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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音被众星捧月,酒后的晕花开满了宴席,乔迁新居的喜悦感染着每一个人。
事后,李国香悠悠的穿过小镇街道,来到胡玉音的家门口,她不可思议地打量着这栋新房,当她见到门口贴着“勤劳夫妻发社会主义红财,山镇人家添人民公社风光”的对联时眉头更紧更深了。
入了胡玉音的家,与胡玉音一阵寒暄后,李国香终于摊牌,她把胡玉音的生意账给详算了一遍,吓得胡玉音为之一变,连忙说:“我们是有营业证的。”而李国香不慌不忙又把这新房的宅基地原是土改根子王秋赦的;新房门口的对联是出自反动□□秦书田的;又把粮站主任谷燕山向她售卖大米的事实一一阐述。胡玉音听到这立刻解释道:“那不算是大米,那只是些碎米谷头子,镇上很多人都在那买了去喂猪。”李国香笑道:“别人买去喂猪还是卖回给国家,而你呢,把碎米谷头子变成了商品,肥了自己。”她又接着道:“粮站主任谷燕山一共卖给你是一万一千八百八十斤大米。”听到这个数字,胡玉音激动的想要辩解,却又有口难辩,只急得不知所措,而李国香笑着离开了。
当晚,国香召开了全镇大会,第一项步骤就是把秦书田给叫到台上进行□□。
秦书田被王秋赦推搡到台上后,李国香指点道:“这就是芙蓉镇大名鼎鼎的秦书田——秦癫子,对于这个阶级敌人,你们恨不恨他,特别要问一下我们的国家干部,秦书田是香还是臭呢?此人,在57年借收集民歌编写反封建歌舞剧为名,向党和社会主义发动了猖狂的进攻,是一个罪行严重的□□分子。被开除归乡,监督劳动改造。可让人不解的是,这街上、墙上、操场上的宣传标语居然都是出自于这个反动□□的手笔。”整个过程秦书田都低弯着身躯,频频颔首。之后李国香又含沙射影,暗指镇里有党员干部丧失阶级立场,才导致让一个□□□□主导了全镇的宣传大权,吓的坐在台下的黎书记——黎满庚一家心惊胆战。接下来,李国香不点名道姓,暗指镇上有摊贩建的新房比解放前两家最大的铺子还要气派,并公开了这家摊贩两年来的纯收入是六千六百元,引得台下居民一片哗然。还指出是有国家干部暗中支持这家摊贩。这时,群众议论纷纷,台上的小组成员进行制止,要求肃静。这时,粮站主任谷燕山突然站身,大叫一声:“上茅房!”引得台下哄笑起来。李国香板起脸,怒目相向,却又无可奈何,而胡玉音和桂桂早已经魂不守舍。
是夜,胡玉音和桂桂开始商量应对。这桂桂原是忠厚老实的人,平日里和胡玉音夫妻恩爱,所有大事都由得妻子做主,可今日见大会上那仗势,知道大祸临头,便提出把房子贱卖,以免了这场风波。可胡玉音哪里肯依,臭骂桂桂道:“放屁,你真是没出息的东西,凭什么我们起早贪黑,辛辛苦苦的就不能住新房子,我才不信命。”心疼妻子的桂桂与胡玉音抱头痛哭,喃喃道:“玉音,只要有你在身旁我就什么都不怕了,要饭讨吃都无所谓。我全听你的,你就算让我去杀人,我也去!”此话一出,胡玉音更是抱紧丈夫一阵责骂和痛哭。
看到这,胥梦心里道:“正常的很,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怕什么怕!”
两人一通商量,决定先把一千六百元存钱交于黎满庚保管,胡玉音再暂时到桂桂远房亲戚家避一段风头。
故事再次展开,原来,这黎满庚竟是胡玉音的初恋,因胡玉音的母亲在解放前做过□□,所以胡玉音的“出生不好”。而黎满庚是□□员,又是退伍军人,当时他们谈恋爱时,遭到了组织上的坚决反对。为保留党籍与前程,黎满庚主动和胡玉音分了手。肝肠寸断的胡玉音之后碰上了现任丈夫桂桂,后来与黎满庚便以干兄妹相称。因黎满庚心有愧疚,又或许心有流连,平素里对胡玉音是关爱有加,胡玉音也早已放下,对这位干哥哥十分信任。
这黎满庚受了胡玉音的委托回到家中,却是寝食难安,刚被新来的工作组在全镇大会上指桑骂槐的斥责了一顿,已然就要被扣上大帽子,现在又接了这么个烫手山芋,心情更如火上浇油,进退难断。当夜,黎满庚靠在床头无法入睡,妻子问他何事,他实在忍受不住,便把胡玉音委托之事说了一遍。黎妻子本就素来怀疑两人关系不轨,听黎满庚这么一说,更是醋意大发,竟和黎满庚大闹起来,直至厮扭在一起。半夜时分,三个孩子的哭声和打骂声混成了一潭。黎满庚本来压力就大,这么一闹更是无法自制,发狂似的自残自虐。妻子劝住,惨声道:“满庚啊,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把钱交到工作组啊,不然我们的家就全完了,你不为我和自己想,也要为三个孩子们想想啊!”
当第一缕朝阳照亮屋子时,黎满庚坐在了李国香的接待椅上,瞅着桌子上一堆的钱,两人四目无言,只听见鸟儿不停的啁鸣。
画面再切换到一个小屋内,李国香推开一间内屋的门走了进去,只见简陋的屋内躺着一个人,这人就是老谷头谷燕山。李国香进去就和声劝道:“老谷啊,想的怎么样了?停职反省交代问题这时县委组织部和县委粮食局的决定,你一个老同志,本来我是很尊敬你的,想不到问题会这么严重,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