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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被说成是他在犯罪时或犯罪后受的伤,所以,她需要做的,就是证明这个伤口在3月5日的早上就已经存在。
一个3月5日早到3月6日晚都存在的伤口,不可能在3月5日的深夜突然消失,也就不可能在案发现场了留下一个完整的手指印。这个证据如果能拿出来,法院绝对会让这个案子得到重申的机会。
但她要怎么证明伤口3月5日早上就存在呢?
林京与王同交流的微信里只提到了打卡失败……
那研究所打卡时监控的录像里,会不会有林京打卡失败时发现伤口的判断?
就在她还在琢磨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
熊小时接起来才知道,打电话来的原来是方老师的妻子,她刚从外地赶回来,要到她家去接乐乐。
按照时间四象限来划分,这就是“不重要但最紧急”的事!熊小时只能赶快跟王同说句“以后再联系”,然后收拾好包就往外跑,连地铁都不敢坐,直接咬着牙打了辆出租车,风驰电掣往家赶。
但刚过了一个马路,就被红灯堵在了十字路口。
她看看时间,给何阅打电话。
电话里,何阅的声音没什么精神,还莫名其妙有点凶:“喂,干嘛?”
熊小时:“乐乐的妈妈刚才给我打电话,应该一会儿就会到楼下接他了。我现在正在往回赶,你能不能先把乐乐的东西收拾一下,我怕等我到的时候来不及。”
蒙头躲在被子里的何阅把手机捏在手里,掀开被子跳下床,走到乐乐面前,没有好脸色地扬着脸,故意对着手机喊:“收拾你的东西,你妈要来接你了!!!”
喊完“啪”地就把电话挂断了!
天刚亮就跑了,整整一天,一点消息都没有。只有需要他帮忙时候才知道给他打电话,没事的时候从来想不到他。
真是白收留了她两天。
白眼狼。
白眼狼!!!
……
于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哪又做错了的熊小时,刚赶回家,就遇到了“何阅把乐乐往外一推,大门立马关死,连个说话的门缝都没给她留”的一幕。
熊小时:?
难道是因为她今早没给他煮牛奶???
不等她敲门叫辛巴来开门,楼下就传来了停车的声音,紧接着,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方老师的妻子已经到了。
她是位沉默寡言的女人,骑着电动车,穿着条黑色的连衣裙,面色蜡黄,露出了疲惫的憔悴感。
“谢谢,这几天麻烦你了。”
她简短地向熊小时道了谢,不等熊小时招待她上楼坐坐喝杯茶,甚至都没给她问一问方老师在哪儿的机会,直接把头盔拿给乐乐,催着他快点上车。
乐乐只能不情愿地戴上头盔,坐到电动车的后座上抱住妈妈。
电动车启动前,他扭头眼巴巴地看向熊小时,眼神里全是舍不得。
熊小时也慢慢地冲他摆摆手,看起来也很是依依不舍,连眼角都耷拉了下去。
然后。
车开走。
不见。
熊小时转过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终!于!走!了!
依依不舍?
不!可!能!
自从周五从方老师手里接过乐乐的那一秒开始,她每时每刻都在担惊受怕,不敢打不敢骂,生怕他出一丁点的状况。如果不是有何阅和辛巴在,让她一个人跟他相处,她估计早就已经崩溃了!!!
解放了的熊小时简直想当街跳舞。
她蹦蹦跳跳地哼着rap回到久违了的自己家,脱掉鞋就冲回卧室,yoyoyo地把背包里的东西倒到床上。
然而,就在钱包掉出来的一瞬间,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立马就嗨不起来了。
看看月历,离发工资的日期还有三天。
本来如果没有乐乐这个意外出现,她自己省吃俭用抠着点花,熬到工资到手也不是很难。
但现在,她真的已经到了穷途末路。
两分钟后,放弃了自尊心的熊小时拖着沉重的脚步,蹲到客厅装满了杂物的柜子前,找存折。
但她当时可是抱着誓死也不用这个存折的心情、把存折潇洒地随便一塞,现在想找,根本连头绪都没有tat
胡乱地翻着,一不小心,她碰掉了一本已经积灰的硬皮书。她扇了扇手,把眼前扑出来的灰尘扇开,低头把书捡起来。
这是本很多年前老版的《法律法规全书》,书脊的硬壳和内页都分开了,里面的装订线也松松垮垮,连内页的颜色都变得灰扑扑。
熊小时摸了摸封面上烫金的字,刚想把它塞回去,书里突然掉出了一个老式侧封口的信封。信封上没有写字,但信封的封口已经被拆信刀拆开了。
熊小时犹豫了几秒,拿起信封倒了倒,里面一下子就滑出了一张很老旧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