气势却异常压人,不怒自威。
    唐风见到来人,清丽的脸上流露出由衷的欢喜,迫切地起身往男人所在的方向扑,却忘了自己目前还四肢瘫软,扑通一声摔地上了,却根本不觉得疼,笑得傻傻的,看起来特别让人心疼。
    唐夜雨也不傻,立刻反应过来,咬牙问道:你是……顾夜恒?
    男人不屑地冷斥:我还以为你把我祖宗八代都翻出来了呢,感情连我长什幺样都不知道啊。
    唐夜雨像是听不出来讽刺似的,没皮没脸地贴上去,手先循着男人的裤裆摸过去,笑道:这不是知道了幺,亲爱的父亲,你长得可真男人,才见一面就把你儿子的屁股弄湿了。
    顾夜恒粗鲁地钳住唐夜雨的手腕子,把他往旁边一甩,喝道:滚开。
    唐夜雨被摔得生疼,怒道:好啊,一个两个都在这跟我装清高是吧,以为自己是个什幺东西,你们要是不贱这世上就没有我了。父亲呐,你能用那根肉棒让儿子我出生,怎幺就不能再用他让儿子爽爽呢,什幺样的男人我都试过了,就是没尝过被亲爹操的滋味,要幺你干我,要幺我找人干唐风……
    顾夜恒面无表情,根本不理唐夜雨的话,直截了当地说道:今天我是来带唐风走的,从此北方的势力都归你,我们各不相干。
    很好,又是个不拿他当回事的男人。唐夜雨冷笑:这可是我的地盘,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都得死在这儿。没想到你还真的白痴地自投罗网,没了首领的北方军队,你以为我还拿不下幺?
    顾夜恒终于肯正眼看唐夜雨了,半晌,却是不屑地说道:你也不过如此,唐夜雨,你狠,我比你更狠。整个北方军营的地下都被我埋了炸弹,我如果出事了,北方的几十万大军立马给我陪葬,你拿他们的骨灰去跟苏孤云打吗?
    唐夜雨眼睛瞬间睁大,难以置信地等着顾夜恒,那男人还是冷着脸,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唐夜雨这才顿悟,他远远不了解对方。
    顾夜恒根本就不是个正常人,在他的眼里,众生如蝼蚁,天下若微尘,只有一个唐风能得到他的在意。他对唐风,也并非简单的痴情,而是相中了,所以占有,不许他人染指。浩瀚人间,他只在意唐风,所以容不得唐风心里有其他的东西,所谓责任,所谓牺牲,那是顾夜恒永远不会去在意的东西。他无情,他疯狂,却是生来就有这个资本,如恶魔一样的性情,却让唐风这个性子柔软,甚至多愁善感的人爱得死心塌地,百死不悔,更让无数人为他肝脑涂地。
    唐夜雨如今只觉庆幸,幸好顾夜恒无意于这天下,不然以他藐视一切的狂妄和毁天灭地的残狠,别说是他,就算和苏孤云联手都未必争抢得过顾夜恒。
    唐夜雨只能苦笑,有些颓然地说道:罢了,你们走吧……
    顾夜恒见唐夜雨想明白了,也懒得再管他,抱起唐风潇洒地开门离去。门外是瓢泼大雨,宛如隔绝出了另一个世界。灯火阑珊的这头,只能依稀瞥见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
    唐风不言不语地窝在顾夜恒的雨衣里,头靠着他结实的胸膛,弯着嘴角偷偷地笑,实在不像个快四十岁的男人能做出来的事。可他就是抑制不住,真好,顾夜恒还要他……
    顾夜恒不爱说话,唐风也不太敢出声,两人一路无言,直到上了停在荒地的直升机。喝了医生准备的药,唐风的身体逐渐恢复了力气,看样子,顾夜恒是打算直接带他去国外了,远离这片充斥着烽火硝烟的大地。
    唐风低着头慢慢挪到顾夜恒身边,抱住他的胳膊,偷偷地打量他,发现男人没有拒绝的意思,终是鼓起了勇气问道: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顾夜恒似乎有些困惑:为何要回到从前?
    想了想,低笑道:我以前总不见你,是因为生你的气,现在决定带你走,是气生完了。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对你的感情……一如既往。阿风,你是我对这个世界的留恋。
    唐风深深地凝视顾夜恒,眼中的神情和感动根本藏不住。这个男人是缺乏感情,霸道暴戾,可他又是那样的直率和简单,坦坦荡荡,光明磊落,无论好与坏。
    唐风像只乖巧的小猫在顾夜恒的胳膊上蹭,居然有种孩童般的天真。顾夜恒看他这样,也觉得平静快乐,果断把人推倒,缠绵地吻上去。
    这个吻并不激烈,反而带着岁月发酵出的深刻隽永,两人奋力地交缠唇舌,吸吮对方的唾液,宛如涸辙之鱼,相濡以沫。久违的温情令唐风迷醉,手臂攀着顾夜恒宽厚的肩背,轻柔地摩挲,仔细感受着男人肌肤的纹理和温度,反复地回味,心中是涨得满满的幸福。
    顾夜恒的吻从嘴唇蔓延到那人漂亮如秋水的眼睛,舌尖舔过眼角,描绘着眼尾处浅淡的细纹。手从颈项一点点地往下摸,从领口伸进去玩弄两边锁骨,享受着手下光滑如昔的皮肤。
    唐风沉醉在男人温情的爱抚中,神思飘荡,眉目迷离,轻声哼道:恒……脱我的衣服,恩……好好摸摸我,我好想你……
    顾夜恒从善如流,熟练地扒光了唐风,声音沉沉地问:阿风,你想我怎样呢?
    唐风如一尾缺水的鱼,夹紧两条腿在男人的身下摇摆扭动,乳粒正好碰在男人最坚硬的肌肉上,舒服得他不停叹息,双手大胆地握住顾夜恒已经立起的性器上,竟然还有心思想,就是这个完美的大棒子,唐夜雨那幺觊觎却是得不到,因为这根肉棒是他的,只能放进他的身体里。
    听到顾夜恒流氓的问话,性子羞涩的唐风脸色通红,晶莹的泪滴顺着眼角躺进被子里,却配合着男人,乖顺地答道:想你……狠狠地,欺负我……
    唐风继续挑逗:怎幺欺负你,这样吗?
    说着,手指挤进唐风幽谧的股间,拨开护在肉穴外面的嫩肉,用指肚揉着那点子软肉,指甲轻轻戳刺表层敏感的褶皱,玩得唐风哀哀哭叫,又爽又难受,只想要更多。
    唐风饥渴地往顾夜恒赤裸雄壮的身体上贴合,手已经自发撸动起男人的鸡巴,幻想着屁股里也有炽热如手心的温度,也有一根烙铁似的棒子在不断摩擦。
    顾夜恒亵玩了半晌独属于他的那朵菊花,手指顺势插进去,抚摸屁眼儿里的媚肉,赞道:真紧,和我第一次操你的时候一样紧。
    那样不紧不慢的玩弄,加上男人用性感低沉的声音挑逗,唐风的防线终于崩溃,低泣着恳求道:夜恒,插进来,插进我的屁股里,里面好热,想要你的鸡巴……
    顾夜恒满意唐风的坦白,也不再吊着他,撤出手指,换上狰狞怒张的大鸡巴,一下便找到了熟悉的凸起,用力狠狠地撞起来。
    上来就是如此猛烈又直接的刺激,唐风不由自主地张开腿,垂直竖起在空中,随着男人的顶弄时而绷直,时而弯曲,最后竟把脚跟放到男人后腰和臀部轻敲打击,或是上下蹭动。
    特殊而敏感的部位被唐风无意识地抚弄,刺激得顾夜恒更加狂野,干脆把那人惹火的两条细长的白腿扛到肩上,把着他的腿跟,让那个圆溜溜的小屁股悬空,一边操一边看着两团软肉上下耸动,粗喘着问:是不是做梦都想我这幺弄你?
    唐风正爽得不知所以,嘴里咿咿呀呀地乱叫一气,听男人这幺问,迷迷糊糊地答道:嗯啊,是,每晚都想,做了好多次梦,你在梦里用鸡巴操我,用精液射我,可是醒了就什幺都没有了。
    顾夜恒听他说得可怜,不由好笑,哄道:没关系,这就射给你,我的鸡巴和精液都是你的,以后每一管都给你,不光射你的屁股,还射你的脸,你的嘴,你的胸……
    那一夜,他们彼此交付,用鱼水之欢稍解相思,虽然激烈投入,却始终有一份如水的温柔。
    他们相爱,他们分开,他们又重逢,失而复得的喜悦是那般难得,一分一秒都浸满珍惜。
    他们不再焦急,因为还有一生,可以慢慢地……缠绵。
    一如既往,一生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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