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第 1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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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梦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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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着痕迹的深呼吸松缓心情:“就我们吗?星华不去?”
    “他也去,不过我们不走一条路线。他先去北边,那里情势不明,他先去探看。回来我们在枫城那里碰面。”
    辉月喝了半杯茶,把该交待的事情一一交待了,就告辞走了。
    呼……
    大大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他的时候大气也不敢呼一口。象是玉琢雪堆出来的人……
    生怕冒犯他。
    舟总管刚才一直站在门边,应该是都听到了。我对该整理什么行李是一点也不知道,所以跟他客气两句,都拜托给他。
    汉青那边倒是费了点功夫,先是一定要跟去照顾我,怎么说都不肯听。要不还得说舟总管有办法,两句话就让他乖乖安静下来了,可是还揪着我的袖子,让我保证一路上好生照顾自己,不要逞强不要胡闹,别惹辉月殿下不高兴。听听,别人家的下人敢这么对主子训话么?不过,我也不把他当成下人就是了。
    感觉……汉青象一个小弟弟,天真热情,让人想要好好照顾他。
    而舟总管呢……
    在我心里,他难道象一个哥哥吗?可是过去一直叫奔雷哥哥,却不会在面对他的时候心跳加速手足无措……
    心里泛起淡淡的酸涩的感觉。
    我知道我很一厢情愿,当初竟然有勇气说出“请你帮我成年”的话,实实在在是勇气可嘉。
    而且……
    那样的情景……我没穿衣服被奔雷拥抱的情景,偏偏被他看到了。
    每次他来跟我说话,都是很有礼的微微低头,我也是闷头大发财……乍一看倒象是两个人在拼命找地上有没有谁掉的钱……
    “殿下要早些回来……”汉青结结巴巴的用一句话结束他的长篇大论:“我,我等殿下回来为我成年!”
    黑线……这小家伙怎么老也忘不了这个啊!
    我……虽然早答应过他了,可是一想到……要和自己弟弟一样的小家伙脱光光抱抱亲亲啃啃的,怎么想怎么觉得恶寒,胳膊上j皮疙瘩一层一层的冒。
    虽然和辉月一起出差……勉勉强强可以算得上有美偕行,不过这个美色……很气质超然不可亲近,也不算是什么值得期待的事。
    满腹心事,晚上居然还睡得很熟。
    一大早被汉青从床上挖起来梳洗穿戴,舟总管过了一时也来了,站在一边挨项的说给我预备了什么上路的东西。
    终于一切收拾停当,我嘴巴张开又闭上好几次,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你们多保重,我很快回来。”
    汉青眼圈红红,扁扁嘴,照我看我要是再说一句,他保不齐就会哭起来。
    舟总管则是万年从容不变的一号表情。
    把车帘放下,车子平稳的驶出去。
    辉月的车马已经在城门出口那里等待,奇怪的是星华居然也在。他不是不和我们同路的么?
    好象看出我在想什么,他笑着把我从车上拖下来:“你还真当自己是久病卧床了?出个门儿还坐车?别丢我们三殿的人!看见没,我给你挑的,绝对是一等一的天马,你骑着一准儿的合适!”
    我让他晃的头发晕,结果他一边打哈哈,一边飞快在我耳边小声说:“你可放亮着点儿,没事儿别惹辉月不痛快。他跟我不一样,他可记仇的。”
    我怀疑地看看他,你这种暴力男,一惹就跳。人家辉月涵养恁好,就算生气也不会把我怎么着啊。
    这还没出门儿呢,你就来挑拨离间。
    结果这么一走神,他就趁空儿把我的马车拉到一边儿去了,跟我挥挥手:“喂,咱枫城再见,你们可别在路上多耽搁。”
    跟他挥完手,我才想起来……我的车没了。
    kao,他抢匪啊!一声不响就把我的车征用去了!我可咋办?
    旁边那匹天马冲我打个响鼻,差点儿喷我一脸的唾沫星子。
    我看看这神气昂扬的天马老兄……
    辉月在他的车里探出头来一笑:“飞天,走吧?”
    没有要邀我去坐他的车的意思啊……
    那……
    我……
    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上了马背的,手里紧攥着缰绳,黏黏乎乎手心里全是汗。两腿夹得死紧,腰挺得僵直……
    我没骑过马啊……
    我害怕……
    那马好象也让我骑得不太舒服,不过要说天马就是天马有灵性呢,刨了几下蹄子,还是老老实实往前走了。
    第章
    天啊,地啊,我的腰要断了,我的p股要颠成四瓣儿了……
    我的大腿根一定是破皮了……被那个马鞍子磨的!
    回想我看过杨行云骑马,那叫一个随意潇洒翩然若仙,怎么我自己爬上马背不是这么回事儿呢?好不容易到了晚上休息的地方,我饭只吃了两口,还硬挤着笑跟辉月说我想早点儿睡。
    回屋里,把衣服脱下来一看……
    真是惨不忍睹狼藉一片。
    咬牙忍着疼,用沾湿的手巾一点儿一点儿把血擦了,呲牙咧嘴,到底还算是忍住了,没叫出声儿来。也不知道哪有药……这些跟来的人都是辉月那边儿的,我怕丢人丢大了,不敢开门跟他们找点药……
    反正磨破皮而已,死不了人。
    了不起……痛个半死而已。
    把身上的汗擦了擦,抖开被子睡觉。腰真跟要断了似的,觉得腿上破的那里一跳一跳的疼。
    虽然疼,可是也很快就睡着了——真的很累。
    迷迷糊糊还想,谁他妈发明了说,看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说这话的人肯定没吃过这种被马折腾的苦。
    虽然路上风光正好……可是我光顾着害怕难受,也没顾上看什么山啊水啊树啊花啊。
    痛还能咬牙忍,可是第二天看到那天马精神抖擞往我面前一站,我真是哭都哭不出来。
    腿还是好疼……要是今天再磨,不知道会不会磨下两片r来啊……
    昨天一直疼着还不觉得什么,现在歇了一夜缓过劲儿来了,再想着要重新开始痛……
    我腿直发软……一半是痛的一半是吓的。
    “飞天?”辉月已经上了车:“怎么了?”
    “没……没事……”我还是死要面子!张了张嘴硬是把话又咽了下去。
    疼就疼吧……
    丢人实在是……自我安慰一下,一开始么,难免吃苦。等磨出硬皮啦茧子啦的,肯定就不痛了……
    辉月淡淡一笑:“我一个人坐车也气闷,你陪我一起坐坐,好歹有人说话好些。”
    嗯?
    我眨眨眼,又眨眨眼!
    辉月这说的简直是……天籁之音啊。
    我忙不迭点头,拖着下半截不怎么听使唤的身子往他车上爬:“那啥,那我们就聊聊天……”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爬上去再说!这会儿再矫情推托,我可不成了十足笨蛋么!
    我心智正常又不缺心眼儿,他都给了竿儿我当然会顺着爬……
    辉月的车里是淡灰色的,纱帘锦毡,又漂亮又舒服……还挺宽敞。
    他坐在东边靠窗,我就窝在西半边,舒舒服服往那里一躺,简直想咪呜咪呜叫两声!
    舒服死了!
    “飞天?”辉月声音不高不低,听着人舒服无比。他身上车里都有股好闻的气息,说是什么异香倒也说不上,很清新的气息,淡淡的雅道的,特别好闻。
    “啥?”我口水都快流到锦毡上了,连忙吸一吸。在这样的美人面前流口水……不是一般的难看。
    “你手边有书,今天不妨多翻了看看,后日……你也要为紫族祭神祈福的,必要的仪式,总得学会。”
    啊?
    我的下巴差点儿掉下来。
    原来不是……请我来坐车陪说话……
    是要我百~万\小!说用功来着。
    硬撑着爬起来,打开手边的书,一个一个字都很面生,组成的句子更加艰涩难懂。自己劝自己,百~万\小!说总比受罪强……
    硬气了半天,后来还是拉下面子来跟辉月说:“这个合手……我不大明白。”
    辉月手里也在翻一本什么书,闻言头也不抬,一手抬起来,比了个极美丽的手势又放下,还是继续看他的。
    他这么自得其乐根本也不用我陪他说话解什么闷的啊。
    郁闷,低头继续看我的书。
    一天没说几句话,第二天依然如是,不过有一点值得欣慰,我的腿是不怎么痛了。
    风景么……也还是没顾上看。这么厚的一本册子,我眼睛都不够使了,哪还顾得上看风景。
    好在和辉月并不难相处……几天都没怎么交谈过,你看你的我看我的,有什么不好相处的?
    不知道……平舟现在在做什么,汉青有没有好好儿学他的医理?
    才出门两天,我就开始想念飞天殿。
    习惯……真是一样可怕的东西。
    第三天上我们到了那个刚听说过的紫族。
    一下车我就知道这里为什么叫紫族了……
    所有人都长着一双紫色的双瞳……乍一看真把我吓了一跳。
    辉月后来跟我说,他们这一族人都吃一种紫草,体质渐渐改变,小孩子出生便是紫眸……
    我一边琢磨着书上说的并身,一边点头。
    心里不免瞎想:吃紫草就长紫色眼珠子?那我从小到大吃了二十一年的青菜,倒没长出绿眼珠子,倒是一件幸事。
    祈神的时候我换了套衣服,走走过场,重头戏在辉月身上。
    从早上起我就没见辉月,听说是在为这样的仪式做准备吧……说来这个上界,仪式真多……
    不经意的回头,看到远远的,辉月走了过来。
    ……………………我是早睡早起身体好的分割线……………………………………………………
    热牛奶……黄桃……唔……我要睡觉去了。
    楼下熊猫们明天可以歇周末,可怜的我还要去上班的说。。。。
    爬走
    第章
    我第一次见到辉月的时候,只觉得他那种清秀是朦胧的,似薄雾中的月华,美丽,但遥远动人。
    可现在缓缓从石阶那一端走来的辉月,却有一种淡淡的皎洁的光晕在身周笼罩一样,以前没有见他穿过白色以外的衣服,今天他换了一件黑色的袍子,襟摆上绣着金色的流动的花纹,精美无比,整个人象是微风朗空,一轮皓月。那样明亮而美丽的光芒,带着说不出的诱惑,让人想如飞蛾一样去追随那可以致命的光亮。
    明明是圣洁的身姿,走动间袍袂衣纹流动,却带着一种魔魅的放荡堕落之感。
    我想这一定是我的错觉。
    或者是这件衣服让人产生错觉。
    那样诱人的气息,出现在谁的身上都不奇怪,但是出现在辉月身上,一定是不可能的。
    微冷的风,他的发梢上还沾着不知何处飘来的一两片碎花,那样一路走过去,空中似乎起了细细的波荡,淡香的风从鼻端一下子擦过去,淡淡的痒,好象一直从鼻尖到心底。
    一声一声的鼓响象敲在人的心上,我的视线移不开,注视着辉月一路走上了祭台。
    他的动作极美,带着凝重的风姿,双手高高举起在头顶,瞬间变幻出种种美妙的手势,似莲花绽放,又象风动青竹,指尖带着淡淡的莹红,美如幽兰。
    台下的人尽皆伏倒,口中念念有词。
    鼓响一声接着一声,还有象编钟那样清越的金铁敲击声。
    眼中只剩下那在高台上伫立的华美身形。
    忘记了声音,忘记了思考。
    那是让人沉醉的情景。
    紫族的人招待们用晚宴。他们这里的口味好象有些淡,而且所有的菜里面都加了醋之类的调味,有种清凉微酸的口感,不是不好吃……就是吃着不大香。
    我倒是抽空儿找人要了一瓶外用伤药,躲回房里上药。这两天没骑马,腿上的伤没加重,但也没愈合。把那上面浮起的破皮抚平,然后挑着药膏慢慢涂上去。药倒是好药,一抹上就觉得凉嗖嗖的,果然不那么痛了。
    呼……舒服……
    这两天我走路的姿势都有点怪怪的,不知道其他人注意没有。
    一走路就磨得腿生疼,要想走的平平稳稳不着痕迹,倒真是件不容易的事。
    时间还早,不到睡觉的时候。远远的还听到前面在喧闹,紫族人高兴得象是过大年一样,人人穿的都极艳丽,笑容满面,外面的大广场上载歌载舞,酒席流水价的从早吃到晚,好象不要钱似的。
    好象辉月来给他们主持仪式,让这种狂热更上一层楼了。
    我也不太困,把星华给我写的剑谱拿出来看,一只手在空中慢慢模拟剑招。看到有一页写的心法很有趣,默默念了几遍,很想试一试。抬眼看到桌上有茶壶茶杯,慢慢伸出手来,虚拟着一个握杯的姿势。
    那杯颤了颤,慢慢凌空浮升起来象是有线牵引一样,朝我的方向缓缓移了过来。
    嘻嘻!好象变魔术,真有趣!
    一分心,没掌握好力度,空中的杯子象是突然线断,一下子坠下去掉在地上。好在地上有毡毯,并没有摔碎。
    我起身去捡杯子,门上忽然有人轻轻叩了两下。
    “谁?”我意外。
    “飞天,是我。”是辉月的声音。
    我更意外了,走去拉开了门。辉月果然正站在门口,他已经换回了穿惯的白色衣裳,宽袍广袖,态拟若仙。我侧身让他进来:“怎么想来找我?”
    他在屋里四处看了一眼,回过头来,目光落在我身上:“前面不停的有人问飞天殿下为何不出席酒宴,问得我着实招架不住。怎么?累了?”
    他口气很温和,我觉得心里暖暖的。有人关心怎么说也不是坏事。
    “也不是累,但是我不太懂这里的人情世故,风俗习惯也一窍不通。”我自嘲地笑笑:“一问三不知,也不知道怎么应酬说话,还是不过去的好。”
    他点点头:“不去也好,都喝得有些醉,乱哄哄的吵人头痛。”顺手拿起床上我那杯剑谱:“看了多少了?”
    “一大半。”我说:“不过看得多懂得少。”
    他笑,很淡雅:“不要急,慢慢来。”
    “这个……”趁着他有空儿,把不会的地方指出来问他。他坐在床沿低头百~万\小!说页,长长的黑发滑开,露出雪白优美的颈项,淡淡的香气和酒气混在一起盈散,我突然觉得有些晕,满脑子里都是他今天在祭台上的样子,身子有点不对劲,微微向后退开一些,然后又退开一些。
    他好象并没有发觉,言简义赅把那几个地方解释了一下。
    我哦了一声,用力的强迫自己赶紧记住他说的话。
    “不明白的话来问我,没什么关系。”他说话很缓慢,每个字都很清晰:“你跟我无须见外。”
    我随口答应。
    跟这样一个美好不象真人的辉月相处的时间越长,我就越怀疑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和他亲密无间的人。
    他太美好,太高贵,在他面前每说一个字都要很小心,怕打破这种美好,冒犯这种高贵。
    他并不是摆着冰冷的面孔拒人千里之外,但是那种周身不自觉的散发出来的清雅,就把人阻隔在一定的距离之外。
    他没停留太久就走了。我看他一走远,立刻把窗子打得大开,深深吸两口凉气。
    好象屋里每个角落里都有他的气息。
    混蛋东西。
    骂自己一句,又骂一句,真不是东西。
    明明心里有喜欢的人,还会对着漂亮的人乱发情。
    可是平舟那淡漠的眼神,想一次心里就被针刺了一次。
    我靠在窗户上,手紧紧抵着胸口,好象这样,疼痛就可以被压得轻一些。
    平舟……平舟……
    第章
    离开紫族起程的时候,他们送了礼物。好象无论到了何时何地,请吃送礼都免不了。昨天就请吃了,今天来临别送礼。
    不知道送给辉月的是什么,送我的是酒。
    非常漂亮的象是琉璃的瓶子,装了暗紫色的酒y,瓶身有晶莹的光点闪烁,不喝,看着也挺漂亮。
    可是临到要走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辉月没再招呼我上车,我也知道自己就算坐上去他也不会说什么。
    看到辉月跟人笑着寒喧,从容自若。可能因为接下的路途上会冷一些,他穿了稍稍厚一些的衣服,领口高束,看来更象高山遗仙。
    最后我还是骑的马。
    我有点害怕跟辉月坐在密闭的车里,那样小的空间,只有两个人。
    昨天之前还都是坦然自若的相处,现在我有点害怕。怕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或者有什么出丑的表现。
    不要说看他的样子,就是闻他身上的气味,都有可能出事。
    辉月不是别人。他是从前飞天的爱人,是三殿之一,是可以左右我前路的人。就算这一切都不谈,他也是真心关怀我的朋友。
    我不想把一切因为自己笨拙的蠢动而搞砸。
    我在这个世界是刚刚起步,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
    还有……
    我知道我心中,是有喜欢的人的。
    我喜欢着平舟的。
    虽然……虽然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可是,不管他是怎么样想,我也不能随便对着一个人就产生那样丑陋卑劣的欲望。
    在昨天以前我竟然不知道……自己会这样。
    这样心猿意马,心旌动荡。
    为什么?
    我骑在天马的背上,还一直在想。
    为什么。
    为什么我是这样的人。
    被天帝拥抱的时候,也没有太大的排斥。看到辉月和杨行云的时候,也有动心的感觉。
    可是,我明明心中喜欢的另有其人?
    难道人的心和身体真的可以分开来算?
    这一天有点神情恍惚,到了下半天的时候克制自己不再胡思乱想,慢慢回想那本剑谱上的内容。可是想着想着又想歪了。那本剑谱是手抄誉写的,订得很整齐精美,字迹清秀英挺。原来我不知道,现在可是知道了。那是辉月的字迹。
    辉月为什么会对飞天原来的剑法一一知晓,然后抄录下来的呢?
    不光剑法招式,连心法也有。现在我怎么也懂一些,就算剑招是平时可以看到记下的,可是心法呢?心法不是可以用眼看到的东西啊。
    等到晚上停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们今晚得露宿野外。好在这一行准备充份,支起帐篷然后有人弄水有人做吃的,我爬下马背才发现……我的腿啊……
    好痛!
    根本站都站不住,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挨到帐子里面的。地上已经铺了毡毯,我一p股坐了下来。
    还好上路的时候,顺手把那瓶在紫族找的伤药一起带出来了。
    虽然带来的人都是辉月的人生,对我也还都是很客气的。我不唤,他们应该都不会进来。就算进来,也会先提高声音问过。
    我把袍子甩在一边,脱了衣服看伤口。
    真叫一个……
    唉唉,用血r模糊来形容都不过份。也亏了我今天心里老想事儿,不然肯定早痛得不行了。裤子那里也都被血糊了一片,明天肯定是不能穿了。觉得有些不大方便,早知道,带个自己的人手出来就好了,现在我也不能动弹,又不好意思差辉月的人去帮我洗衣服。
    扔了吧。反正行李里还有衣服,再换一条裤子好了。明天用布条包一下再骑马,就不应该再弄脏衣服了。
    我沾了伤药涂抹伤口的时候,牙咬得死紧,忍着那种火烧似的痛。
    甚至没有听到,有人走了进来。
    直到一只手突然把我手里的药瓶夺了过去,我才啊的一声叫出来。
    辉月?
    甚至来不及反应,辉月眼睛中有我从来没见过的凌厉:“谁给你这药用的?”
    我口吃起来,结巴了一句,才说:“紫族那……找的。”
    辉月双眉一竖:“你不能用紫草的药!”
    我呆呆地问:“为什么?”
    他把药瓶抓的紧紧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冷峻:“穿上衣服。”
    我才一下子反应过来,马上拉过袍子盖住赤l的双腿。再去摸裤子的时候,一低眼看到裤子上的血,穿又不是不穿也不是,脸烫得吓人,急出一头汗来。
    辉月轻轻咳嗽一声,抬脚走了。掀开帐帘出去时,又回过头来说:“我让送热水进来,把那药膏洗掉。以后也不要再用紫草的东西,知道没有?”
    他口气极有威势,这一刻竟然让我想起了天帝的那种威仪天生,不自由主就答应了一声。
    过了不多时,热水和药就送了进来,我洗过了,再抹上药。
    只觉得累,肚子空空可是也不想吃东西。
    只想睡一觉。
    真的很累。
    帐帘一晃,辉月又走了进来。住帐篷倒底是不如住屋里,住屋子他怎么着也要敲下门,现在就可以直入。
    我撑起身来看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怕他:“怎么……你还不休息?”
    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我这就要休息。”
    看他松脱腰带,我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圆。
    他这是……
    “帐子只有两顶,他们挤一顶,我和你睡一顶。”他说:“你还不睡?腿不疼么?”
    我才注意到……汗,果然帐子另一边还有一套已经铺开的卧具。
    “不算太疼。”我实话实说:“你的药挺好使。”
    他脱了外袍,倒不急着去睡,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掀开了被子,从容自若地说:“我看看伤得怎么样。”
    我往后缩了缩,小声道:“不,不用了。”
    他松松的按住了我的膝盖:“还怕我看?”
    倒不是怕他……看……
    我是怕我……
    虽然挣扎抗拒,盖在腿上的被子还是全部掀了起来。
    辉月说话不算数!
    他不光看,还用手摸!
    我吓得一动不敢动,r皮绷得死紧。
    “疼得厉害?”他发觉我在哆嗦。
    “不……不是。”我把被子拉下来盖上:“就是有点凉……”想着岔开话头:“那个,紫草我为什么不能用?”
    他淡淡地说:“你的体质不适合那个药,以前就出过事。”
    我哦了一声。
    原来辉月还是关心我,虽然样子有点吓人。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反而是我劝他。
    帐子里光线不强,但是听到辉月又脱掉一件单袍,躺卧睡下的声音……还是声声入耳。
    真不自在。
    没想到……要和辉月睡一顶帐子里。
    第章
    早上爬起来要上路的时候,一眼看到我昨天骑的那匹马……背上已经坐了个人。
    辉月掀起车帘,淡淡扫了我一眼。
    我垂头丧气爬上车。没办法,情势比人强,我也真吃怕了那种苦头。
    反正上了车我就开始闭眼假寐。假着假着,就假成真了。呼呼呼的睡得叫一个香呐。
    可能做别的事情都很难,但是装傻并不难。
    我从前……装了很久。
    在父亲面前装,在继母面前装……在弟弟面前装。
    一直装到我装不了的那天,我跑了。
    睡饱了,抹抹嘴角可能流下的口水,吃东西,吃饱了,再蜷起身子来睡。
    只要不让我和仙人似的辉月面对面,装睡一点也不难。
    每到一处,我就扮无声人,一句话不说,反正我也不知道该和那些人说什么。辉月总有正事忙,倒也碰不上面。有闲的时间,我就学着骑马,虚心跟人请教怎么坐怎么用腿怎么控缰。
    上路约摸大半个月之后,我还是爬回了马背上。
    这一回不再觉得是苦差!
    大风吹在脸上,衣裳头发都被挟裹得尽向后去,猎猎作响。
    颇有几分御风而行的飘飘之感。
    辉月只是淡定的笑,一言不发,然后低头看手中的册子。
    我在无聊中有点怀疑,我的作用比一只米虫也多不到哪里,为什么辉月要带我一同出来?特特带来拖他后腿的么?
    不过他不来找我说话,我当然不会嫌日子过得太闲去找他麻烦。
    偶尔,不用应酬的时候他也会微笑,让人心悸的微笑。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笑容,淡定从容,但是充盈着淡淡的诱人和锋利。
    路上都很顺利,看到许多在城里不可能见到的风物,知道上界的天人也是要吃要喝不能超凡入圣,知道上界也有农夫种植作物,但是会有人告诉我,那些农夫是天奴和凡人,天人是不做这等劳役的。
    莫名其妙的,有些不舒服。
    谁也不比谁高贵,为什么天人就可以这样高高在上呢?
    除了能活得久一些,样子漂亮一些,我也没看到天人有什么特别高贵出尘之处。
    辉月有时候会时不时扫来一眼,那种眼神至为温和,却让你一下子有被看穿击透的错觉。好象一切的念头在这种眼光下面都无所遁行。
    所以,连腹诽我都很少再敢。
    虽然对天人这一身份抱了偏见,还是不得不承认,辉月是不折不扣的天人。连发梢都美丽不凡。
    有时候还是会露宿,他净身的时候我避开,然后再回去的时候,他已经收拾停当,头发清爽地散着,帐子里满满的全是他的气息。
    真的很讲究,离开上一座城的时候也沐浴过吧,只是两天……当然我这个人就是邋遢,不过我还是觉得在这样的地方还要坚持沐浴实在有点不必要。
    我不止一次听人用一个词来形容他。
    惊才绝艳。
    我没听过别人怎么形容我,不过大约比形容委琐好听不到哪里去。因为一路上不怎么打理,有点蓬头垢面,衣服也有些不整齐。在一群讲究仪表的天人中,这个样子不能被人接受并喜欢吧?
    可是有什么关系,我又不需要他们接受我喜欢我。
    我只需要……一个人。
    可是……那个人,大约也觉得我这模样看不入眼吧。
    不知道平舟和汉青怎么样了。天城当然有信来,但都是给辉月的,应该全是公事。我想平舟大概不会记挂我,差人问候。至于汉青……他就算哭掉鼻子也是无计可施,他身份不够。很现实也很残酷。
    我一直在打听,怎么样能让天奴不是天奴。
    可是每个人都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眼里明明的写着,此人离经叛道。
    骑马反而成了难得的快乐时光。
    有时候会避开人练一会儿剑,现在已经可以随自己的心意,把双盈剑从掌心召出来,练完剑之后,再让它隐进去。
    这是不是心随念转了?
    虽然我一直懵懂,但是那座枫城,还是走到了。
    入城的时候,我一眼看到那迎出来的女子,愣了一愣。
    那是……
    楚姿?
    穿着华裳锦衣的楚姿,妩媚的面容却有肃然的气质
    “辉月殿下,飞天殿下。”那个女子施礼,仪态万方:“楚情有礼。”
    辉月含笑轻扶:“楚城主不必多礼。”
    不是楚姿?
    可是长得却……细看有些分别。这个女子的眉更浓眼角有些斜飞,比楚姿多了冷凝端正的气质。说来我对楚姿也只是大概的印象。
    是亲戚么?
    “二位一路劳顿,还请梳洗休整。”她周到却不显得热情过份,符合一城之主的身份:“简慢之处,还请殿下勿怪。”
    我没来及问辉月,这位楚情是要卸任的城主,还是要接任的城主。
    安排的房间很舒适,当然无论是从大小和豪华跟飞天殿是不能比,但是比一路上走过来的小城都要好上许多。听说这是一座刚刚新建的城,新城建得这样细致精美,已经很不容易。
    窗户外面有小桥流水,我换了衣服,顺便在园子里转转。
    有脚步声,象是小孩子,跑得很快。
    我回过头的时候,果然有个半大孩子飞快的跑进了园门,他头发散着,手里抓着一把银钩。我只看了他一眼就愣住了。
    如果不是……不是年纪不对,相貌偏稚,我会以为……
    我见到了小一号缩水的星华!
    ……………………我是胡言乱语的分割线………………………………………………
    我讨厌写过渡。。我喜欢写h。。。。
    呜,爬下去睡觉。。。
    第章
    “你是客人?”他睁着一双大眼看我,连这个小动作也象星华。
    我心里涌起浓浓的好奇,俯下身说:“是啊。你是谁?”
    他眨眨眼,睫毛又浓又长:“我是楚空。他们不让我出来,可我听他们说,今天来的客人里,有我的父亲。你是不是?”
    这是……
    心里模模糊糊有点谱,我微笑起来:“你看我是不是?”
    肯定是星华这家伙留的风流债吧!看长相也没跑儿啊!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这小子简直就是他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他把我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我也一直在看他。嗯,小家伙骨骼清奇,相貌清秀,看得出比星华应该脾气好很多。那个家伙向来是爆粟脾气时时炸锅!
    嘻嘻……小脸儿红扑扑跟苹果似的!
    我没敢使劲儿,就轻轻捏了一把!小家伙让我吓了一跳,往后跳了一大不,扁着嘴看着我。
    想着他肯定要说我是坏蛋肯定不是他爸了,谁知道他小嘴扁了又扁,呶了又呶,居然一下子扑了上来,脆生生的喊:“爹——”
    晴天霹雳!
    我差点儿没让他震晕过去!我,我,我这么风华正茂一表人才翩少年郎……哪里能生出这么大一个儿子来……当然人不可貌相,虽然看着小其实也一千多岁了……
    晕虽然是没晕……但是他扑得劲儿太猛,我又是半弯着腿站着的,这下子肯定没站稳,结结实实摔了个p股墩。
    p股生疼不要紧,这个小家伙居然热情起来,没头没脑亲得我一脸口水。
    “哎……那啥……”我拼命闪躲!kao,这是开玩笑的么,回来星华知道我占他便宜哄得他儿子喊我老子,那我小命儿还要不要了!小家伙怎么这么吓人跟小狗儿似的啊!我觉得九品芝麻官里周星星的那话实在有道理——他这么小一孩子哪来这么多口水啊!
    “爹……”他捧着我的头,住嘴不亲了,可是眼圈儿一红,小鼻子一抽,开哭了!
    “我好想你……你以前怎么不来看我啊!呜呜,其他人都有爹,就我没有……我问娘,她还要骂我,她说你不是好人!还说我根本没有爹,我是她捡来的……呜呜……他们都不让我出门,也不让人跟我在一起……呜呜……爹你是坏人,为什么都不来找我……”
    哭得我的小心肝儿跟着一颤一颤的,生疼。
    要说小孩子没爹……是够可怜的。
    抱着他瞎一通安慰:“不哭不哭,你看今天天气多好啊,天多蓝啊,云多白啊……花多香啊……别哭……男孩子应该顶天立地豪气干云,一哭就成女孩子了,谁还喜欢你啊……别哭啦,看回来有人笑话你……我说,你那哭就哭了,别拿我的纱披擤鼻涕啊……好好好,怕你了,你擤吧擤吧……够用不够用?头巾也借你擤擤?哎哎我就说说,你还真擤啊……不哭了啊,男孩不该哭……”
    他抽抽噎噎,我想起来问他问题:“你娘是城主吗?”
    他红着眼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小手死死抓着我胳臂。我疼得呲牙:“我说小少爷,我这是人r不是柴火棒,会疼啊,别这么使劲儿抓好不好?”
    “不好!”他一直脖子:“我不抓紧你会跑掉!”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现在再来苦心婆心:“小空啊,我不是你爹哦,你爹他明天才会到,我是爹他的好兄弟……”自己说着都觉得心虚,好他个大头的兄弟,成天的整我打我……
    “你骗人!”小家伙口齿伶俐着呢:“你明明就是!”
    “啊?”哪里是了?不过再一想小孩子没见过星华,见了一定知道自己是认错了人!
    “我娘说我爹是坏人,总欺负人!”小孩儿又扁嘴:“你刚才也欺负我了!你一定是我爹!”
    我倒,这是什么逻辑?再说我哪有欺负他,只是轻轻捏了他一把好不好!那也叫欺负?
    “呜呜,你就是不负责任……我娘说你就不负责任……呜呜……”天哪,这小鬼又哭……
    好吧好吧,星华,别怪我……
    你儿子要死要活非要认我当爹啊……我有什么办法,那我就……j笑一下,勉为其难当几天便宜老子好了,等你来了再还你得了……
    “不哭不哭……是爹不好……”恶寒,头一次这种词儿从自己嘴里冒出来:“小空乖,小空不哭,爹以后都不欺负你啦……小空乖,小空最乖……小空一哭就不是乖宝宝了……”
    冷汗一阵接一阵冒,这种r麻的话居然从我嘴里说了出来。
    不过还真有效倒是真的,小家伙眼圈儿不红了,脸蛋变得红了:“爹……你好漂亮。”
    “嘿嘿嘿……”摸摸头笑,因为刚才洗过澡换过衣服,可能是好看多了,要是他看到我进城的时候灰头土脸的样子,肯定不会这样说。不过人家都说小孩子不会说谎,所以我还是满开心:“小空也很可爱啊。”
    “爹,”他大少爷总算是想起我们现在姿势不对。我躺在地上,他骑在我腰上:“你摔疼了没有?”
    看吧,还是冒充人家老子有好处,要是刚才直接说穿他认错人,这会儿他还会问长问短不?白痴也知道肯定不会。
    他七手八脚爬起来,头发乱成一团和我的都缠在一起了。他一乱扯扯得我眼泪狂飙。
    “疼疼疼……”我疼他也疼,于是也不急着爬起来,两个人坐在地下拆头发,费了半天功夫算是拆开了。
    这小孩儿其实挺可爱的。
    不知道星华那臭小子小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可爱。
    摸出梳子来给他梳头发,虽然小孩子也不束发,不过可以扎一个低低绳结,两边散几绺下来表示是散发的就可以。
    我有看到汉青他们这么梳过。
    他一直紧紧扯着我的衣角不放。束好头发,特地伸头在池子水里照了双照,笑得一双眼弯弯如新月,真可爱!
    其实给人家当一天义务爸爸也不错啊,不过如果这城里其他人来了一定就揭空我是冒充了。
    ……
    突然不想被揭穿。
    “小空想不想去城里玩?”我开始诱拐小孩儿:“爹没来过枫城,你带爹去外面逛逛好不好?”
    他明睁大眼:“好啊,当然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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