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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月色下高大的男人呼吸越发粗重,最终男人咬牙,打横将人抱起,离开了这处巷口。
鸡鸣渐起,天边露白,粗制的木板传来渐近的脚步声,途间客栈的小二轻轻叩了叩木门,低声询问:“客官您要打水洗脸吗?”
孙成睁开眼眸,看向臂弯处眼角还带着泪意的女子,眉头一蹙,他以为她已经不是清白之躯才敢如此,却没想到那虞二公子没有碰过她。
心头沉重,孙成起身着衣,冷声开口:“不用。”
门外的小二听到吩咐,忙含笑应是,然而转身时却不耐的蹙眉,这位爷折腾了一晚,他听了一晚,本就没睡好,现下不要水,一会定要水,真是累人!
然而并未如那小二所想,房内孙成复杂的看着床上沉睡的女子,想到昨日自己的一时冲动,心乱如麻,起身离去。
沉着脸向自己的府门走去,孙成眉头蹙紧,身为男人哪个不愿自己喜爱的人完全属于自己,可现下这对他来讲最为棘手,她若愿意日后他会想办法娶她,可现下若是被人知道她失清白与他,只怕两人的下场……
蹙眉沉思,孙成抬眸要迈入府中后门时,却看到后门前站着一素袍男子。
看清来人,孙成一凛,顿住脚步:“郑大人。”
看着一身凌厉悍然却衣衫不整面有污垢的孙成,郑少时淡淡一笑:“那客栈的小二这般不知事吗?孙副将劳累了一夜竟也不送水进去与将军洗漱一番。”
坚毅的面容骤然阴厉,孙成咬牙看向来人。
依旧从容,郑少时端手于腰间,轻轻摇了摇头:“将军莫要紧张。我此来不是要要挟将军,而是想给将军指一条明路,毕竟将军也是再西北战场上浴血奋战过的人,我实在不想看到一位功绩卓绝的将军不被器重。”
话似戳中内心,孙成面色一白,他对自家将军忠心耿耿,跟随将军出生入死,可自那日跑马赛后他便被卸去要职,除了在京中按例巡城,他再不能参与重要之事,他知道是因为什么。
因为那日跑马赛上自己对那位小夫人的疏忽。
攥紧拳头,孙成虽然心中不甘将军因着那一个蛊人的女子将他卸职,但面上仍旧不露山水。
见他沉默不语,郑少时转身,似自言自语般开口:“布衣之族永远挤不进勋贵之间,永远只能做勋贵之族的手下的侍从,除非有能够取代勋贵的地位和能力,到那时便能想其所想,要其所要,不必遮掩,可做惯奴仆的人哪有那个胆子敢肖想去做主子。”
轻笑摇了摇头,不去看身后之人,郑少时便要抬步离开。
握紧双拳,看着那素袍之人的背影,孙成咬牙上前几步,随即顿足:“在下乃粗人一个,现如今陷入困境,大人既然前来指点,不如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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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如薄纱,朦朦胧胧,凌厉的拳风将大片的水气击散,一身黑色劲装的虞应战如每日晨时一般在院中打拳。
侍卫回禀完截获的密信,静静立在一侧。
许久,神色如常的打完一套拳法,虞应战拿过一侧粉色的帕子拭了拭自己额上的薄汗,容色肃冷,半晌,垂眸沉声:“既然都想参与,那便莫要让人落下。”
侍卫得了吩咐,退身离开,虞应战则转身向后院走去,他们的结局取决于他们自己。
四皇子府邸。
看着太傅布置的课业,萧绎眉头紧蹙,放下手中的狼毫,暗暗出神,原以为母后透露给他长久隐瞒的秘密是要与他一同铲除那人,可母后仍旧如以前一般从不告知他任何计划,他隐隐能察觉母后有所动作,命人暗地观察,却没有任何收获,每次问询当真也如她说的那般,只命他专注课业。
他好歹也是娶妻立府的人,为何母后仍旧不肯信任他能够独当一面?
重重砸了下桌案,萧绎起身在书房内来回踱步,门声磕动,萧绎蹙眉看去,见是自己安置在母后宫中打探消息的小厮,忙上前开口:“可探出些消息?”
小厮四下看了看,随即小步上前,将自己无意看到的内容一一禀明。
萧绎面容由紧绷变为舒缓,听到最后勾唇一笑,眼眸眯起,他要亲眼看到那人死!
“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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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产期,身子越来越沉重,李言蹊越发爱睡,白日府中下人定会因着避讳她睡着不敢打扰,来来往往从不出响动,然而今日院外分外嘈杂。
扶着腰起身,被吵醒的李言蹊迈出房门,远远看到院外来来往往一脸慌张的仆从,不由蹙眉:“怎么了?”
站在院门口看着院外的鸿雁听到问询,忙回身走近:“小姐,您怎么出来了,无事的,是刚刚府中栓马车的马儿发了狂,带着马车跑出府了,现下管事、嬷嬷们都命人去寻了。”
李言蹊眉头一蹙,马儿发狂?这哪里算无事?看了眼紧张过来扶自己的鸿雁,李言蹊撇了撇嘴,越发觉得鸿雁那句‘无事的’是‘与她无关不需她操心所以无需多问’的意思。
与鸿雁重新回到房内,李言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