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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陈果果的演绎之路,不是才刚开始!”
“是是是,是这个理。”
夏晴多拿着剧本,踩着高跟鞋,优雅地消失在了陈善木的视线里。
她记得她们的形体老师,走路就是这样的,高扬着天鹅劲,不疾不徐。
十八岁的夏晴多,偷偷地在形体教室练过好多次。
那时候就想着等自己到了三十来岁,也要端出那样的高雅范儿来。
谁又能想到,居然很快便用上了。
坏老天。
夏晴多这么想的时候,居然怀着一丝丝感恩的心理。
不管怎么说,目标是明确的,过程虽然是凌乱的,可人总是要行动起来,才能离目标越来越近,不是吗?
——
夏晴多准备花三天的时间看剧本,最好过三遍。
她的状态投入到什么地步呢?
一吃完饭,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自己给自己对戏,分饰N角,男女老幼轮番上场。
屋里是一场大戏。
屋外也有一场。
周珍丽和夏野趴在夏晴多的门边听了很久,房子的隔音一般,无奈何她的房间里还循环播放着古筝曲。
曲子中,仿似有人在嘀嘀咕咕,还不止一个人。
见鬼了,屋里明明只有一个人。
周珍丽很忧愁地问:“小野,你妈最近都这样吗?”
坐在沙发上的夏玉堂咂嘴,没好气地接:“她哪天不是神神叨叨的,超市不去,门也不出,身体差的还不如我这个老头子,我明天就拉她跑步去。”
姥爷人太耿直,通常都盖特不到姥姥和外孙对话的精髓。
两个人自动忽略了身边这个洪亮的声音。
夏野撇嘴说:“谁知道呢!天天跟个神经病似的!我昨晚上都快睡着了,听见她在屋里大喊了一声‘跪下’,吓得我一激灵。”
周珍丽的嘴角一抽,拍了拍夏野的肩膀,“你可不能说你妈神经病……她也不容易。”
夏野一听这个,和他姥姥一块儿叹了口气。
他当然知道他妈不容易。
人生艰难啊。
可不是人生艰难,每次看剧本看的正聚精会神,死窦宝非得这时候发来语音。
“晴多,你吃饭了吗?”
“晴多,你还记得咱们学校门口那家肉丝炒米吗?”
“晴多,我怎么想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夏晴多看着自己的手机发愣。
窦宝能有什么错呢?
始乱终弃?
不不不,和她比起来,她才更像是始乱终弃的人。
所以窦宝啊,你要有是别人男朋友的觉悟,别总是给孩子妈发信息。
夏晴多觉得自己真挺不容易,看个剧本,还得和无数的杂念做斗争。
如此过去三天,夏晴多准备充分,收拾了日常用品,准备进组。
怎么和家里人交代也是个问题。
晚上八点。
夏家的所有人都在。
夏野这会儿写完了作业,正在跟夏玉堂下棋。
周珍丽把苹果削成小丁,给自己老头喂一个,再给自己外孙喂一个。
六十多岁的狗粮,味道纯正又齁心。
夏晴多吸气吸气再吸气,没什么表情地走出了房间,她是往饮水机那儿走的,走了一半,装作无意中通知。
“哦,我明天要出门旅个游。”
“和谁啊?”夏野和周珍丽一同向她看去,异口同声。
“能和谁啊!就我自己。可能要出去好几天吧!”
夏晴多说的很轻松。
当一个人心里藏着一件比天还大的事情,那她的一举一动,一字一句,肯定都是经过处心积虑的筹划。
夏野很敏锐地感觉出了夏晴多哪里不太对劲。
他略微低下了头,眼睛仿似在注视着棋盘,说话的语气却很生硬。
“和你男朋友吧?”
夏晴多的第一反应很真实,头皮一麻,皱着眉头叫:“我哪儿来的男朋友啊?”
周珍丽一听这对话,本来还有点儿担心,这下好,眉开眼笑。
“去吧!去吧!”她说。
“胡跑瞎跑……”
夏玉堂持反对意见,可他的话才开了个头,就被周珍丽塞到嘴里的苹果给打断了。
周珍丽咬着牙小声提醒:“知道你女儿多大了吗?过了年,她都三十三了。”
儿子虽然有了,可还没男人呢!
要能找个人嫁了,简直就是天大的喜事。
所以,拦什么拦啊,自由发展去吧!
夏野对于姥姥姥爷的临阵倒戈,早就有所预料。
他举起了手里的“马”,喊了声“将军”。
在夏玉堂“嘶”出声的前一刻,抬起头,认真地问他亲妈:“我后天就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