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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伦岱叉着腰说:“这样吧,你要不弱也行,红缨枪你得耍一个吧?”
揆叙脸上一黑,这死阿灵阿迎亲的时候都没舞红缨枪,竟然有脸要他舞?
这时,不知道哪儿递出来一杆,逼得揆叙无法只能舞几招。
好在他虽然身材瘦弱,论武是远远比不上鄂伦岱和阿灵阿,但到底是满人,从小也是学过的,真舞起来虽说劲道有些不足,但一招一式也是似模似样的。
他耍完拿枪一戳地吼了一句:“阿灵阿,行了没!”
这时候阿灵阿突然窜出来,对着鄂伦岱吼道:“鄂伦岱,你干什么呢?兄弟娶亲,你就这么欺负人呢!”
一干彪悍的侍卫都被阿灵阿的装腔作势引得大笑,这才纷纷往里替揆叙去撞开额驸府的大门。
外面闹得厉害,珍珍则在里面为攸宁最后打点礼服。
郡主一直在那儿碎碎念着:“这个要锁好不能摔出来,那个箱笼要先搬出去,那边那个送子观音不能这么放。”
一圈都看完,她又转回攸宁身边,拿着红盖头走到她面前。
“都说要小舅子背出门的,咱们家没了这规矩,就让我替你额娘送送你。”
听到去世的柔嘉公主,攸宁垂眸乖巧地点点头。郡主牵着的她的手走到内室勉强坐着的耿聚忠面前,耿聚忠在初夏还穿着厚厚的外袄,他难掩激动咳嗽了几声,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锁片放在攸宁怀里。
“你额娘让我在你嫁出去那日给你的,收好啊。”
公主去世,内务府按例会将公主遗物和公主府一应收回,攸宁从小能得到的母亲遗物大多是皇太后后来的赏赐。
只有目下这一件,是真真实实她额娘想留给她的。
攸宁解开锁片的链子扣,交在耿聚忠手中,转过身说:“阿玛帮我带上吧。”
耿聚忠抖着手,由两个下人架着才勉强能给攸宁带上。
他戴完轻声说:“去吧去吧,总要嫁人的,去吧。”
攸宁这婚事宫里派了教引嬷嬷,倒是不用再让人背,只是行礼又多了几个步骤。
珍珍陪着她走到二院便要止步,她最后捏了捏攸宁的手心,小声说:“别怕,我给你放了册子在梳妆匣子里,别怕。”
攸宁点点头,由郡主盖上红盖头,在教引嬷嬷的引导下往外走去。
送走攸宁,珍珍真心实意地松了口气,这时徐鸾走了过来在珍珍耳边轻声将门外发生的事告诉了她。
珍珍扶额,知道阿灵阿这是打击报复揆叙当年装她娘家人的事,以她对阿灵阿的了解,这后头还没完呢。
“姑爷呢?现在在哪?”
“跟着迎亲的队伍去明相府上了。”
“备车备车,我这是做完娘家人还得去做婆家人。”
于是珍珍紧赶慢赶地去了什刹海的明相府,门口接待客人的管事见是她来了赶紧去通报明相夫人觉罗氏。
觉罗氏见到珍珍疑惑地问:“七福晋不是在额驸府吗?”
珍珍福了福说:“是来瞧瞧我家七爷的,怕他喝了酒在贵府闹得丢脸。”
觉罗氏是通透精明的人,迎亲阿灵阿闹揆叙那点事儿她自然不会错过,听珍珍一句话就知道她的来意。
不过觉罗氏和珍珍都不急,毕竟婚事哪有不闹的,这年头婚事就得闹着笑着才有意思才有喜气,像阿灵阿和鄂伦岱这样和揆叙交好的弟兄是最好的推手。
觉罗氏和珍珍也摆了一壶佳酿,两人坐在后堂就着一些小菜说着点京中的闲话。觉罗氏很健谈,言语间还告诉了珍珍不少关于前院那些人的“小事”。
“满洲读书人家不多,你们国公府的五福晋家是最出名的了,当年福保看上福晋听说也是倾慕才气。”
珍珍摇摇头说:“我倒是还没见过五哥呢,我嫁过去之前他就领差出京了,到现在还没回来。这般倾慕佳人大概也是读书人了。”
“嗨,国公府就你家小七爷一个读书人,额亦都的后人哪个不是武人?你家小七爷算是生歪喽!”
“是吗?那我还真的就不知道了。”
觉罗氏晃着酒杯说:“想当年啊,颖王家的县主娘娘还在的时候,这遏必隆的府上干干净净,连只苍蝇都没有。都说我们明大人惧内,那县主娘娘活着的时候,遏必隆回府也是大气都不敢出的!”
觉罗氏眯着眼睛瞧着珍珍说:“我真是老了,故人都去了,你们这些孩子都成家立业了。”
“夫人莫伤怀,过几年揆叙少爷和大格格有了孩子,还要您教导呢。”
大约是喝到了兴头上,觉罗氏夫人一拍桌子说:“你的也带来,我都一并教了!你瞧我养的几个儿子,哪个差了?”
“是是是。”珍珍敬了她一杯,郑重道,“夫人辛苦。”
两人说得尽兴,这时明府的管家安三进来禀报:“夫人,二少爷喝得有点上头了。大少爷本就风寒,奴才已经让人扶回去了。”
觉罗氏点点头,然后拿