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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陶似乎没有体会到苏家人的幽默,反而认真地回过头问他:
“真的吗?”
苏一帆看着男孩澄澈的眼睛,一时间居然无法轻松地给出肯定的回答,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柔情地吻了白陶的脸颊,用鼻尖蹭蹭他的耳朵。
“是啊。”
“那我肯定不会让你饿死的。”
“嗯……”
“苏一帆,还不快去洗手去,别以为陶陶站你那边你就可以逃过一劫了!”
白陶听到王雪这么说,顿时不好意思了。苏一帆脸皮要厚得多,凑到白陶耳边留了一句“回房再说”,才捋起袖子站到洗手池边。
白陶本来就和苏氏夫妇同住过一段时间,相处没什么别扭的,爸爸妈妈更是叫得顺口无比,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饭后两个年轻人各自进了各自的房间,一个继续办公,一个则在准备摄影比赛的主题。
论日程安排白陶肯定是要比苏一帆闲得多,他和志同道合的同学组了一个兴趣小组,专门拍摄人像。他最常拍的是形形色色的女孩儿,特别偏爱那些原始鲜亮的面孔和单薄柔韧的四肢在阳光下毛糙的轮廓。他可以解释这种好奇和喜爱,人总是会向往一些自己没有的东西。
当然,他也会拍苏一帆。
绝大多数是偷拍,偶尔苏一帆也会配合他的镜头,给他留下一张俊美无暇的正脸。
摆拍肯定不如抓拍来得有趣味。他拍过苏一帆的影子,拍过苏一帆手背指骨,拍过男人戴着眼镜在沙发翻动杂志的画面,还有男人刚刚释放过的鲜红肉茎:画面上垂悬的白色黏液看上去几乎就快蹭上他的昂贵镜头。那张照片是他们在白陶书房滚到一块儿时一时兴起的产物。他新换了微焦镜头,连龟头之下细细褶皱都拍得清清楚楚。然而他最喜欢还是一张苏一帆的侧写。
男人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镜头,一手拿着马克杯,低垂着眼睛摆弄窗台上胖嘟嘟的千佛手。彼时苏一帆的住所已经有了家的气味,墙上挂起了他自童年起到青年时期的照片,清晨的黑咖啡换成了带有蜂蜜甜味的牛奶,白陶跟着学校去古镇采风带回来的小陶具安安稳稳摆在他办公桌上,苏一帆所在的画面里四处有白陶的痕迹。
他松弛下来的随意和懒散被定格,成为了白陶最得意的作品。
过了11点,就是该睡觉的时候了。长辈们睡得早却睡得浅。白陶轻巧地关了书门,独自先回卧房洗澡。苏一帆总是晚他一步,两个人维持这种和谐的步调,从来没有打破过。
等到苏一帆围着浴巾爬上床的时候,白陶抱着被子都有些困了。他被男人摸着他发顶的手弄得睁开眼,几分嗔怪几分威胁瞪过去,又甜又辣。
苏一帆已经翻身挪到他的上方,低头贴着白陶的额头讲话:“睡衣都不穿,想要吗?”
“多不好啊,爸爸妈妈就在隔壁……”
白陶吃吃笑着,倒也不是拒绝。他笑起来真是可爱,像只毛茸茸的小狐狸,尾巴拍得啪啪的,敞开肚皮给你挠,反抗也不过咬咬你的手指。
“那你要小声点哦。”
“咦,为什么要我小声啦?不是你太用力的错吗?”
“我的错,我的错。你先原谅我……”
他捧着男孩的脸吻了两下,总觉得不够满意似的,干脆闭上眼睛咬上白陶的嘴唇。
男孩只穿了一条薄薄的涤纶内裤,被苏一帆轻易用手指拉成了丁字形勒在私处。他环着男人的脖子,腿也不客气绞住对方的腰身。
床灯在布料磨擦的声音里被粗鲁地关掉,一截乌黑的短发被翻出,很快又被被褥覆盖。
灰白的床铺像海里微微颠簸的帆船,被温柔的潮浪拥着,飘去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15.
情人节。情人节。情人节。
苏一帆用指节敲击着桌面。
年后没几天就到了2月14,像他这样的完美情人没理由会放着这么重要的日子不管。
往常他都是邀约不断,如果这种日子有空闲不需要工作,只管自己挑一个中意的人选共度良宵就好。这次怎么说也是与白陶第一次以婚姻伴侣的身份在一起过这种特殊意义的节日,他希望对方能够尽情享受和自己在一起的时间。
可惜苏一帆的公司并不打算给他好好表现的机会,一天已经过了大半,再过一刻钟他又有一场会议要开,别说过节,一会儿能不能准点回家都是个问题。
就算是有着工作狂美誉的苏一帆,此时也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懊恼表情。
不过今夜的惊喜,他可是早早准备好了。
苏一帆斜眼看到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