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经历挫折。
    然后，决赛输了，被全网喷成傻子。
    在那时候，这个最职业残忍的地方，才第一次真实、赤裸、血粼粼地展现在他面前。
    然后又卷土重来，这次变得更加冷静，但同时也对那冠军的名头越发执着——也许仅是不服输，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例如同伴天天在耳边念叨的信念。
    ——那时候，他几乎都快把喻柠忘了。
    却在这条路上被最信任的人背叛。
    被骂，被埋怨，被不理解，被戳着脊梁骨的责备。
    “……江宇泽说他只是想赢。”
    “对于竞技项目而言，‘赢’有不同的意义。”
    聚光灯只会打在赢的人身上。
    剩下的全部，便只是落在赢下的垫脚石。
    他觉得这样的规则太残忍，又对那些只看得到光彩的人心灰意冷。
    但是——
    “我也希望江宇泽能赢。”
    ***
    第五局比赛正式开始。
    大概为了克制他们第四局的战术，MUG在banpick环节做了一些战术调整，同时选择了大前期的阵容。
    与他们相反的是，KRT则选择了完全后期的阵容。
    比赛开始后，MUG数次想要和KRT打团，但对方十分油滑，宁可稍稍落后一些经济也不给MUG机会，比赛直接被拖到了40分钟。
    最后，在两次团战中，MUG都出现了一定的失误，再加上阵容劣势，在60分钟时被KRT打出团灭，一波推掉大水晶。
    比赛结束。
    聚光灯落在KRT的选手们的身上，他们全部欢欣鼓舞的跳了起来，互相拥抱庆祝。
    与之相反的则是静默不语的MUG方向。
    黑哥伏在电脑桌上久久没有动。
    直至KRT的选手们走过来和他们握手。
    双方均在微笑，礼貌又和谐。
    然后一方走到舞台的正中央接受所有的荣耀，另一方收拾东西，黯然离开。
    至此，镜头忽然给了黑哥一个特写。
    他的身体弯成九十度的角，双眼紧闭，嘴唇轻触已经清空的电脑桌面，虔诚地落下一个吻。
    然后站直身体，面色平静，跟上队友的步伐。
    在看到黑哥这个动作后，楚千乘呼地一下站直了身体。
    他的瞳孔微微紧缩，抓着手机便急匆匆地向外面走。
    喻柠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说话。
    她想，也许他有了不一样的答案。
    第59章
    楚千乘这一出门, 便再也没回来。
    喻柠给他发了个微信, 很早便睡了。
    半夜, 喻柠听到悉悉索索的动静，猛然惊醒，定了好一会神才发现是有人在挠阳台的玻璃拉门。
    喻柠：“……”
    阳台门只能从房间里打开，她摸着黑拉开窗帘，一眼就看到了手机的莹白光亮。
    照在可怜巴巴靠坐在拉门前的楚千乘脸上, 惨白惨白的, 像鬼一样。
    楚千乘半侧过头，仰视喻柠, 两人默然无语地对视至少半分钟。
    蹲坐着的楚千乘抱着胳膊瑟瑟发抖地站起身, 站在拉门外的样子就像一只在疯狂甩尾巴的小狗，一脸无辜。
    喻柠：“………………”
    她静静的拉开门, 楚千乘立刻抖着身体进屋。
    十一月初的B市，天气已经很冷了，楚千乘就穿了套单衣，进屋时带进一身的寒气，也不知道在外面蹲了多久。
    喻柠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楚千乘抖掉一身寒气后，才厚着脸皮上前搂喻柠。
    喻柠躲开，他便用很委屈的声音小声解释：“我其实就是想隔着玻璃看看。”
    隔着玻璃看？
    拉着遮光窗帘呢怎么看？
    而且你不是看吗？看还干什么发出挠玻璃的声音？？
    喻柠用目光谴责，但没有拆穿他。
    紧接着又听他小声问：“你怎么把房门锁了？”
    喻柠：“……你说呢？”
    之前是谁半夜偷偷摸摸溜进来吓得她差点用尖叫撕裂静谧的夜晚？
    楚千乘自知理亏, 摸摸鼻子没再答话。
    他在黑暗中见到喻柠走动起来，立刻甩掉自己的衣服，脱的浑身上下光溜溜的就穿了个四角裤叉, 跟着喻柠也要往床上爬。
    喻柠停住脚步，她没看到楚千乘脱衣服的动作。
    她平静地问他：“干什么？”
    楚千乘小心翼翼解释：“柠柠啊，再从阳台翻回去很危险的？你不是叫我少翻阳台吗？”
    喻柠：“………………我给你开门，你从门出去。”
    “柠柠，柠柠！柠柠~”
    歪理不被认可的家伙立时抓住她的衣角耍赖，一个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