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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程故的示弱是种情趣,但现在,谢征分明感觉到,程故是真的慌了。
原以为自己会心软,不想却被激起更深的控制欲,谢征手指一紧,忽地吻了上去。
程故大睁着眼,手指用力抠着身后的墙纸。
这个吻与温柔无关,五年的想念与怒火一朝爆发,谢征掠夺着程故的每一寸呼吸,贪婪又粗暴,听不到程故压在喉咙中的闷哼,也不顾程故的颤抖,撑在墙上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环住程故的腰,将他狠狠带入自己怀里。
被咬破的舌尖散出血的腥味,程故推着谢征的肩膀,手腕却被毫不留情地抓住。
浅薄的血腥味悄然扩散,一边驱散着为人的理智,一边刺激着沉默五年的兽欲。
两个人的兽欲。
13
当衬衣的纽扣被扯开,侧腰被熟悉的掌纹亲吻时,程故终于小声喊出一句“不要”。谢征却并未停下,拇指从那道伤痕上不轻不重地滑过,立即感觉到程故浑身僵硬,连最细小的挣扎也停下来。
那是一道利落的刀伤,仅是抚摸那浅淡的痕迹,就能想象出动刀者技术何等精湛。
谢征挪开拇指,双手扶在程故腰上,心中疑云一重叠着一重,面上却未表露半分。
他放轻力道,舔吻着程故的唇,感受着程故在刚才那一僵之后,越来越急促的心跳与呼吸。
他不急。
不能急。
程故缓了过来,半是任命,半是被情欲烧灼,眼尾微红,目光既躲闪又带着邀约,闷声道:“不要在这里。”
从“不要”到“不要在这里”,是自知无法抗拒之后的一退再退。
谢征蓦地将程故打横抱起来,快步走向客厅边一间未关门的房。
显然,那是一间影音室,有一台电视,地毯上乱放着两个游戏主机和两个手柄,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抱枕四散在地,唯一的沙发上坐着一只巨型玩偶熊。落地窗的窗帘半掩,阳台边还有一个做工考究的木马。
可以想象,这是程故与程木瓜平常玩乐的地方。
一想到程故坐在地毯上专注地打游戏,程木瓜拖着玩偶熊跑来跑去,满嘴“爸爸”和“程帅帅”,谢征就觉得那名为“愤怒”的情绪即将爆发。
可是不知是理智还是其他什么,居然将愤怒生生压了下去。
将程故扔在沙发上的一瞬,他又看到了被衣角与裤沿半遮住的纹身。
那个不可思议的想法终于在坚固的冰面上戳开了蛛网般的裂纹。
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影音室的门已经锁上,程木瓜的卧室在二楼,程故费力挣扎,头发乱了,额头渗出汗水,嘴角泄出低沉的哼声。
但挣扎,却不是为了逃开,仅仅是想要翻身背对谢征。
谢征轻而易举看穿程故的心思,本想扣住程故的后脑,逼问那个伤疤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程故眼中的焦急与无措后,终是收了力,让程故成功转了过去。
来日方长,重逢已是不易。
既知重逢不易,那么那些缠绕的结、未解的谜,不如留待日后探寻。
究其原因,是他舍不得将程故逼到绝处。
程故将脸埋进靠枕,腰臀自然而然地抬了起来。
谢征褪下他的裤子,心脏轻轻一紧。
以前,程故主动邀欢时,时常变着方儿挑逗他,要么骑在他胯间,用早已挺立的东西蹭着他的,满眼情欲;要么干脆隔着他的内裤亲吻那个地方,眼角一挑,春水盈盈地望着他,甚至将脸颊贴在那里,勾魂似的从下方看着他;还有像现在这样,直截了当地将私处递到他跟前。
他还记得,上一次程故摆出这种姿势时,流氓而淫荡地说了句——“操我”。
而现在的程故却明显在害怕。
害怕暴露什么?害怕做爱?还是害怕久别重逢?
谢征想要冷静地考量,情势却由不得他像处理工作那样对待程故。欲望已经侵吞理智,他探向程故臀间,指尖直抵那个熟悉的地方。
程故身子再次绷紧,双腿颤抖,单薄的衬衣被汗水浸透。
谢征听到了一声短促的“啊”。
抵在那里的手指微微一退,谢征伏在程故背上,像过去那样亲吻程故的耳垂,低声道:“别怕。”
程故却似乎并未被安慰到,不由自主地颤抖,谢征略感诧异,左手往前一摸,发现他的分身正精神奕奕地扬着。
谢征皱起眉。
程故此时的反应,像极了未经情事的少年,已经被撩拨,情不自禁地渴望抚慰,身体却紧张得不受控制。
谢征试探着将手指插进去,动作非常小心,程故仍难受地“唔”了一声,头上大汗淋漓。
谢征问:“怎么了?”
程故喘着气道:“痛……”
过去做了那么多次,程故就算叫痛,也是闹着玩,而那最应该痛的第一次,程故也没有紧张成这样。
谢征心头的疑惑更甚,想到程故也许是很久没做过,不太习惯,遂问:“家里有润滑和套子吗?”
一问,顿觉不对。
他们根本没有用过润滑,套子倒是用过,但程故嫌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