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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又怎么了?你给我写绝交信就对了?”
“成成成,反正都是我有错在先。”
李念原倒上一杯酒。
“好啦,老哥哥,咱们兄弟这么多年感情,你还不知道我的毛病,喝完我这杯酒,这事咱们就这么过去吧。这绝交信么我来撕了,就当没这回事,往后你我还是好兄弟。”
高朱普嘀咕了一句:“这还差不多。”
高朱普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李念原则转头去找那信。
偏巧也奇怪了,他刚明明放在桌上的信,就这几句话的功夫,信就不见了。
“咦?信呢?”
徐承志眼神一闪,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咳,指着门外说:“老高进来的时候没关门,我看着刚才好像吹屋外头去了。
李、高两人既已和好,这信不信的其实也就不怎么重要。
高朱普千里杀上京城,李念原又心里有亏,实是没有这样让他一个人回扬州,将整个新年都凄惨地花费在旅途上的道理,于是李念原就留他下来做客,等过完年再回去。
高朱普虽然比不上李念原,但作为大盐商自然也是尝遍天下的山珍海味,他尝了珍珍用暖棚种出来的菜后也是大加赞赏。
在高朱普对菜品大加赞赏的同时,畅春园那里对鲜菜的反馈也送了来。
自然是四阿哥打头阵,给珍珍的字条上端正地写:
姨母,鲜菜极好!
接着是六阿哥龙飞凤舞的大字:
姨母,配蟹油更佳!
第161章
珍珍看着这兄弟两的字条,笑问前来传话的顾问行:“顾公公,还有别的口信吗?”
顾问行瞟了一眼她身后刚炒完端上来的那盘青菜,悄悄咽了咽口水才说:“有,自然有。”
可顾问行还没说是什么口信,李念原已经“蹬蹬蹬”抱着一个坛口扎着厚布的罐子跑到顾问行面前。
他眼泪汪汪似乎是狠下决心的样子对顾问行说:“大公公,您拿去吧!”
顾问行愣了下,一时间竟然只木讷地回了他一句:“我姓顾,不姓大……”
徐承志跟在李念原身后皱着眉问:“念原兄,你这是做什么?”
李念原摩挲着他的陶罐呜咽着说:“今秋在京城,这螃蟹沿水路运上来可都瘦喽,这好不容易才存下三罐蟹油,开了一罐还有两罐……既然阿哥们喜欢,大公公就拿这坛回去请阿哥们享用。”
他说得是痛心疾首,徐承志简直是无法直视他这寒酸德行,他抢过李念原的陶罐直接塞给了顾问行。
“顾公公拿去吧,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能得阿哥们喜欢是这罐蟹油的福气。”
在徐承志说到不贵重的时候,李念原的眼神和刀一样扎向了徐承志。
顾问行抱着这罐子,又结结巴巴地说:“万岁爷没让奴才取这个啊,只是说请国公夫妇进园子。”
李念原立即是眉开眼笑,伸手就要捞回自己的蟹油,可被徐承志横插一杠拉住了手腕。
“念原兄,虽然皇上没有传话,可你瞧瞧六阿哥写的,这就是念着了。你省一口蟹油给六阿哥怎么了?”
省一口蟹油怎么了?李念原恨不得打爆说这话的徐承志的狗头!
怎么了?他还剩一罐半的蟹油,适安园还有珍珍这个同款小饕餮一起吃,肯定是撑不到明年螃蟹肥了的时候了!老徐竟然还有脸问怎么了!
天塌地陷!天崩地裂!天摧地塌啊!
徐承志紧拽着李念原的手腕,笑对顾问行说:“顾公公别介,念原兄素来就是抠了一点,这罐蟹油他是真心想孝敬阿哥们的,是不是?念原兄?”
徐承志都替他把该说的话,该做的主都做了,李念原还能怎么,只能忍痛割爱,说一声:“是,请公公转交给阿哥们。”
然后徐承志又说:“若是用完了阿哥们还想,也尽管再来问他取,他还有呢!”
“老徐你!”李念原脸涨成了猪肝色,气得直接甩了徐承志的胳膊跑去书房自个儿生气去了。
一直缩在角落看戏的高朱普见状走到徐承志身边问:“老徐,你这不是逼死他吗?”
“他死不了。”徐承志转了转被李念原甩疼了的手腕说,“扬州给他备了十罐,他当汤喝都没事。”
高朱普揶揄地瞧瞧徐承志,悄声问:“老李最近怎么得罪你了?我看你日日找他晦气。”
徐承志没好气地白了高朱普一眼,然后退到屋子一角就是不回答他。
顾问行抱着这蟹油坛子又咽了下口水,然后对珍珍说:“万岁爷嘱咐您和国公爷明日午后进园子即可。另有就是德主子很喜欢您这里的鲜菜,问往后能不能时不时再送些?”
他说话间又瞟了眼桌后的小青菜,珍珍看见他这“馋猫”似的眼神乐得问:“顾公公要不要用口饭再走?”
顾问行本来是忠于职守,从不接受他们这些外臣“肉体”上贿赂的好太监,但冬天这一口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