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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霍友嗣被季微安咬烂了嘴唇告终。
天黑的时候,侍卫军才找了来。
季微安裹着一件巨大的披风,不露半寸皮肤,只伸出一双白玉似的脚,冷冷的坐在岩石上。
莫少华赶来的时候,正看见霍友嗣撑着衣服凑在火堆上烤。
“霍大人……”
莫少华下了马,礼节性的向霍友嗣一拜,便转向季微安那里:
“主子,您这是……”
季微安抬了一张白白的脸,有气无力的回答:
“滚水里了。”
“什么!?”莫少华惊讶的一叫。
季微安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被个王八羔子绊了一下,滚水里了——听懂没听懂没听懂没?”
一连三个“听懂没”噎的莫少华吐不出一个字来,只好先脱下自己的披风,为他裹上。
季微安的眼晃过莫少华,别了霍友嗣一眼。霍友嗣正把季微安半干的衣服扔给侍卫,嘱咐回去晒干了再送回季府。
季微安从鼻孔喷出一口气儿。
季微安站不起来,撒谎说是崴了脚,让莫少华抱上了马。莫少华说:“主子,我给你分开腿,跨过去。”
里面光溜溜的季微安被戳中了痛处,眼一瞪:“本将军今天就要斜着骑马——死奴才,你多什么嘴!?”说完,照着他面上就是一脚。那柔软的脚板踹上莫少华的鼻子。
霍友嗣斜了一眼,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这时候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
后来季微安的衣服一直没有要回来。作为报复,季微安也把霍友嗣的披风扣了下来。
白龙在地上跪了好半天。
霍友嗣玩着手里的钗子,也是半天不说话。
白龙捏了把冷汗。
“……你再说一遍……”
霍友嗣又问了一次。
白龙答了声“是”。
肖春是季微安的母亲。当年季微安的父亲季陆农南下,私下养了一个小妾,那小妾就是肖春,据说是个青楼女子,弹了一手好琴。肖春产下季微安之后便死了,据说是难产死的。季陆农有过三个儿子,但都夭折了,只剩下季微安一个人。传闻季陆农迫于无奈,只好将这个出身卑微的末子接回来继承父业。
但外人看来,季陆农疼季微安可是疼的很,宠溺的程度远远大于前面三子。
白龙南下去查季微安的身世,可查了一个多月却没有丝毫的进展。仿佛季微安的出生和成长都是那么顺其自然没有丝毫值得怀疑的地方。白龙原本是要放弃的,但一切都在他进了醉红楼之后有了转机。
那天他心情有点烦躁,就找了几个花柳姑娘。
白龙正吃着酒,逗弄几个美人,突然想起来那个肖春就是曾在这里卖过笑,便随口问那个老鸨:“你可记得肖春吗?”
那老鸨笑:“怎么能不记得,当年我们这儿的红牌花魁,后来被季将军给迎去的那个肖春嘛!哎呦喂,当年她可是真风光啊!那位将军可是用八抬大轿把她给娶走的呢!那排场大的,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白龙说:“她可真是飞上枝头作凤凰了!”
“是啊,可惜红颜薄命,难产死了……不过……我记得以前她打过胎,大夫都说她不能生了呀……”
白龙一惊,推开腻在身上的女人:“你没记错!?”
老鸨有点尴尬,恨自己嘴快:“哎呀,恩客,奴家老了,记事也记不清楚了,您就当我乱说吧!”
说完,嘱咐好那些姑娘侍奉好白龙,便转身出去了。
白龙说:“大人,我又问了在醉红楼做事的几个老厮,也都说肖春曾经打过胎,大夫也说她不可能再生了。”
霍友嗣皱了皱眉头:
“那你的意思是说,季微安很可能不是肖春的孩子?”
“是的。”
“难道是肖春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而假装怀孕,再找个野孩子来冒充吗?”
“手下想过这个可能,但是如果是假的,那季陆农会看不出来吗?毕竟那么大的肚子,混不过去的。”
“…………或许是人家以后又能生了呢!”霍友嗣笑道,喝了口茶。
“……手下,又找了一个以前在季府做过事的丫鬟……”白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