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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裙摆,怯懦抬头看了一眼池父, 他虽然站着没动, 也没有说话, 可是他紧绷的面部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池怀音看了一眼池父手里的叉棍,再看看季时禹,也怕一会儿会起什么冲突,赶紧推了季时禹一把,压低声音说:“赶紧走。”
季时禹犹豫了一会儿,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与握紧了衣叉棍的池父错身而过。
池怀音胆战心惊看着眼前一幕,紧张极了。
池父进了电梯,先是别有深意地看了池怀音一眼,随后目光炯炯盯着站在电梯外的季时禹,那眼神,像是看着血海深仇之人一般。
半晌,他低头按下自家楼层。
“池怀音。”
见电梯门要关闭,季时禹向前跨了一步,还没走进电梯,池怀音就听见耳边池父低沉而压抑的声音。
“你想被我打断腿,你就跟进来。”
……
不过十楼的电梯,池怀音却觉得好像是升天一般艰难。
她站在池父身边,那种低气压,让她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像堵住了一样,整个人都透不过气了。
池父不开口,她也不敢说话,只能这么头皮发麻地站着。
回到家,池母早已守在门口,见池怀音回来,嘴里不住抱怨:“你怎么回事啊,下楼也不说一声,我在厨房里,听也听不见。而且你这记性也太差了,出去也不关门的。”
池怀音有些心虚地偷看了池父一眼,讷讷低下头去,也不敢说话了。
池父换好了拖鞋,池母已经接过他手里的书本教案,以及新买的衣叉棍。
“这根木头看起来很结实啊,是在我说的那个摊子买的吗?”
“那家没开摊,店里买的。”
池母对新叉棍十分满意,拿着就向阳台走去,还不住念叨:“这棍真重,可别打到人,估计砸身上都疼。”
池父站在原地没动,意味深长看了一眼池怀音,意有所指地说:“家里要是再来乱七八糟的人,我就用叉棍打断他的狗腿。”
“爸,不是你想的样子。”池怀音的声音弱弱的。
“谁都可以,他绝对不行。”
池父坚定的口气,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
池怀音不敢回话,想到被自己父亲看到的一幕,脸上躁红,只得尴尬低下头去:“我回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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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怀音从日本回来的第二天,恰逢周末,就和江甜约好了吃饭逛街。
池怀音还没起床,就听见客厅里池母喜笑颜开嚎了一声。
“音音,电话!”
池怀音趿拉着拖鞋出来接电话,见池母一脸春风荡漾,心想肯定是哪个男生打电话来了。想了想接起来。
“喂,我是池怀音。”
池怀音抬头看了池母一眼,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由皱了皱眉。
带着电波杂音的听筒中传来温和笑声。
池怀音一下就认出了这声音:“言修?”
厉言修的声音如四月的天气,温和而有生机,淡淡的嗓音沁人心脾,“从日本回来,也不说和我打个电话?”
池怀音的手指勾着电话绳,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圈。
“本来准备明天找你吃个饭的。”
“别明天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今天约了朋友了。”池怀音抱歉地说:“说好了请我朋友吃饭来着。”
厉言修的态度一贯地温和:“是我认识的朋友吗?要不一起吃饭?我请你们吃顿大餐。”
池怀音在日本的几年,和厉言修实在太熟,生活中大事小事都是他陪着,他对任何人都很照顾,所以池怀音也没有怀疑什么。对他完全没有男女那种防备。那时候吃饭游玩都是一大群人一起,她已经习惯这种生活。想来江甜也是个爱热闹的人,于是回复厉言修:“等我一下,我问下我朋友,一会儿给你回话。”
……
厉言修家算是最早一批做进口车生意的人。父母都是高知识分子,从国企领导岗位下海。依着原来的社会关系和稳重的管理智慧,很快就把私家车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他们很早就有意识将厉言修送出国深造,厉言修18岁以后都是在日本生活的。
因为有这样开明的父母,才能把厉言修教导得彬彬有礼,对人周道而温和,又不失幽默。
第一次和江甜一起吃饭,他是开着车过来的,丰田皇冠3.0,是那个年代上街都会被围观的好车,一辆就要近四十万元。把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