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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心神不宁的在床上打滚,地质队员第一次深刻的感受到了贵金属贵在了哪里。
这种情绪弥漫在靳阳心头好久,直到两人开完会都没有散去。
说是开会,不过是一堆人坐在一起听一场报告罢了。
术业有专攻,别看都是各地地质局的,真聊起来,谁也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靳阳都听不懂,更不要提萨楚拉这个半路出家的了。
两人凑凑合合把会开了下来,兴许是招待所的人和矿上说了什么,开会期间还特地把两人的座位排的老远。
晕晕乎乎的听完了最后一下午,终于结束了。
回招待所收拾了行李,去火车站的路上靳阳一言不发,满怀心事的样子,萨楚拉问,他也不肯说,支支吾吾躲躲闪闪,藏着掖着的。
靳阳这样,萨楚拉也没了拉他去看海的心思,闷头走上了火车,直接爬到了上面的卧铺。
钢铁直男靳阳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靳阳现在只琢磨着一件事。
调到铁矿,是不是就没有野外补助了?
每天一块六的野外补助才是他收入的大头啊。
要是没有了野外补助了,就意味着靳阳一个月只剩45块的工资收入。
金价48块钱一克,带着能晃荡起来的金耳环少说也得五六克吧?
这得攒到啥时候啊?
他啥时候才能娶媳妇啊。
“金耳环…买不起…”
兴许是这几天思索的太过认真,入夜后靳阳躺在铺上睡着了,还嘟囔着有关金耳环的梦话。
萨楚拉睡在他上铺,听到以后哭笑不得,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探下头一瞧,睡梦中的靳阳眉头紧锁,哭笑不得最后也化成了一抹温柔。
“我又不喜欢金耳环。”
火车轰隆轰隆,两天后到了鹿城。
刘队长还说开完会能在家里歇几天再去报到,但路上来回火车加起来就走了快一个周。
别说休息了,紧赶慢赶,两过青城而不入,才刚刚好赶在因该报道的日子到了鹿城。
鹿城铁矿派了位工人来接站,这位工人把写着他俩名字的牌子立在脚边,吊儿郎当,没骨头一样靠在墙上抽着一根手工卷的烟,吞云吐雾。
整个人没有半点精气神。
靳阳和萨楚拉走近后,伸出手说:“同志你好,我们是来鹿城铁矿报道的。”
工人听到声音,意味深长的看了二人两眼,掐灭了烟扔在地上。
鞋在地上踩着烟头磋了几下:“我不是鹿城铁矿的。”
恩?
靳阳皱起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调令上说的明明就是鹿城铁矿啊!
萨楚拉连忙放下行李,从里面翻出了调令,拿出来给这位同志看。
“同志?调令上说的是…”
“也别同志了,我叫渠通海。”
接他们的人摆摆手,勉强站直了身子,接过他俩的调令一瞧,冷哼一声。
“得罪人了吧?”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靳阳和萨楚拉对视后交换了一个啥情况啊的眼神,问。
“鹿城铁矿不是挺好吗?”
渠通海点点头,很认同两人的说法,没有鹿城铁矿,就没有鹿城钢铁厂,鹿城多少人都得喝西北风去。
“可你俩,去的不是鹿城铁矿啊。”
这话一出,靳阳和萨楚拉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渠通海把自己的证件掏出来,递给他们看,蓝色的塑封小本子,展开来上头赫然写着:鹿城铝厂。
鹿城铝厂?
靳阳拿起这个本子翻来覆去的看,仿佛不敢相信一般,半天后才蹦出一句。
“我记得内蒙没有铝土矿啊?”
萨楚拉拽拽他的袖子:“你是不是记错了?”
渠通海从靳阳手里拿回自己的工作证,重新揣回了口袋。
还顺手摸出了一张裁剪好的纸,又从另一边口袋摸出了一个小包,捏了一点烟叶子,往纸里一包。
舌头在边缘一舔,叭叭的两下就卷了一根土烟。
四下一扫,拦住了一位过路的:“大哥,借个火呗?”
路人把自己烟和渠通海的一对,火星起来,他连忙吸了几口,跟人家到了谢。
回到了靳阳和萨楚拉身边,对小姑娘说:“嗨呀,你旁边这位男同志的专业技术很过硬嘛,咱们内蒙的确没有铝土矿。啊不对,有一个,但品位低到跟没有也没啥两样。”
萨楚拉抖了抖手上的调令:“渠大哥,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渠通海抽着烟,一脸懒散:“所以我问你们是不是得罪人了嘛。”
肯定是姓李的搞的鬼,手从呼盟伸到鹿城来,可真够长的。
“我要见铁矿的矿长!”
靳阳大声说。
渠通海没憋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