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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孤身离去,至此不为所踪。此时公主的身体已经痊愈,麦老告知大赦之事,公主大喜,当她问及胥无梦时,麦老却告知胥无梦已卸甲归隐去了。公主迷茫之际,祁连交胥无梦亲笔书信于她,公主打开,信上写有简短的几个字:“郭阳外,渡余生,独允南山。”
虽然这一切只是个梦,但醒来后的胥梦却记忆犹新,如同亲身经历一般。温故完胥无梦与乐阳公主的故事,只得兴叹一回。
之后,全班在西安城里又闲玩了一日,于明日乘坐火车正式踏上了回程的路。
整个考察就此结束了,但还有一段艰苦的路途等待着他们。因绿皮车上的条件有限,这帮穷学生只能与硬座、泡面相伴,来渡过接来的一天一夜,但这一切显然都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心情,众人只忙着打发这段无聊的时光,闲聊、听歌、看杂志、讲笑话,而打牌无疑是最好的消磨手段。当火车行了一个白天后,干以上那些事的人也开始变少了,而睡觉成了主流。当吃过晚上的泡面后,人们才开始又活络起来。
之前火车连续经过几个大站,加上天色已晚,每次到站后下车的人不少,却很少见上车的,这样一来火车明显没白天拥挤了,硬座上也多了不少空位。胥梦就一个人独占着两个座位,坐在他对面是李京泉和曾霞,三人在打牌,可是打了一阵后就停了下来,谁都不愿再继续了。
“不来了,不来了,不好玩。”曾霞一甩牌,她觉得没意思。
“打发时间嘛,总不能这么早就睡觉吧。”李京泉说道。
“可是三个人各自为战真的没劲,要搭边打才好玩呢。”
“那你说怎么办,要不再叫一个?”李京泉笑道。
“好啊,我来负责叫人!”曾霞立即站起身来,用眼睛朝周边发掘。
“现在这时候要找个人,难哦。”李京泉笑道。
“嘘,闭嘴!”曾霞在王金泉脑袋上一敲,以示警告。
“怎么,我不信你找得到。”李京泉站起了身,胥梦也随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只见周边的人不是在打瞌睡,就是在小声聊天,或者也在打牌,哪有一个闲人。胥梦本来就不喜欢打牌,只是被曾霞硬拉着来凑数,此时正好有了不玩的借口,便伸腿放在座位上,身体倚靠在车窗,把座位当床,闭目养起神来。
曾霞已经下了位到远处寻救兵去了,没过一会儿,胥梦就清楚地听到她说,“夏芳,有事么?”
“没事啊!”
“那太好了,打牌不?三缺一!”
“哦,三缺一,你和李京泉还有谁啊?”
“呵,你自己看。”
听到这里,胥梦的心噗咚噗咚地跳了起来,他哪里还有半分睡意,虽然他还是闭着眼,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但他的耳朵却竖的老高。
哪晓得夏芳爽快地答应了,与曾霞走了过来。
“我坐哪啊?”夏芳这么一问,曾霞立刻在胥梦肩膀上一摇,说道:“胥梦,起来,别睡了,看我找谁来了!”
“谁……”胥梦睁开眼睛,赶忙坐了起来。
“老同学啊,还能有谁!”曾霞挤兑完他两人,胥梦和夏芳只是笑了笑,一个赶紧让了位置,另一个坦然坐下了。
于是四人开始捉对厮杀,李京泉与曾霞理所应当的一边,剩下的胥梦和夏芳只能搭伙了。于是出现了种比较奇怪的现象。先从别人牌桌看起,别人明显就和他们这桌的氛围不一样,其他牌桌那叫个火爆,完全进入了战斗状态,一个个你死我活的架势,战斗之间各种叫口和埋怨不断,一个失误或者一局失败都会令他们大呼小叫。再回头看这桌,个个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倒不像是在打牌,更像是在下棋,似乎他们关心不是输赢,而比的是礼让三先的气度,完全没有多人棋牌博弈的那种紧张感和互动性。其实出现这种现象真的不能怪李京泉和曾霞,因为他们之间还是有联系和默契的,只不过要让他们单边来调动气氛实在过于难为他们了。李京泉本来就不爱较真,更何况他的队友是曾霞,所以怎么能指望他们营造战斗氛围呢。最重要的是,本该与他们兵戎相见的敌方都是软柿子,这两个敌人虽然身为队友,却鲜有语言上的交流,而眼神上的交流就更是寡绝。这样一来,本该两只碗敲打的节奏,只剩下一只便怎么也发不出声响来。所以这桌的人之后干脆把打牌当成了副业,索性聊起天来。那么,这一桌子上的紧张感依然不见,而和谐的气氛始终保持着,就这样直到夜深人静。
静,太静,只剩下火车在前行……
牌局结束后,已十点多钟,忙乎整天的众人都静静的做起了睡前准备。此时此刻,夏芳并没有离开,而是留在了原位上翻起了杂志,而胥梦拿出了单放机听起了歌,两人始终隔得很远,就像是两个同路的旅行者。不多久,众人就在悄无声息中不知不觉地睡去了。
拂晓,一丝微弱的光把胥梦从警醒的睡眠中唤起,这是他第三次醒来,与前几次不同的是,天要亮了。他刚睁开眼便感觉到自己的右肩头压着个重物,甚是温软。他撇头看去,竟错愕的发现是夏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