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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这里的宫主,倒是你,要早去早回。”
梁劲端详景必果俊秀的面容,道:
“我哪里会早回,怕是才出门就恨不得飞回来你身边才好,亲亲必果,再让我亲一口……”
此时已经不早了,梁劲起身匆匆洗漱更衣就带着释源等下属出了白莲宫,一路向东前往宿州。
黑莲教在宿州的分堂前几日不知怎么突然被人偷了极重要的信物,那边的堂主连夜派人来和梁劲请罪,梁劲想起也是好久没去宿州视察,索性决定亲自跑一趟,这些分堂若是是太久没有管制的确容易生变。
梁劲一去就是三日,等到将宿州分堂出岔子的人杀旳杀罚的罚,将事情都处理好,赶回水门城的时候,梁劲脑中想的都是景必果,一众黑莲教的下属就看见他们在宿州还杀伐决断的教主脸上突然染上温柔的神色,都假装自己看不见,跟着梁劲马不停蹄往白莲宫所在的水门城赶去。
梁劲刚刚出了宿州上官道就遥遥看见一骑从前方跑来,只见马上之人虽还穿着黑莲教的衣服,可是蒙面布和头巾都丢了,整个人灰头土脸不说,身上还带有好几道伤口,看起来极为疲乏狼狈。
那人一看到梁劲就扑腾着下马,拜伏在梁劲马前,大声道:
“教主!水门城被西戎人攻了。”
所谓西戎人,泛指天朝国土西方的游牧民族,梁劲闻言脸色剧变,说道:
“你说什么?”
那传消息的黑莲教弟子,带着哭腔道:
“西戎人一日半之前突然围了水门城,就连朝廷的军队都来不及赶到,属下是趁着城破之时才趁乱出了包围圈来递消息的,教主,你快回去看看吧!”
梁劲大骇,在问那弟子其他的,那弟子都说不晓得,梁劲用马鞭狠狠抽打一记马臀,他胯下的黑马嘶鸣一声,带着身后的一众人马抬蹄往前奔去。
黑莲教众人花了来时一半的时间就赶回了水门城,只见此时水门城已经被朝廷重兵把守,全城戒严,看来前来突袭的西戎强盗已经已经被驱逐走了。
梁劲等人索性弃了马匹,从一处不起眼的城墙翻墙而入,梁劲只见城中虽然没了西戎人的影子,但四处都是被烧毁的房屋废墟和一脸惨淡的人群。
梁劲路过街道,看见那家给景必果买过蜜饯点心的商铺店内被打砸的一塌糊涂,店主的小儿子披麻戴孝蹲在店门口玩,不远处不久前黑莲教挂的印了“囍”字的红灯笼不知为何掉落在地上,红纸灯骨被踏得粉碎,梁劲心急如焚赶回白莲宫,看见白莲宫的房屋门楣倒是完好无损,他按照送了口气,刚走进白莲宫的大门,就有黑莲教众绑了一个抖抖索索的白莲宫的小管事上前跪倒在梁劲面前,梁劲皱眉,沉声说道:
“出什么事了?你们宫主呢?”
那小管事被吓得抖得像筛子,他后面押着他的黑莲教弟子对梁劲道:
“教主,你就是这个人,他……”
那小管事屁滚尿流地发出惨叫:
“教主,求你饶了我,我也是被逼无奈……”
梁劲示意属下点了那小管事的哑穴,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他问跪在一旁的属下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黑莲教弟子瞪了小管事一眼,低头道:
“回教主,有人趁教主不在又是西戎入城的时候,害了……景宫主!”
梁劲只觉得脑袋像是被人重击一下,他厉声道:
“不可能!”
那下属不敢看梁劲的眼睛,四周的黑衣人跪了一片,人人脸上都带着悲戚的神色,梁劲后退一步,他的眼瞳变得黝黑不见底,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
“你告诉我,必果到底在哪里?”
梁劲的声音很冷,就连黑莲教的众人都开始颤抖,白莲宫的人更加是抖得牙关都开始打战,梁劲见他们都闭口不言,怒骂一声:
“都他妈的废物!”
他说着踹倒挡道的两人,快步走向后院,他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越往前气味就越浓,梁劲到最后运起轻功奔跑起来,他脑子里一片空荡荡,等看见被烧得一塌糊涂的婚房,梁劲被焦黑的门槛绊得一个踉跄,只见屋里的陈设都被燎得漆黑,红木桌椅都被付之一炬,那张他和景必果的婚床也被烧得脱了形,黑乎乎的床上明显有个人形印子。
梁劲脸色变得惨白,他捏断了本来就已经脆弱不堪的床柱化为粉末飘开,摇摇欲坠的木床再也支持不住轰然塌下,梁劲看着身后属下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
“他在哪里?”
那属下抖索着说:
“停在耳房了。”
梁劲一进耳房就看见偌大的屋子里停了一口棺材,他身体晃了晃,一掌推开棺材板,就看见其中一具白布包裹的尸体,守棺材的正是伺候梁劲和景必果的侍女,她扑通一声跪倒,肿着眼睛呜咽道:
“教主,您别看了,呜呜呜……景公子太惨了……”
梁劲鼻端闻到浓烈的焦糊气息,他的手在颤抖,他看着白布底下的人形,不敢相信棺材里躺着的就是新婚的情人,他的眼中爆出血丝,看起来极为骇人,他犹豫着掀开白布,露出其下焦黑的尸体。
那尸体很是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