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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以后好好学学,把眼睛睁睁大,等着朕来考你。”
阿灵阿浑身一凌,漕运和河道是康熙朝水最深的两件事,明末后黄河夺淮,让治河和漕运成了后世百年间的一桩头疼事。
阿灵阿记得,就为漕运和河道,康熙朝栽进去的大臣不胜枚举,其中甚至包括了明珠。
他捏着这两封折子手心出汗,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康熙看上得去干这差事。
“怎么?觉得朕点你做这差事很奇怪?”
阿灵阿讪讪一笑答:“奴才毕竟年纪小、资历浅。”
康熙从书桌的一个匣子里抽出一张纸,问阿灵阿:“你记不记得你考顺天府科试的题目?”
阿灵阿当然记得,那年顺天府科试难到发指,最难的是它竟然“超纲”,在考策论的地方竟然考的是:论黄淮之患。
大多考科举的多数人,四书五经懂得多,策试中论天下大事也头头是道,但黄淮之患这种事属于地方政务,能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揆叙是长在明珠的相府里还能略知一二,而阿灵阿就基本是靠自己前世的“历史课”了。
“黄淮所在,国之要冲。”康熙展开那张纸朝阿灵阿晃了晃,“你写的,朕可记着呢,把你当年写在考场里的话都用到实处去,朕把国公府给你留着,过些日子可要查你的差事。”
阿灵阿突然灵光一闪问:“万岁爷,那年顺天府科试的题目是不是您出的?”
康熙咳嗽了一声,硬生生问了阿灵阿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对了,大格格说你那儿有个蟹油不错,怎么不孝敬朕一点?”
…
清溪书屋的康熙用跳跃式思维意图打劫阿灵阿手里的蟹油,这边横岛的德妃则冷着脸压着珍珍——呃,看病。
被按在太医面前交出手腕的珍珍一脸茫然地对姐姐说:“姐姐,我没病啊?”
“你闭嘴!”
跪着给珍珍把脉的太医在诊了一会儿,也躬身回话说:“回德主子的话,福晋的身子没有大碍。”
“就是啊,姐姐,我活蹦乱跳哪有什么病啊?”
德妃用疑惑的眼神打量了珍珍半日后,开始盘问:“夏日里你洗凉水了吗?冬日里府中炭够吗?平日里常着风寒吗?”
“姐姐,怎么了啊?”
德妃暴躁地拍桌说:“快回答我!”
“我没有啊,阿灵阿怕我着凉,根本不许我碰凉水,炭也不可能缺,我隔三差五进宫看您,我哪次生病了?”
德妃皱着眉摸着下巴嘀咕道:“难道是小时候生病伤着身子了?”
“姐姐?姐姐?”
德妃拉着她手,在她耳边轻声问:“你告诉我,小七爷对你好吗?”
“什么好吗?很好啊?”
德妃“啊呀”了一声,然后急冲冲说:“是那个好吗?”
珍珍“腾”得一下挣开了姐姐的手,弹开三尺远说:“姐姐,你问什么呢!”
“我问你个小祖宗成婚大半年了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秋华憋不住在旁边笑了出来,赶紧给德妃打圆场。
“二姑娘,娘娘前些日子掰着手指算了算,说您成婚大半年了,竟然没半点消息,越想越愁,这不是才找了太医想给您瞧瞧吗?”
德妃在那儿不住地碎碎念:“我觉得这事说不准和你小时候生病有关系,那时候你病得可重了,别看现在都好了,说不准病根在里面查不出来呢?”
“秋华,要不你把上回万岁爷赏的那个山参和燕窝都拿来,给她带回去让她再补补?”
“姐姐。”珍珍赶紧拉住极为焦虑的德妃,抱着她手说,“我的好姐姐,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等我回头去了江南一定好好补补,说不准那儿风水一换,我就有好消息了呢?”
德妃刮了她的鼻子说:“就想着去江南,不在京城里陪陪我?”
“姐姐有万岁爷陪,有公主阿哥们陪呢。”
珍珍摇了摇旁边的小摇篮,里面德妃三个月大的女儿,小名叫绵绵。
德妃告诉她,这是来自于曹植的《洛神赋》——浮长川而忘返,思绵绵而增慕。
小女孩明眸皓齿,煞是可爱,丝毫没有被在额娘肚子里时的那些危难所影响。
德妃跟了过来,一边拍着小女儿一边和珍珍说:“去江南好好养养吧,有个孩子日子都会不一样的。等你有了好消息,姐姐给你送小衣服长命锁来。”
…
中秋后,珍珍同阿灵阿倒是益发忙碌。
阿灵阿是忙着跑户部去调两江和漕运的档,悄悄和吏部套话摸一摸两江那些官员的底。
珍珍则是忙着整理箱笼,顺便听姐姐的话开始养生之道。
两人这番下江南少说也得待个大半年的,她同徐莺徐鸾两姐妹不知不觉就收拾出了十个大箱子。
理到最后屋里都摆不下,便直接都堆在了院子里。这可把当日回家的阿灵阿吓了一跳,连问她:“这是出差呢,还是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