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过往(h)
第十六章过往(h)
枪声响起,刹车声阵阵,身着制服的军官训练有素的下车反击,硝烟四起。
许久过后,为了暗杀而来的一众人无一活命倒在烟雾弥漫中,穆见川容色冷峻,拿过帕子捂住口鼻,帮着几个卫官上前将几名受伤倒在地上的军官扶进车中,下一刻耳侧似有扣动扳机的声音,穆见川迅速拔枪转身,两侧树林有无数枪声响起。
虽然反应迅速,穆见川依旧受了枪伤,血流不止,然而男人英眉未蹙半分,利落的几声枪响,交火再一次停歇,随行的军官清点刺杀之人的尸体,再无遗漏之时,尸体间一人投掷出一枚手雷。
“轰”的一声巨响,穆见川越靠在高速路栅栏下的坝壁上,耳朵轰鸣,双眼灼热迷茫,身为军人,穆见川自知眼睛有稍许灼伤,踉跄起身,顺着耳侧的水流声向坝下走去。
捧着水洗了眼睛暂缓了些灼热,手雷轰炸后双耳嗡嗡作响,脑袋混沌,看不清前方,穆见川沿着河边一路向下,直到听到铁门碰撞的声音。
踉跄走进铁门内,按揉着额头,穆见川滑落在地上。
接到刺杀失败的消息,知道福伯折损了国内的全部人马,梁歌挂断手机,吃下来时准备的药,穆家穆见川是华国最优秀的少将,两重绞杀都杀不死他,那她们只能改变计划,只是不知道这个计划能不能行得通,比起穆家的其他人,穆见川似乎没有任何弱点。
药物的作用迅速涌上,下体濡湿,梁歌跌跌撞撞的走入仓库内,然而手机陡然响起,忍着不适拿起手机。
“歌儿,你要拦住的车队是穆家三少穆见川的,我的人将车队拦下,树林中有另一伙人出现……”
深思混乱,梁歌沙哑开口:“我知道。”
心中突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电话那边,沈越蹙眉开口:“歌儿,你怎么了?你在哪儿?”
梁歌看了眼手机,“阿越,对不起,我知道车里的人是穆见川,我的目的就是要接近他,利用了你,对不起,今天的事我会处理,他只会查到孙家,以孙光宗的地位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心中的不安再扩大,沈越匆忙起身,还想开口电话那边已经挂断。
浑身燥热,梁歌走入仓库,看到远处昏迷的穆见川,梁歌死死攥住手指,忍着恨意,梁歌最终垂下眼帘上前替已经失血过多的男人包扎伤口。
男人陷入昏迷,梁歌只想现在便将人杀死,但想到后续的计划只能压制住恨意,福伯那边可以有差池,她这边却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池,她必须谨慎小心才能不辜负奶奶的期望。
燥热难耐,给男人包扎伤口,梁歌几乎没了神智,小手无意识的抚摸自己。
被人碰触,男人陡然睁开眼眸,眼前依旧朦胧,但察觉有人再为自己包扎伤口,眉头一蹙,然而还未开口,嘴唇蓦地覆上柔软。
“嗯啊……不行了……嗯啊对不起……你帮帮我就当嗯啊……就当我帮你包扎的回报嗯……”
少女的芳香伴着轻软的喘息袭来,穆见川浑身一僵,药劲已经越来越迅猛,梁歌此时已经完全没了神智,一只小手顺着男人的手臂覆上男人的胸膛,“嗯啊……”另一只小手则顺着男人的腰腹向下解开男人的腰带,握上男人粗如手臂的粗壮。
“嗯……”
陌生的快感袭来,穆见川蹙眉正要抬手将人推开,手背却有一道冰凉。
“嗯啊……好难过……嗯啊……”少女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焦急又懊恼。
一时失神,身下猛然传来湿热紧箍的快感。
“嗯啊……”
“啊……”
粗壮因着少女的挺身吞纳而插入少女的小穴,两人同时低呼出声,陌生的快感让穆见川额头青筋暴起,身下的炸裂感阵阵,然而身上的少女却不知他的痛苦,扭动着腰身,不再吞纳似想逃离。
咬紧牙关,穆见川紧绷着脸,抬手握住少女的纤腰,猛力一顶,如剑入鞘,粗大完全插入少女的小穴。
“啊啊啊啊啊好疼啊啊啊啊……”
“嗯……”
少女的处子之血顺着两人交合处流淌,男人因着突入起来的快感丧失理智,不给少女适应的机会胡乱摆动腰身,疯狂抽插鞭打。
空旷的仓库内,男人激烈的顶弄声,肉体啪啪的碰撞声,女人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爱液混着鲜血大股大股留在地上,初尝情欲的男人似打开了禁忌肆无忌惮的干弄着身下的女人。
“嗯啊……不行了啊……嗯啊啊啊啊……”
半天一夜的交合,男人的粗壮镶嵌在少女的小穴,两人相拥亲吻,唇舌纠缠,恢复了神智,梁歌闪躲着男人的亲吻,抬手挡住男人进攻的唇,喘息开口:“抱歉,我是被人下了药扔在这里的,刚刚是我神智不清,我帮你包扎了伤口,你帮我解了药性,我们两不相欠。”
眼前依旧迷茫,但比起昨晚,穆见川隐隐能看到少女的轮廓,从沉沦中清醒,薄唇轻动想要开口,然而身下蓦然一凉,温热不再,少女已经起身离开,抬手已经摸不到少女的踪迹,仓库恢复寂静,仿佛刚刚炙热的欢爱从不曾发生,仿佛那完美的契合是一场梦。
可那不是一场梦,艳阳升起,当眼前恢复清明,穆见川看到自己阴茎上属于少女的处子之血时清晰的知道,那不是一场梦。
然而即便不是一场梦,他却再未找到那个给他极致快感的女人。
“你不是问我记不记的西城仓库发生的事吗?”
轻声开口,梁歌缓缓抬眸,伸手抚摸上男人冷峻的脸颊,嘴角泛起嘲讽一笑,“记得又怎么样,不记得又怎么样?之前我还奇怪穆三少怎么有些奇怪,现在想来应该是我与三少早就相识。”
黑眸定定,穆见川喉结微动,沙哑低沉的开口:“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我们可以做爱了。”
已经不重要了,她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他都决定要她做他的女人了。他试过了放弃,可总是念念不忘,今天带她出来并非因为俞旭阳,也不过是寻个借口罢了。
眼眸微眯,梁歌蹙眉看着男人,随即冷嘲开口:“穆三少,需要我提醒你吗?名义上我应该是你的小妈,还是你们穆家就是这么恶心就喜欢……唔”
薄唇吻上粉唇,掠夺少女的甜蜜,呜咽嘤咛声伴着喘息在车内响起。
双手抵着男人的肩膀,梁歌从热吻中别开头闪躲,随即冷眼看向穆见川,“穆见川!”
将头埋在少女脖颈间亲吻,穆见川神色淡淡,“因为这个孩子,父亲在世,我容许你暂时是他的女人。”
黑眸幽深,穆见川薄唇凑近那粉唇,“可你也是我的女人。”
男人的神色沉冷漠然,梁歌蹙眉,然而还未开口唇便被男人擒获,属于男人的气息瞬间将她吞没,唇舌纠缠之时,衣衫尽褪。
深吻着少女的唇,大手将少女的睡裙剥落,用力揉搓上少女柔软的酥胸。
“嗯啊……你嗯啊……穆见川……”
低头吻着少女的脖颈,单手解开腰带,将自己的炙热释放,揽着少女的腰肢将人提抱起身,任两人性器摩挲,黑眸幽深,穆见川大手擎着梁歌的后劲,薄唇覆上粉唇,唇舌纠缠,蜜液交融时缓缓挺身。
“嗯啊……”
“嗯……”
粗大的阴茎缓缓顶入少女的小穴,日光下,粉嫩的小穴一寸寸的吞纳这男人粗如手臂的肉茎,穴口似被撑到极致,梁歌只觉身下胀痛,满腹疑惑变为呻吟。
“太涨了,不行嗯啊……你……啊”
亲吻着少女的脖颈,冷峻的男人握着少女的腰肢缓缓挺弄,让身上的少女适应着自己的粗大。
胀痛感让梁歌十指狠狠陷入男人坚实的脊背,身体中直接贯穿到底的巨大撑的小腹隆起,梁歌条件反射开口:“孩子……”
看着那稍稍隆起的小腹,穆见川隐忍咬牙,低头咬上少女的乳头。
“嗯啊……嗯啊……啊啊嗯……”
啃食吸吮着少女的乳头,大手握住纤细的腰肢,一下一下的抽插进攻。
似有电流自交合处席卷,梁歌双目朦胧,身体泛粉,额间香汗阵阵。
车内空间有限,欢爱时肉体的碰撞声清晰入耳,交合处少女的柔软紧箍着男人的粗大,男人的粗大一下比一下快速的干弄着少女的小穴,每一次撞击直抵少女的子宫。
火热的爱欲翻涌,交合处爱液被拍打的四溅,越来越多的快感积累,梁歌眼眸朦胧,不断的摆头。
“不行了嗯啊……不啊啊啊啊慢些不啊啊啊啊啊啊……”
噼啪的撞击声急促,少女的低呼尖叫声,男人依旧按照自己的节奏狠狠插入,大手护住少女稍稍隆起的小腹减缓颠簸,肉棒却是毫不留情的插入少女的粉穴深处。
“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快感席卷,男人依旧抽插干弄,粗重的喘息与少女的呻吟交织,小穴中大片爱液喷涌浇灌着男人的龟头,热烫感让男人面色涨红,青筋骤起。
大手握住少女的腰,男人腰腹更为用力,加快摆动的速度。
蜜液四溅,大股大股的爱液拉丝顺着两人交合的地方流淌在真皮座椅上,两人交合处越发泥泞。
“不啊啊啊……不啊啊啊嗯啊……不行……啊啊啊啊啊”
男人的干弄比刚刚更加快速,高潮迭起中梁歌浑身战栗,小穴紧缩,眼角溢出泪水。
男人闷哼低喘,吻着少女纤细的脖颈,顺着吻上少女微启的唇。
“唔……我难受……快射嗯啊……不行了……嗯”
粗大的阴茎出出进进,龟头摩挲粉穴的内壁,浓密的汁液源源不断的流淌出来,密集的抽插,一波比一波激烈的快感袭来,梁歌双目氤氲,小嘴轻哼。
“啊……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忘我的抽插,穆见川紧实的小腹绷紧,肌肉遒劲,看着两人泥泞的交合处,听着两人肉体碰撞的声音,感觉到嫩穴中又一波大股大股的蜜液喷涌灼烫着自己,终于再也忍不住射意,闷哼一声,将自己全部的精液强势灌入少女的子宫内。
穆见川不过高潮一次,可梁歌已经高潮了几次,身体实在乏累,伏在男人胸口平复喘息。
两人性器依旧交合一处,少女的小穴依旧吞着男人粗大的阴茎,爱液大片大片的流淌,想到她怀有身孕,穆见川闭眸隐忍片刻,大手轻抚少女光洁的脊背,“你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记得你是我的女人。”
声音喑哑沉冷,却十分笃定,穆见川确实从不打无准的仗,不同于穆见岳受慧于穆家,不敢忤逆,穆见川的地位是靠着自己真刀真枪的打来的,所以穆见川对于穆柏霖除了敬重,再无其他,华国握有军政实权,前途大好的军区少将即便是老一辈的将军也要给几分颜面。
从军权上来说,穆见川不比即将退任的穆柏霖逊色,但事情还没有走到需要决裂的一步。
垂眸看着怀中喘息的少女,穆见川英眉紧蹙,他之所以这么笃定梁歌会成为自己的女人是因为心中有了把握,如果父亲喜欢她,势必要为梁歌和孩子做准备,所以他成为她的男人是最好的选择,如果父亲不答应,则说明父亲并没有那么在乎梁歌,他大可将她夺到身边。
将梁歌散乱的长发略做梳理,穆见川蹙眉为怀中披上自己的黑色军制大衣,闷哼一声将自己与她分离,爱液流淌了太多,处理干净后,穆见川这才开车向穆宅的方向驶去。
激烈的欢爱带走了梁歌大部分体力,浑身酸软,怔怔的看着窗外倒退的光景,许久后才回过神,然而回过神便一直回想刚刚穆见川的话,他什么意思?
这个人总是让她难以揣测,咬了咬唇,梁歌闭上眼眸,算了,现在钩子已经下了,摸不清楚穆见川,她要先解决穆见岳。
两人都是少言之人,车子一路疾驶车内十分安静,行至中途,穆见川手机响起。
冷峻的容色依旧淡淡,然而说出口的话却充满血腥。
“孙家的人不能留。”
耳侧沉冷低沉的声音让梁歌蹙眉睁眼,蓦地想到自己之前在医院电视里看到的消息,孙家根基极深,不可能突然倒台,现下看来应该是穆见川所为,他这么做,会不会是与半年前她们嫁祸给孙家的那次暗杀有关。
心中凌然,梁歌咬了咬唇,孙家掌事的是孙光宗,是华国的二把手,孙家这么轻而易举的倒台,穆见川的实力似乎比福伯调查的还要莫测,她现在不能招惹穆见川,更不能引起他的注意,一旦他发现端倪,自己的所有计划很可能都会前功尽弃。
“军区有军务,我不能送你回去了,我的副官会送你回宅子。”
心中重新作出谋划,梁歌顾不得再与他做戏,长睫低垂不发一言。
车靠路边停下,很快有人轻敲车窗示意,梁歌咬唇,抬手去解开安全带时一双大手伸过,任他解开安全带,梁歌转身去扳车门,然而下一刻人却被拉住,梁歌蹙眉,微怒抬头。
穆见川黑眸幽深,同样定定的看来。
他不发一言,梁歌不解其意,也不想知道他的想法,挣了挣被桎梏的手,“放手。”
高大的男人英眉紧蹙,倾身上前将少女压在椅背上,主动吻上挣扎的少女,极尽所能的捻揉粉唇许久,半晌,喘息着与粉唇分离,“记住我今天的话,一切我会亲自与父亲说清楚。”
如果刚刚梁歌不明白穆见川的意思,现在前后联想她突然有些懂了,什么因为孩子他暂时允许……什么他要亲自与穆柏霖说……
成为两个男人的女人?
嘲讽一笑,趁男人蹙眉的档口猛地将男人推开,梁歌快速按下车门开关,转而开门下车,穆家的男人还真是恶心。
许是军务确实紧急,穆见川身边的两个副官将梁歌送到穆宅地下车库的电梯口行了个军礼便离开了。
看着两辆车离开,梁歌并没有进入通往楼上的电梯。
用公共电话与福伯通了电话,交代福伯俞旭阳去了欧国的事,梁歌这才收线,正要抬手叫车回穆宅时,一辆银车先停在了梁歌面前。
车窗降下,男人眼眸通红,衬衫似许久没换而有些凌乱,本应意气的眼眸中充满疲惫与小心,“歌儿,我想与你说些话。”
灯火璀璨,人来人往,车内却十分寂静。
经历欢爱,加上有孕在身,梁歌自打上车便沉沉睡去,车停时也没有醒来。
看着偏头熟睡的少女,沈越轻叹抬手小心翼翼将人抱入怀中,看了许久微微低头,感受着少女浅浅的气息。
好像这样已经足够了。
眼眸温热,十几天来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宁静了,那日与她分离,他愤怒阴戾,然而听到下属传来她被绑架的消息后他只觉如堕深渊般惶恐。
穆家封锁了全部关于她的消息,他不知道她是否还好,忘记了愤怒忘记了得失,只有惊恐,他怕她出事,怕她离开,似乎在那时自己先前所愤怒的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
只要她好好活着他就满足了。
如蒲扇的长睫轻颤,梁歌睁开眼眸,然而看到男人眼角有点点晶莹不由一怔。
上车前她猜测了沈越要与她说的话,可没想到一觉醒来睁开眼看到的是男人如此脆弱的一面。
虽然不知他为何如此,但梁歌心中一软,叹气抚摸上沈越的脸颊,“阿越,我说过我有我的目的,为了这个目的我才会出现在孤儿院成为一个孤儿,我知道你的喜欢,但我不能接受,所以才说要过衣食无忧的生活,我没有想到你会那样执着,后来看到你与孙家合作,知道孙家与穆家交往颇深,所以我决定利用你这份喜欢,制造机会安排家中人暗杀穆见川,可家里那边失败了,我只能自己接近穆见川,那天西城仓库外,怕赶来的你闯入仓库,破坏我牺牲自己换来的计划,我只能搪塞答应与你在一起,从小与你一起长大,我感激你的照顾,愧疚自己的利用,可我的眼中只有我的目的,而我的目的就是复仇,这是我生下来就背负的,阿越,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你想要的我给不了……”
喉咙干涩,然而沈越眼中却没有以往的愤怒,只有温柔,轻轻执起那白皙的手亲吻,喉结攒动半晌才沙哑开口:“嗯,我知道了,看看我给你买的戒指。”
沈越的反应让梁歌眉头微蹙,两人上次不欢而散,她以为再次见面他该是……该是……
精致的钻戒被戴在无名指上,梁歌怔怔移眸,嘴唇轻动,“阿越……”
拥着怀中的少女,沈越珍惜的亲吻着怀中人的耳朵,声音温热轻柔,“你想如何都好,如何都好,我都会等,我会成为你的支撑,歌儿,我现在只想你好好活着,我会怕,让我帮你。”
长睫一颤,梁歌了然了他现下如此是因为什么,一心只为报仇,她匆匆前行不曾回头,可猛然回头却有一个人不知何时心心牵挂着自己,她坚强独立,可似乎在爱她的人眼中她却被当做娇花一般疼惜,她自己都不在乎的一次绑架,他却这般在乎惶恐,轻轻一叹,梁歌静静的靠近他的胸膛,“阿越……”
“歌儿,我爱你。”
薄唇轻轻覆上,仿若亲吻事件最珍贵的宝物,梁歌有些疲惫,但却因为这份小心翼翼而有些酸涩,任他亲吻,任他抚摸,任他小心进入自己。
车内热气攀升,男人旋转将人压在身下,极尽所能的讨好身下的少女,感受着少女的紧致,感受着少女喘息。
因为那次宴会上的一次恶作剧,被打断了肋骨和小腿的盛铎终于再大半年后出院了,然而却被自家老子关在奶奶家的别墅反省。
当啷着自己拆下石膏只裹着绷带的腿,盛铎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里叽叽歪歪的电视剧。
一头银发,面容慈祥的盛老太太捧着自己的实木匣子,一手拄着拐杖,一边小碎步的走进客厅,半摘下老花镜看了一圈,找到个想坐的位置,于是又小碎步捧着匣子走着,直到站在自家大孙子身边才抬手拍了拍,“你这个坏小子,想让奶奶偷偷放你出去,那还不给奶奶让一让。”
肩膀被拍,盛铎回过头,看到自家快缩成一团的奶奶过来笑着起身,单腿蹦跶着让开座位,“佛爷您请。”
“你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坏小子,坏小子,陪陪奶奶就要跑……”
盛老太太嘴里碎念不断,依旧小碎步走着,坐到沙发上扶了扶眼睛开始摆弄起手中的匣子。
盛铎是盛家老大的独子,但却是老来子,所以排序是盛家这一辈最小的,最得盛老太太喜欢,老太太嘴上怨愤着,但越说越委屈,盛铎听到忙跪地趴在自己接近百岁的奶奶腿上,“孙儿都陪您大半年了,孙儿都长霉了。”
不理会让自己伤心的坏小子,老太太碎碎念的摆弄着手中的古器玩意,比起对父母的冷淡,盛铎对自己的奶奶是极为喜欢的,顺着便哄着自己的奶奶,“哎呦,这么好看,我奶奶眼光真好,就这手镯现在都流行……”
好话说个不停,越发像小孩的盛老太太眯眼笑着。
盛老太太出身大家,朝代覆灭哪会儿就是侯门望族,手中的玩意器具自然都是老古董,但因为经历过动荡,老器物没了许多,留下的都是当年盛奶奶的娘在她出嫁时陪她一起买的,她十分珍惜,时时拿出来擦拭保养,叮叮当当的首饰碰撞着,盛奶奶转而拿起匣子中的几张黑白照片。
蹙眉推了推眼镜,看清了上面的人,轻轻叹息,“这个女娃娃可真漂亮,混血儿呢,那个年代哪里见过有混血儿啊,我还合影过呢,啧啧可是命不好,嫁过来却赶上那个时候。”
放下照片,老太太依旧惋惜不断,“也不知道还活着没有,哎呦,那一家娃也惨喏,好好长大指不定多漂亮喏。”
懒洋洋的趴在自家奶奶膝上,盛铎随意的摆弄着奶奶的器物首饰,看到被放下的照片,眉头微蹙。
黑白照片上有两个女人,年长一些的盛铎知道,是年轻时候的奶奶,而另一个……
按时间推算那个人现在活着也要六十几了,他不可能认识,可总觉得眼熟。
英眉蹙紧,看了半晌,盛铎的嘴角咧大,照片里的女人像一个人,又或者说有个女人像照片里的人。
有趣有趣。
难得没有回房间打电动,家庭医生上门给盛铎解下绷带之后,盛铎听了自家奶奶讲了一个下午那个年代发生的事。
虞家那个与穆柏霖一样,立下赫赫战功的将军虞呈甫,因为娶了欧国混血的夫人而被冠了卖国贼的骂名,免去一切军功后在那个动荡的年代被惩处,家族衰败四散,死的死,残的残,下场惨淡。
笑着看着手中的照片,看着照片中与那个女人相似的夫人,站在房间内,盛铎拨通了手中的电话,“我要你调查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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