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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珍哆嗦了一下,心里念叨了一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真心实意地开始为咱们明相爷的肚子忧心忡忡起来。
毕竟这连环套的主意是她出的,来北顶娘娘庙更是她的提议,若是因为来了这一趟害得明珠拉一宿的肚子,她实在是对人不住。
等上了马车,珍珍还是忍不住时不时地往觉罗氏的袖袋瞟,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让觉罗氏把那装了“神水”的瓶子给她。
攸宁瞅着从庙里出来后珍珍就一脸心神不定的样子,扯了下她的衣袖问:“珍珍,你怎么了?想什么呢?”
珍珍又不能直说我在想法子拯救你公公的肚子呢,尴尬地一笑,正要说“没什么”,马车似乎是撞上了什么东西,巨大的惯性让车里的三个人往左边一冲,全撞到了一块儿。
攸宁赶紧扶着觉罗氏,扬声质问:“秦管事,到底怎么回事?”
她说话的时候马车突然加快了速度,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横冲直撞着往前冲,珍珍他们在马车里被颠得左右乱撞,觉罗氏眉间一蹙,沉着声道:“秦三,怎么回事?”
秦管事掀开车幔,他额头上隐隐可见一头的冷汗,回话的声音却沉稳得听不出异样来。
“夫人,咱们似乎被人给跟上了。”
珍珍和攸宁都愣了一下,觉罗氏似乎对此并不惊讶,或者是她掩饰得太好,她平静地问:“可瞧清楚了?”
秦管事道:“瞧清楚了,那群人总共有三个,自打出了北顶娘娘庙就骑马一路跟着我们,我也怕是误会了,刚就让车夫让马跑起来试试他们,他们果然加速追了上来。
珍珍闻言一把掀开蒙在车窗上的车幔,探头出去往后看,果然在他们之后有三人骑着马在追,她们坐得是马车,一匹马要拉一个车厢外加四个人,明显就不如他们三个单骑跑得快,这三人眼看是越追越紧。
攸宁急得问:“他们到底是谁?追我们做什么?是不是打家劫舍的?”
珍珍说:“不会,这离内城没多远,游匪们一般都不敢在这一带活动。”
觉罗氏镇定地说:“七福晋说的没错,既然不是匪徒,那一定就是特意冲我们来的。”
马车上这会儿坐了三个人,到底是冲哪一个呢?
珍珍心想,若是冲自己来的,那只有是大房那群人了,可她平日出门的次数那么多,没道理偏偏捡了今天冲她来。
若是冲攸宁,那就更没道理了。
她虽然是皇家血脉,但从前一直生活在宫中,除了几位能经常往宫里走动的皇亲国戚外,没多少人认识她。而揆叙身为翰林,平日不过替康熙做点锦绣文章,几乎没机会得罪人。
那剩下的就只有……
她抬眼去瞧觉罗氏。她似乎是心里已然有谱,车厢颠得她们三人都快弹起来了,她双腿盘膝,面色沉稳,若是不说压根看不出她们这是在被人追赶中。
“夫人可是心里已经猜到追我们的是什么人?”
觉罗氏夫人轻轻一叹,侧过头说:“七福晋蕙质兰心,难道猜不到吗?”
珍珍一把抓着她的手腕。
“夫人,难道相爷真得是装病的?”
觉罗氏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眉头一拧,说:“看来,追我们的人也是冲这个答案而来的。”
攸宁皱着眉问:“他们要知道答案,为何不去咱们府上,偏在这偏僻之处追我们?”
珍珍说:“明相府戒备森严,他们进不去,何况相爷如何精明的一个人,若他真的是在装病,又岂是如此轻易就能让人识破的。”
“那他们追我们想做什么?”
珍珍说:“无非就是见我们是女流之辈,想逼我们说出真相,又或者……”
她侧目朝觉罗氏看,“是想把夫人绑了来试一试明相。”
第168章
觉罗氏眉心微动额头沁出一层薄汗,双手捏在一处微微使力下骨节分明。
她轻点了下头,算是认同了珍珍的说法。
两人说话的功夫,后面的人已经越追越近了,坐在摇晃的车厢里都能听见背后疾驰而来的马蹄声。
攸宁是长在深宫娇惯长大的人,只知道人心险恶,但没见过明火执仗地行凶,此刻脸上写满了紧张。
“他们……他们想怎么样?会不会伤害我们?”
珍珍说:“我想他们应该是不会的,不,应该是不敢。车里坐着的毕竟是明相爷的夫人,他们应该只是见我们都是女流之辈,想装腔作势吓唬我们一番,然后逼我们说出明相是不是在装病。他们应该清楚,按着明相在朝中的势力,若是夫人出了什么意外,明相宁愿玉石俱焚,也要让幕后的主使付出代价。”
觉罗氏认可地点点头,“七福晋说的有道理。”
攸宁才略略松了口气,可当马蹄声渐渐靠近的时候,她还是不由自主地一把住着珍珍的手。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等他们追上来,然后等着他们逼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