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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尊严的问题,尊严,在多年以前,已被我换成一文钱一个的包子了,廉价至极。说实在,我并不讨厌萧逸,和他发生这种事情我不会在意,自己不是没有想过,萧逸喜欢我,像他那样的人,能忍耐那么久已是奇迹,只要能活下去,我不在乎这些。
我不能原谅他,是因为昨晚是我情绪最低落的时候,他不顾我的心情,把我从低谷拉入更深的深渊中,尝遍失望、无助和绝望,甚至还令我产生想自尽的念头,害我差点违反对娘立下的承诺。我不原谅自己,更不原谅萧逸!
尽力翻了个身,背对着萧逸,闭上眼睛,不愿再看见他。
萧逸也没有再为难我,只是在我背上亲了亲,“有信过来,言舒应该没有危险。”
心动了动,随即又尽力压制下来。哼,我不会上当的,欺负我然后给我一点糖吃,以为我是小孩子吗?我决定不再和萧逸说话,彻底无视他。
“然,想必你的气还没消,我就不打扰你了,信我放在床头的矮几上。”床板震了震,身后一凉,萧逸翻身下了床。
萧逸细心地拉上被子把我盖好,避免受凉。脚步声响起,伴着关门的声音,萧逸渐渐远去,
我转身坐了起来。腰酸酸痛痛的,用不着力,看来我今天真的不能随便离开这大床半步了。
目光移向床头,果然看见了一纸信函,和一银色事物放到一块。
那是……怔了怔,伸手拿起袖箭。
这不就是在路上给我们通报的袖箭吗?萧逸又把它拿出来干什么?疑惑,却在翻过袖箭的一刻解开。这与那一支不同,是另外一支。我清楚记得当时那支袖箭身上有一道浅浅的滑痕,应该是被利器所伤,而我现在手上这一支箭身却光滑如新,还带着一抹几若不见的淡红。
把袖箭凑到鼻下闻了闻,一种属于血的腥味赫然浮现,有谁被这袖箭所伤了吗?是这东西的主人?是言舒?还是萧逸……怎么可能会是他,我甩甩头,把这个荒谬的想法丢出脑外。昨天把我欺负得那么惨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是伤患。
“咯咯”在我闪神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了。
“谁?”下意识地拉起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神经绷得紧紧的,一身的痕迹不能被人看见。
“客官,萧大侠吩咐小的抬热水来了。”说着,房门被打开,两个小二陪着笑,抬着一个大木桶进来了。
我拉紧被子,紧张兮兮地看着他们快手快脚地往木桶内注满热水,然后又退了出去。
“萧逸吩咐的?”木桶里升起一丝丝喜人的热气,把房间蒸得雾腾腾的。真的好诱人!特别是像我这样浑身不堪又酸痛的人,根本就不能抵挡这份诱惑。[自由自在]
“反正是萧逸吩咐下的,不洗白不洗。”向房间四周看了看,确定真的没有人后,才紧张地下了床,爬入木桶里。
暖暖的热水温柔地包裹着全身,热气蒸腾之下,我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下来。昨晚一夜没合眼,眼皮很自然地塌下来了。在半梦半醒之间,我迷迷糊糊地想:“其实,萧逸这人,还不错……”
爬回床躺好不到一个时辰,在昏沉之中,依稀感到两道异样的视线。
我说,怎么大家这么喜欢在我休息的时候来打搅我。眼睛睁开一条缝,向外望了望……还是睡觉好了,梦周公去。
翻身想装做没看见,继续补眠,无奈某人已经很有眼力地发现了我。
“莫然,醒了就不要再装了,我这么大一个人站在你面前,你总不能装成没看见吧?”来人调笑道。
讨厌的人,讨厌的声音,“秦大爷,这回又有什么指教?”以前只和秦风单独见了两次面,第一次离间我和月的感情,第二次给我下药,这一回,不知道他又干什么。
我躺在床上要醒不醒地道,眼睛依然维持半开半合的状态,有气无力,对来客的不欢迎态度,除非某人是白痴,否则一定感受得到。
秦风不是白痴,可是他的厚脸皮比白痴更厉害。“不欢迎我?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秦风假好心地提醒道。
能让秦风特地出现在我面前的日子,除了那个以外,我还真想不到有什么理由。
“今天是毒发日。”我平静地陈述道,态度依然不变。秦风要我做的事还没做,是不会杀我的,不是吗?
“是啊,还以为你忘了。”秦风把手从衣袖里抬起来,拿出一个小搪瓷瓶,在我面前晃了晃,发出药物撞击瓶身的声音,叮叮咚咚的,好听极了。
我瞟了一眼,嗤笑道:“秦大爷,你这是在逗谁玩?莫然虽然被视为玩具,却没什么玩具的自觉,你还是说说要莫然做什么的好。”
秦风唇角露出一抹苦笑,“莫然,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这种态度很令人抓狂的。”
抓狂?!回想起昨天那疯狂的一晚,我深有感触地道:“我已经吃亏了。”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一点自制力也没有。
“吃亏了?”秦风眼睛转了转,突然趁我不留神,一手扯开我盖在身上的棉被。
布满情欲过后痕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