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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现过无数次的脸缓缓后退,最后停在一个能让自己看清的距离,那个人脸上带着暧昧的笑,头发在水里温柔地晃荡,五彩斑斓的灯光被水波打碎,折射,因为缺氧和水的隔离,人们的哄笑和音乐都很遥远。
这幅画面太浪漫了。
沈槐也懒得去管水面上的人,也懒得去管自己是真的缺那一口氧还是缺那一个吻,他主动凑近任垠予,四片嘴唇轻轻接触,挤在一起,确保了它们严丝合缝到真空状态,再张开,氧气和火热的舌尖一起在那一小方黑暗空间中交缠。
沈槐没能坚持太久,很快就拍着任垠予的肩膀示意上岸,但任垠予紧紧箍着他,直到他觉得自己恐怕要被这人在水里谋杀了,才感觉到自己撞破水面,充足的空气扑面而来。
沈槐掀开一点眼皮,看到所有人都没从担忧的表情里转换过来,个个用懵逼脸对着他。
“我靠,你们要不要这么玩,我还以为过个生日要搞出命案来了。”
秦朔在岸边,摆了要跳水的姿势,然而这时候沈槐也没力气搭腔了,所有人都看到他软塌塌地瘫在任垠予身上,任垠予面无表情,仿佛刚才荷尔蒙爆炸,水下激吻的人不是他,他冷眼扫过一池子被挑逗得面红耳赤的男女,不跟任何人说话,把差点儿溺死的沈二少抱在怀里,顺手抄了一张浴巾裹好,直接走了。
沈槐被裸着上身,赤着脚的任垠予抱到车上,听到任垠予吩咐司机回家。
这次司机老胡没有认为这个“回家”的目的地是玲珑山,而是将车开到了离沈氏大厦最近的,沈槐落脚最频繁的一栋公寓前。
“这里就是沈总家吗?”任垠予扒着车窗,跟扒着车窗的小狗似的,回头对沈槐笑得软糯无比,“我想今晚就搬进来。”
好容易回魂的沈槐撑着头坐起来,裹紧身上的浴巾,还有点儿迷糊,于是随口回道:“嗯。”
“真的吗?”任垠予的眼睛亮得沈槐又开始犯晕了。
“都依你,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摘给你。”
沈槐裹着浴巾懒懒地窝在那儿,头发黏在脸上,如此衣冠不整,说这话的模样却像是真能摘星揽月的神话人物。
任垠予靠近他,被蛊惑住一样,盯着他微眯的眼睛里漏出来的一点光。
“怎么摘?”
“不就在你的眼睛里。”
沈槐吻上任垠予的眼睛,笑得让人不在乎他谎话说得有多取巧,任垠予抱住他,真想就在车上,把他再弄得溺毙一回。
“好了,先上去,我想洗一洗。”
沈槐适时地按住任垠予的嘴唇,伸胳膊越过任垠予打开了车门,老胡十分了解沈槐的脾气,在从后备箱拿出了一双新鞋,没让任垠予再把人抱上去。
电梯直达公寓,开门就是玄关,沈槐把浴巾丢在地板上,又毫不避讳地脱掉了唯一一条内裤,走进了浴室。
任垠予很想跟进去,但沈槐没发话,他就知道不能逾矩,他捡起地上的浴巾和内裤,找洗衣机,最后却只把浴巾丢到了脏衣篓里。
沈槐洗完披上浴袍出来,看到任垠予一愣:“你没去洗?”
任垠予盘腿坐在地上,不敢弄湿沙发,越发像只狗了:“我没有乱走。”
沈槐把擦头发的毛巾丢到他头上:“既然已经搬进来了,这里也是你的地方,洗完咱们继续。”
“继续?”
“继续上次的事。”
沈槐弯腰亲了亲任垠予的额头,去沙发上翘起腿,打开电视打发时间。
任垠予盯着他从浴袍里若隐若现袒露的一小片大腿内侧的皮肤,只要一想到那里面是不着寸缕,就硬了。
“我很快回来。”任垠予说。
然而等他回来的时候,沈槐四仰八叉瘫在沙发上,睡着了。
任垠予在沙发前来回踱了几步,实在是忍不住,他刚刚在浴室里忍着没打,就是想在沈槐身上彻底纾解一回,结果沈槐睡得嘴巴微张,香得不行,他不敢把人吵醒。
任垠予就地跪在地毯上,扯掉围在腰上的浴巾,握住自己,看着沈槐从嘴唇里露出一点的殷红舌尖,敞开的浴袍衣领里的锁骨,还有松垮垮的腰带下面,白皙的大腿。
任垠予一边自渎,一边小心地伸出手去,把沈槐的腰带又扯松了些,衣摆滑落,春光乍泄。
“嗯……”任垠予的鼻音重起来,手上加快速度,滚烫的目光要把沈槐烧起来,然而一刻钟过去,还是没有半点可以解脱的预兆。
沈槐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
任垠予来不及收拾自己饥渴到有些愤怒的表情,通红的双眼跟沈槐平静无波的眼睛撞在一起。
沈槐看了看他怒胀的胯间,又看了看自己被当做助兴工具的下身,没说话。
任垠予收敛住微喘的呼吸,极度懊恼,好不容易才把沈槐哄回来,眼下又因为忍不住,搞砸了。
“我问你。”沈槐突然开口,面上没什么表情,眼光微带审视,“以前跟男人做过吗?”
这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