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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
拿过虞尔奉过来的帕子擦手,虞应战附身在小妻子额上落下一吻,蹙眉看向儿子,见儿子碗壁上还有剩余的米糊糊,大手拿过那不及他一根手指头大的小勺,刮了刮碗壁,送到儿子嘴边。
那熟悉的气场回来了,小肉团不敢忤逆,张嘴抿下。
心疼自家小肉团受气包的模样,李言蹊看了眼准备用饭的自家夫君,轻哼一声:“今日祖母病逝,你做什么不叫我?”
看了眼双手抱臂的小妻子凤眸微眯的模样,心头意动,虞应战蹙眉看了下四下。
丫鬟侍从纷纷意会垂头褪下,门被阖上,虞应战揽人入怀,重重的啄上小妻子的唇。
眼眸氤氲,被吻的突然的李言蹊不由气喘,再被放开时,乖巧的坐在一侧,如小肉团一般状似受气包,再不敢招惹这个不点都燃的夫君。
夜里,照例哄着小妻子入睡,最后吻了吻那平坦的小腹,虞应战才从内室出来,静候在外许久的暗卫上前耳语:“皇上刚刚去了凤栖宫。”
将腰间的带子系好,虞应战肃容:“明日加派人手保护夫人。”
暗卫应是,虞应战大步离开。
月隐云后,今夜注定是一场难眠的夜。
*
凤栖宫的堂内虽然只有微弱的光,却足以将房内两人照的清晰。
室内依旧如每日来时那般静谧幽香,茶水的香气因着水的注入而蔓延开时,端坐在上座的晋元帝开了口:“你是冯满?”
淡淡一笑,站在桌几前斟茶的冯满有条不紊的将茶奉上:“皇上早就起疑,这么晚才到臣妾宫中来可是因为舍不得臣妾?还是不敢过来问臣妾,长公主的死是不是臣妾所为?”
心中一窒,晋元帝垂下眼帘,她说的没错,他怕面对,他怕知道是因为自己而害的长姐早亡,害的知渊自幼失去娘亲。
见他容色紧绷,冯满了然,轻叹坐在一侧的椅子上,眼眸朦胧悠远:“臣妾第一次见长公主便是在那寺庙的桃林中,像仙人下凡一样的女子难怪会引皇上倾慕,一惦念便是几十年,那时臣妾再想,她若不死,皇上的心永远装不进去任何人。”
心头冰冷,晋元帝胸膛起伏,大怒看向冯满,然而身形一晃,四肢无力却又跌回椅子上。
轻轻起身,纱裙因着轻动而飘荡在空中,直至冯满伏在晋元帝心口:“可即便她死了,皇上心中也装不进去任何人,皇上,细心照料皇上您二十几年的是我,为皇上诞下子嗣的人也是我,不是那个与旁人生子的长公主,你为什么不肯喜欢我呢。”
动弹不得,晋元帝却因怒不断喘着粗气,冯满抬头,素手抚上晋元帝的面颊:“为了皇上我失去了自己,失去了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皇上可知,那日我从他尸体旁走过心中是何等的疼痛,我侍奉皇上二十几年,皇上竟如此待我?我不想再等待了,二十几年皇上依旧不肯爱我,那换我来爱你,只要皇上留在我身边就好了。”
门声吱呀,一身玉白长袍的萧濯迈入堂内,看到堂内两人偎依在一起,眉头蹙紧,旋即垂眸:“虞应战进宫了。”
勾唇一笑,冯满敛袖起身:“他若入宫便让他进来,我要让这个人人敬仰的沙场英雄背上弑君的罪名,让她的儿子日后受众人唾骂。”
沙场英雄……
萧濯闻言,面色青白,咬牙一叹转身离开。
靠在椅子上的晋元帝闻言眼眸几近决眦,随即猛呕一口血。
看到印象中白衣绰绰的少年现下如此狼狈,冯满心中不忍,闭上眼眸命人将晋元帝送入房内。
半晌,一身黑袍的虞应战迈入房内,闻到空中淡淡的血气,虞应战垂眸:“你竟然将害死的我娘的事说与他了。”
因他的话坐在上座的冯满闻言一怔,随即一笑:“我也算看着你长大,见你一日比一日聪慧,总心中难安,我素来喜爱未雨绸缪,你却总比我想象的顽强,可你知道人总是有命门的。”
素手在空中轻拍,几个黑衣护卫将绑了多日的绫安推出,看着面前仍旧垂眸不语不露山水的男子,冯满开口:“你以为你遮掩的很好我便不知了?你要知道这蛊毒出自我族,我了解的总比你多些。你若出门承认弑君,我便将她交还给你,你若不愿……”
“你怎么会以为你比我更了解这蛊毒?”缓缓抬头,虞应战看向那布满笑意的女子,声音沉冷:“我因为这蛊毒疼痛十几年,几经生死,你当真觉得你会比我更了解这蛊毒?”
话音刚落,虞应战抬手,一个扣子射出,钳制绫安的黑衣人急急闪躲,因着黑衣人的闪躲,扣子除了将那绳结打散开,并未伤及绫安。
黑眸重新看向笑意僵住的冯满:“我的妻子有孕了,现下在府中睡的极好。”
因着他出手攻击绫安,冯满震惊的从椅子上站起,还待开口,堂门大开,堂内顷刻有士兵涌入,萧濯大步迈入,蹙眉开口:“莫要与他多言,该动手了。”
闻言抬眸,虞应战看向萧濯:“侯爷既然一走了之又何必再回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