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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那黑袍人地位尊高,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齐王本人。又不知皇后宇文淑华是否参与其中。想到叶无涯和宇文淑华都是自己极亲近之人,如今却都形同陌路,又觉心里火烧火燎地疼痛。想着想着,又不禁自贴身处拿出一个粗石吊坠来,痴痴地看了半日,不觉竟是天色晶明。
这已是第二日了,皇后责罚的板子尚且未领。无殇却知自己即便不去,皇上也必然不会怪罪。但沉心想了一想,却还是立起身,一路向刑罚司而去。
这却是无殇第二次入刑罚司了。只是相比上次,这次受罚虽重,却是心中笃定,一路入了殿,却因来得早,前面并无男侍受罚。因此先至掌事大太监面前跪下,平声道:“殇妃叶无殇,恭领皇后娘娘责罚。”
“皇后娘娘赐罚?”那大太监音色有些古怪,因着皇后从不理男宫之事,亲自降罚男妃倒是头一遭。
“是。”无殇跪得笔直,清晰回道。
那大太监寻了油封,便瞧了两眼,目光登时冷了,喝道:“再报!”
“殇妃叶无殇,恭领皇后娘娘责罚。”无殇恭顺再报,这次却无上次那般被皇上护着,话音未落,已被那太监狠狠抽了一记耳光,半边脸火辣辣地疼起来。
只听那大太监在上喝问道:“犯了何错?”
“私入女宫。”无殇知道还要挨打,却并无躲闪之意,平声报道。
果然方报完,那耳光便凶厉地扇了下来,“啪”地一声落在脸上,登时便是四道指痕隆起。
“半夜私入女宫,连男女大妨都忘了!是不是?!”那太监在上厉声道。
“是。”无殇闭着眼应着,便觉又一个耳光落在脸上。
“不但私入女宫,还仗剑闯入天微宫,惊了皇后娘娘凤驾!是不是?!”
“是。”无殇一句句应着,那耳光便一下下狠狠扇过,那太监出手极重,来回训斥数句,“啪啪啪”数个耳光打过,无殇脸上便已肿了起来。
“皇后娘娘懿旨:将殇妃重责二百板子,请受刑牌——”那太监尖声唱诵,受刑牌当头扔了下来。无殇忍着羞辱,取了受刑牌跪行至刑案前,放欲上去时,却听一旁太监道:“无人时跪等半个时辰,方能受刑。”
只得沉下心来,高举着受刑牌跪着,生生跪了半个时候,才见那执刑太监取了板子,令他上刑案。
无殇咬着牙趴上刑案,便被绑了双手双脚,那两个太监松了松肩膀,便向他被垫高的臀上打去。一时风声呼啸,那板子“啪”地一声着了肉,无殇本来衣衫单薄,此时但觉那疼直透皮肉,却也只能闭着眼死死咬牙忍着。
因为不是皇上责罚,倒是不用唱刑,那两个太监便交替抡板,“啪啪啪啪”一下一下打得畅快淋漓,那板子着落,将无殇整个臀部都照顾到了,密密匝匝地从臀峰向两侧蔓延,直将整个臀部都打得肿了起来,方又从臀峰处狠狠打过,再向两侧蔓延,一遍遍重复。
此时已有了受罚的男侍进来,见无殇趴在刑案上受刑,都知道是最近最得宠的殇妃,不由得个个惊异,都跪在地上好奇地瞧着。却见无殇趴在刑案上,高耸的屁股被嫔妃板打得不住颤抖,被绑得双手死死抓着刑案,将那刑案边缘都攥得凹陷了些许,却是一丝叫喊声也无。待到后来,那板子过了百,便隔着裤子都可以见到双臀肿得骇人,嫔妃板着肉,都是闷闷的“扑扑”声,被绑的双腿都疼得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却仍是不发一声。不禁都个个看得呆了。
至两百板子打完,无殇的双臀已是肿得可怕,连裤子都似要撑破了一般。掌刑太监解了绳索,便早有太监搬了抬人的凳子过来。无殇也不说话,咬牙下了地,并未上那凳子,只是一步步向外走去。
明媚的春光自刑罚司的大门透入,无殇艰难迟缓地走入那光影之中。那背影处还能看出双臀肿胀,但腰背却是笔直不弯,紧蹙的眉锋下连目光都是坚定清澈,一时竟看得周围嫔妃心驰神往。
回了灵犀宫,上下宫女太监都不知他受罚之事,此时见他如此样子回来,都不禁大惊失色,珠泪更是慌了手脚,忙上来道:“主子,这……这……莫非又是颜贵妃?”
无殇摇头,便道:“是我自己犯了错。这件事,不要说给皇上知道。还有,这几日不要递牌子了。”未及说完,便听门外笑道:“无殇不乖,这就学会不递牌子逃幸了?才几日没调教你,便……”皇上本是笑说着,谁知方进了院子,便见无殇脸上指痕,登时那沉夜般的眸子便流露出杀机来,连下半句话都忘了出口,那四周空气便如凝结了一般。
“奴婢(奴才)参见皇上!”左右侍从早跪了一地,无殇也欲跪时,却被皇上一把扯住,那声音中的冰寒几乎将空气冻结:“是谁?!”
无殇索性也不跪了,安抚地牵住皇上手,柔声道:“皇上,我们进去说。”
皇上强压着怒气,向内走时,忽瞥见无殇步履艰难,再向下看,却见双臀处肿胀得骇人,登时那股冷意愈加爆发,竟如山崩海啸一般,似乎下一刻就将有无数人葬身在这天威之下,登时让灵犀宫上下人等呼吸都困难起来。
好容易进了屋,竟是心乱如麻,连坐都不坐了,立在那里怒视着无殇道:“叶无殇!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